话说天才巫师司琪,在盗取白绿两块墓碑不到一天时间,就被大巫师发现了。
大巫师的弟弟绕斯旺知晓后,怒发冲冠,直接冲向司琪的住所,并叫嚣着要将司琪碎尸万段!
而司琪闻声,拿着白绿两块墓碑走了出来,恰好和绕斯旺撞了个照面!
一场顶级的巫师之战即将打响!
具体的战斗细节老让也不清楚。只是大概知道,绕斯旺本来的巫术是强于司琪的。
据说,在战斗之中,司琪一直被压着打,甚至在战斗过程中一度差点挂掉。
临危之际,这个天才居然在一瞬间悟透了之前听到白绿两块墓碑传来的咒语。
于是,居然从白绿两块墓碑中召唤了某种可怕的东西。
这东西一放出,战斗局势立马发生逆转。
等大巫师绕斯都赶到时,战斗已经结束,司琪带着白绿两块墓碑早已销声匿迹。
而地上躺着的,是绕斯旺那残破的尸体和惊恐扭曲的表情。
望着眼前的一切,绕斯都木然地站了很久,最后整个身体剧烈颤抖起来。
火!燃烧的怒火已经让绕斯都彻底失去了理智!
大巫师立刻抓捕了司琪的父母和妻儿。
他知道这两块墓碑落入司琪手中,以其极高的天赋,时间越久司琪会越强,届时自己将无力对付。
于是他放出消息,要求司琪必须带着白绿两块墓碑前来自首,否则他每三天杀掉一个司琪的家人!
狠!手段非常地狠!
不过司琪得知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第四天了。
司琪在放出可怕东西杀死了绕斯旺后,也知道闯了惊天大祸。
可惜的是,他是在绕斯旺死后才悟懂如何收回从墓碑中释放的东西。
毕竟是个年轻人,慌乱之下他选择了逃离,他逃了很远,直到遇上一个道士模样的人。
那人见到司琪后一把抓住了他,说见他面色发黑,给他掐算了一下,认为司琪的家人会有大祸将至。
后来司琪也得知到了绕斯都放出的消息,于是急忙要赶回。
道士劝说他不可返回,否则灾难更大,并劝他将身上的邪物交出,那道士要带回道观进行封印。
那道士说的邪物,自然是指那白绿两块墓碑了。
此时司琪哪里肯听,这几天来他从墓碑中领会到了前所未有的鬼神之术。
这是之前的巫力和巫术所无法比拟的。
最重要的是,司琪本身力量自然是打不过大巫师和绕家几十个巫师,要救回家人,必须靠这白绿两块墓碑。
但道士立刻出手阻拦,两人大战一场,道术对巫术,居然不分胜负,哪怕司琪借助了白绿两块墓碑的一些力量。
在战斗过程中,司琪也看到了墓碑可怕和阴邪之处。
有些鬼咒他甚至是害怕施展。
于是最后,司琪与道士约定,一旦救回家人,就将墓碑交于那道士封印。
道士这才勉强地放了司琪。
司琪日夜兼程,并借助巫术,终于在第五天回到了莫林村。
可是等待他的,是血淋漓的四具尸体,他的家人却是全都死了!
原来大巫师这几日给弟弟办丧事,越想越是仇恨难忍。
同时他见司琪迟迟不来,他终于放弃了大巫师应当准守的准则,开始了虐杀!
在第五天,他将司琪剩下的家人全部杀掉,用来祭奠他的弟弟。
司琪见到家人的尸体,留下两行深深的血泪!
于是仇恨……巨大的仇恨裹挟了这一切。
司琪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怒吼,放弃了一切,唯独追求的是鬼神之力!
而那白绿两块墓碑似乎感受到了他此刻的心情。
恶魔般的鬼咒声音在司琪耳边吟唱而起。
于是,司琪以身体、灵魂和良知作为交换代价,从白绿两块墓碑中获得了强大的阴力和阴术!
他从人变为了半人半尸,或者说是半人半鬼,从为族人们祈福的巫师变成了令人闻风丧胆的鬼煞司!
此时的大巫师和绕家其他巫师才惊恐地发现,眼前这个煞司的战力是很等的强大。
他们的结局只能用单方面被屠杀来形容,就连村子最强的大巫师绕斯都也抵抗不了几招,就被煞司给虐杀掉了。
几乎是一炷香的功夫,绕家几十人就全部被灭族了!
而煞司已失去了人性,杀戮还在蔓延!
他在莫林村设下结界,全村的人无法逃出。
那煞司全身僵硬惨白,散发着阴森绿气,他披头散发,五官变得狰狞可怕,俨然已成为一个怪物。
在白绿两块墓碑传来诡异声音的驱使下,煞司设下巫坛,开始一个一个地屠杀村里的人来祭祀那块白绿两块墓碑。
或许用屠杀形容不太准确,那煞司是将人送到祭坛上,然后施展巫术,让白绿两块墓碑将活人的精血和阳气吸尽,变成一具惨白的尸体。
几乎一天的时间,村子一半的人命丧黄泉。
渐渐地,已入了夜,但煞司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整个村子只有无尽的哀嚎。
而就在此时,一个道士和一个和尚赶到了。
道士见到如此惨状,悔恨地说道:“可恨当时我的道行不够,再加上一时心软放了他来,却没料到酿成的祸患如此之巨!”
和尚念了一声佛号,说道:“此物已成邪煞,需合我们佛道两家之力,望你我抱舍性命之心,否则日后俗世间将永无宁日。”
道士点了点头,他们冲破了结界,直奔煞司。
这佛道二人幸运的地方在于,他们出手时,煞司正在抓那些四下逃命的村民。
而白绿两块墓碑放置在祭坛上,离煞司较远。
煞司遭遇二人后,只能空手与他们进行了一场惊天动地之战。
因为煞司无法借用两块墓碑的力量,而佛道二人是带齐了自身的法器而来,最终,佛道二人艰难取胜。
但他们此刻也受到了重创,亦无法彻底杀死或毁灭掉已半人半鬼的煞司。
于是他们乘煞司最为虚弱之际,对其进行了封印。
可是,当二人回过头来找那两块墓碑时,却不见了踪影。
原来,煞司在与二人的战斗过程中,曾悄俏用阴术将祭坛那边死去的尸体进行召唤。
祭坛旁的两具死尸发生了尸变,它们每个各持一个墓碑逃离了战场,不知去向。
佛道二人立刻进行搜索,最终只发现那块白色的墓碑。
而绿色的墓碑始终没有发现。
于是白色墓碑最终由道人带回道观进行封印。
……
“就是这样了。自此以后,莫林村便太平下来。”老让叙述完,喝了一口自带水壶中的水。
张以三人都听得诧异不已,如此离奇的传说也不知是真是假。
张以不解地问:“那现在怎么变成了这样?为啥你们村里就你一个人了?为啥一到晚上,到处都是这些不干净的东西?”
“当初佛道二人设下封印之后,对莫林村剩下的村民说道,这煞司邪气太重,必须每五十年前来加固封印。
他们二人自然五十年后不会亲自前来,便会在寿终前传授自己的弟子封印之法,由弟子前来加固。
虽然他们的寺庙和道观相距莫林很远,但每隔五十年,真的会有几个和尚和道士,不免千里来作法封印。
可是来了两次后,就再也没有人来了。或据说是抗日时期那寺庙和道观给毁了吧。当时也没有人在意。
但再过五十年后,村中的怪事逐渐增多,夜晚常有不干净的东西出现。
村里有人说是那煞司的封印减弱,他的阴邪之力对整个村子产生的影响,可以召唤出鬼怪。
而自从1837年的绕家灭门惨案后,莫林村已经没有什么像样的巫师了。
于是村长在外面请了几个道士、和尚来驱鬼。
可现在的道士和尚,没几个是有真法力的,他们来了之后要不就是骗钱,要不就是落荒而逃。
村子里的人一个接着一个死去,死法各种各样,有吊死的、自焚的、被刀刺死的、跳崖摔死的等等。
我的老母和女儿后来就……”说到这里,老让眼角泛起了泪花。
“老伯,那您的父亲和妻子呢?”姚静问道。
“我老爹死的早,妻子,呵呵,她是个外乡人,一见这里怪事连连,早就跑回娘家去了。”
“那您为啥不逃走呢?”
老让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从小在这儿长大,习惯了这片黑山茂林。在别的地方,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生活。”
张以皱起了眉头,这莫林村的人一个接一个死去?那这个老让在这恐怖的荒村生活这么多年,为啥没事?
张以又想了想,问道:“老让,您应该对莫林村历史很熟悉吧。这儿有没有什么抗战烈士的坟墓?”
老让皱了皱眉头说道:“从没有听说过。”
于是张以又问了他第一次拍坟照时所到之处。
老让说:“那里只是乱坟岗,没有什么英烈坟墓。你拍的那个坟墓,埋的是过去六十年代被冤枉上吊自杀的人。后来他儿子将其坟墓给修缮了。”
张以在心里骂道,这个陈老六到底是怎么安排的?
不对,他脑中一声惊雷,陈老六到底是弄错了,还是……故意的?
张以又联想到之前蒙奇根据胖子的叙述,说那个司机李雄很可疑……可疑?
莫非……陈老六和李雄……
张以只感觉陷入了一张巨大的圈套网里面!
“不会是一开始就设计好的吧……”张以抓着自己的头发不由得发出声。
“怎么了?张以。”胖子和姚静担忧地看向他。
老让吐出一口烟,又问了问姚静时间,姚静告诉他,此刻已是午夜12点29分了。
张以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他死死地盯着老让,又打量了一下这间寺庙。
对了,之前进门的时候,正门上写的某某寺,看不清的那两个字,现在回想起来,第一个字长得像是镇压的“镇”字!
忽然间,张以似乎感觉庙堂中,那道家的鼎,似乎为微微颤抖了一下。
“让伯,请问……那煞司是怎么被封印的?封印的话应该会有什么东西吧”张以扶着眩晕的头,盯着那个鼎,吃力地问。
此时那老让嘴角似乎抽动了一下,不知是不是在笑,他说道:“那煞司太凶,当年为了长久封印,佛道二人专门为此建立了封印的建筑。
哦,对了,那佛教和尚,也就是后来他们寺院的方丈,法号是——善德!你们应该见过那两个字了吧。”
“善……德……?”张以吃力地默念道,一股巨大惊恐袭来。张以只感觉四周天旋地倒,他几乎要跌倒在地。
在这寺庙大门前,左中、右中两门之间分别用黑墨刻了巨大的“善”、“德”二字?
“哎呦”胖子捂住了头,“好晕怎么?”
姚静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她焦急地向胖子和张以二人。
老让熄掉了烟斗,默默说道:“你们俩吃完了吧,时辰应该到了。”
而那座道家的宝塔鼎开始剧烈颤抖起来,伸入地下的三条鼎腿,几乎震动地快要跳了出来!
至暗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