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没有很早穿衣服,而是赖在床上不动,一个原因上是床上还有他的温度我舍不得起身,另一个原因是我想起来我俩刚才的一段对话,不是那句“那可不行”,而是那之后。他抱着我,突然间手掌猛捏了一下我的Dsize,然后莫名其妙的问了句“说,被几个老爷们儿睡过?”
“啊?你说什么?”我不是没听清楚,而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问。是因为我那句“切,我还不愿意呢。”让他认为我浪荡不堪,还是因为他眼里的我本来就风骚下贱?他为什么会这么问我?“魏巍,和你那一次,是我的firsttime。”我咬牙切齿、郑重其事的通知他。
“啊,我知道,我信你。就是那次你不是没见红吗,我就问问,没事滴,看你眼神,跟要吃人一样。我真信你。”
我脑子里浮现出我俩首次偷吃禁果时候的画面,我想起来,那天我有注意,在他第、一、次探进我身体的时候,我有意地将我自己的衣裳垫在了身下,一个原因是怕会流血弄脏了床单被第二天打扫卫生的阿姨看见难为情,更主要的是我想让血渍流在自己的衣服上,像孟雪说的那样,给自己的firsttime留下一个印证。
可那天完事以后,我惊奇的发现自己没出血,我没敢做声,因为我内心也有点忧伤,跟我曾经幻想过的完全不一样,我的firsttime除了疼痛和后悔好像什么也没留下。魏巍那天没有问我,我以为他没发现或者没注意也或者根本就不在乎这件事,现在想想那天早晨起来,他特意翻弄了一下床单,应该就是在找血渍吧。
虽说他嘴上说信我,也一直抱着我,表示安慰,可我知道,他内心深处未必这么想。
也许是他知道自己反正也不会娶我,我是不是洁白无瑕,于他而言,没那么重要;也或许是他怕直接说了不信,我会翻脸,和我一样,怕再也享受不了这样美妙的时刻。所以他选择骗我,并表示很信任我。
我做不到当面拆穿他,可他这点小心思,我即使是猪脑子也还是能想明白的。
我将第一份爱、第一份情给了这个不该给的男人,我本来就已经偷偷懊恼过很多回了,结果侵占我内心夺走我贞操的他居然还不相信我。我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在我们刚发生那样的事情没多久,他就又重新选择了孟雪。
事到如今,我无数次问自己,如果那天我流血了,是不是所有的结局就全不一样了?这是命运吗?真的是因为缺少一滴血渍,促使我成功的当上了闺蜜的小珊,失去了我在他心中的分量吗?
我把被子蒙过头顶,用全身的力气去嘶喊,我委屈、我冤枉,我无处诉说,我用拳头大力敲击自己的心脏,告诉自己“不疼、不疼、心不疼…。”。
直到被子里所有的氧气都耗尽,基本已经不能呼吸,我才舍得掀开被子,不用照镜子也知道现在的自己有多么的狼狈不堪。“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我不就是在自食恶果吗?“哈哈哈哈哈…。”我仰头对着天花板,哈哈大笑,笑得肆无忌惮,笑到自己都毛骨悚然,整整一个晚上的时间,我的情绪都不能恢复平静。
魏巍在我心里种下了一根深深的毒刺,不需要任何催化剂,不需要任何人提醒,它自己就会疼,它无时无刻不在告诉自己,是多么的肮脏、多么的可悲,连争取上天眷顾自己的心力都没有了,因为不管今后再怎么幸运也挽回不了所失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