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黄永威嘴里叼着一根烟，站在我旁边，双手插兜跟个二流子似的。
“你穿戴这么整齐要干啥？”
“我啊？我去见一面霍步天，他都上任小半个月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跑回来说有事儿找我。”
我低头看了一下身上的休闲装，然后说出了原委。
“八成又是碰到什么邪门儿的事儿了。”
“不是八成，是九成九。”
“小心点。”
“嗯，你也小心点，别生气。”
“我没事儿。”
他笑笑，表示知道，只不过他眼中的苦涩出卖了他。
自从在医院发生那件事情之后，赵然然就跟齐舒雅搬到了齐舒雅的家里，现在家里也只有我们两个大老爷们。
出门之后，我开车到三条街外的‘馨馨咖啡厅’。
进门之后，我马上就瞥见了坐在角落里的霍步天，毕竟体型摆在那。
“什么事儿啊，这么急。”
“我摊上事儿了。”
当他抬起头的时候，我感觉心脏猛地跳了一下。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明白了吧。”
“明白了。”
我点点头，看着此时的霍步天。
他的身形没有任何变化，但是他的脸却瘦的不像个样子，跟他的身形极为不符合。
就好像一个大肌肉男的身上长了一个刚出生婴儿的脸一样，而且眼窝深陷，眉宇间还有一丝黑气。
“先生要什么？”
“两杯咖啡，谢谢。”
我冲服务生说了一句。
等服务生离开，我才问，“发生什么事儿了？”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你不是知道我被调往昌安区了么？”
“嗯，我知道，你说。”
“事情是这样的，我调过去的第一天就感觉那里的人都挺不对劲的，而且看我的眼神也不对劲，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当然，我也知道我是被人给算计了，也就没有在意，结果就在我调过去第四天的时候，那天晚上工作也多，所以我就加了一会儿班，等我忙完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半了，这个时候除了值班人员在一楼之外，五楼已经没有人了。”
“然后呢？”
这个时候，服务生也端着两杯咖啡送了上来。
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多看来霍步天一眼。
“你也知道，认识你之后对于鬼神的事情我也有些了解，所以我不敢贸然开门，我就隔着猫眼往外面看了一眼，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鬼？”
“嗯，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老太太手里拎着个拖布在拖地，而且她拖过的地面全部变成了红色，看那样子像是血。”
“什么？”
我蹭的一下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这种情况我不是没见过的，当时在院校里面，红衣学姐的事情我还历历在目，一般只有冤死的厉鬼才会这样，难道……
“张兄弟，张兄弟？”
“嗯？霍哥，你说。”
“我说完了，这件事情，你拉哥哥一把行不行，我是真的没办法了。”
“嗯，没问题，霍哥你今天还回去吗？”
“今天不了，我跟梁局长打过招呼了，明天回去。”
“那今天就先到我那儿凑合一宿吧。”
“多谢兄弟了。”
“客气什么。”
结了账之后，我带着霍步天回到家里。
看到霍步天，黄永威也是皱了皱眉头。
“霍哥来了。”
“黄兄弟，我来打搅一晚，希望不要介意。”
“哪儿的话，不过霍哥你身上怎么有死人的味道，最近应该小心点了。”
“唉。”
黄永威跟我打个招呼之后出门买饭去了。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闭目养神，但是脑海里面全部都是关于红衣学姐的事情，她出现的时候，也是满地的血。
突然，一张布满血痕的脸伸到了我的面前。
吓得我直接睁开了眼睛。
“做噩梦了？”
霍步天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拨弄着手机。
“嗯。”
我从沙发上翻起来，伸手擦了擦头上的汗。
到了杯水之后，我看了一眼墙上的表，黄永威不到十点钟出去的，现在都快一点了还没回来。
我心里有些焦急，他身上的余毒未请，不会跟人吵架在复发吧。
正当我担心的时候，他回来了，大包小包的买了一堆，在他身后还跟着赵然然跟齐舒雅二女。
看到她们，我算是放了心，看来他是去认错去了。
“我去做饭，你们先坐着吧。”
赵然然看到霍步天之后，冲他微微点头，然后领着齐舒雅进了厨房。
没一会儿，阵阵香味传来。
黄永威这时候也从书房走了出来，他手里捏着一个木牌子。
“霍哥，把这个带上，我不知道缠着你的是什么，但是你带上这个，估计会安全一点。”
“谢谢黄兄弟。”
霍步天大喜，双手接过木牌，然后挂在了脖子上。
“霍哥，你住哪儿？”
“住分居安排的公寓啊，新建起来的，挺宽敞也挺舒服，就是住的人少，一般没人去那儿买房，太偏。”
“是住处出了问题而已，你不用慌。”
“嗯，天玄说一会儿跟我一起过去。”
“那也行。”
吃过午饭，我嘱咐黄永威一定要忍住自己的暴脾气之后跟霍步天一起开车向昌安区赶去。
昌安区跟复兴区正好呈对角状，想去昌安得路过另外一个荆门去。
两个小时的车程之后，车停在昌安分局大门口。
“张兄弟，要不……”
“没事儿，就在这儿吧，如果你工作忙，我就在你办公室坐着，早点解决早没事儿，而且你这情况也挺严重了。”
“谢谢。”
“客气啥。”
车开进分局之后，跟他来到五楼。
刚上楼，我就感觉眼前一黑，紧接着眼前变成了黑白色。
走廊里，一个年过六十的老太太被一个便衣男用麻绳勒着脖子，她双手双脚在空中胡乱的蹬着，却也只是徒劳。
在她的肚子上还插着一把刀，血滴拉了一地。
便衣男拖着她，在走廊尽头的时候，拐进了弯道里面。
在拐进去的那一刹那，那老太太眼神恶毒的向我看了过来。
啪——
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没事儿吧？”
“没事儿。”
我看着霍步天的脸，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