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竖在地球上，脑袋瓜子都到了底层外太空了。
越是走近，就越觉得这个庞然大物恐怖。
高淳带着项阳靠近门口时，几个浮空的铁球漂浮了过来。
其中一个露出了一个摄像头：“检验通过，拥有全权限。”
高淳：“巨型鲸鱼本来牙齿都是退化了的。”
“不过这头震天鲸重新进化出了牙齿，你看到的这些高达百米的锥体，就是它的牙齿。”
“东荒学院根据秘密等级，分别在门口建立了很多条通道，每一条通道都被巨鲸的牙齿自然分隔。”
“从最中间几条路走进去，会通往核心区域。”
“普通学生可以走蓝色地面的道路。”
“而平民在这里工作的，只能从旁边的白色门洞进入。”
项阳咂舌：“厉害。”
这在另一个时空，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不过这头震天鲸提醒如此巨大而不崩溃，其骨骼坚硬程度，恐怕远超普通B级武器。
它体型如此巨大，能制造出起码数亿把B级武器。
不过，它合起来的价值，远比被打成碎片更有用。
当年杀死它的那个钱缪院长，本身实力应该多强？恐怕比荒，差不了多远吧？
高淳带着项阳走进了白色通道。
项阳疑惑：“为什么走这边？”
高淳：“不急着报道，带你去看点新奇的东西。”
项阳挠头。
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成了进大观园的刘姥姥。
简直是风水轮流转啊。
高淳带着项阳，从路边踏上了一块有轮子的金属台子。
台子直接开始往前移动。
“这就是原能平衡车？”
“嗯。”高淳：“到了，下来吧。”
两人走进了一个房间。
项阳：“到这个房间干嘛？这些人都在这儿站着不动什么意思？”
高淳：“你就没发现这个房间在动？”
项阳仔细观察：“这玩意儿不会是个电梯吧？上千平米的升降式电梯？”
高淳笑了笑：“东荒大学生活着超过七十万人，主教学楼的每一层时时刻刻都有超过五万人在活动，所以有六部这种电梯。”
“另外震天鲸的鼻腔被改造成了一部超级电梯，可以载着航空母舰上下楼。”
项阳：“啧啧……”
高淳：“到了，跟我走。”
“电梯是没有封闭的，每到一个楼层，都可以自由离开，不过到了每一层主体楼层，都会短暂暂停。”
“现在到了第六层了。”
“第六层有什么？”项阳询问。
高淳：“第六层高度在震天鲸头骨眼眶位置，两个眼眶被打造成了两个巨大的体育场，也可以说是演武场。”
“而其他区域是主教学区，也是你以后会经常到的楼层，把路记好，别以后走错路了。”
项阳举起左手：“通讯器有记录功能。”
在这个教学楼内部，采光基本都是电能和原能。
而一个方向有自然光亮。
项阳知道，那个位置可能就是在震天鲸眼眶里建立的演武场。
“好多平民。”
高淳乐呵：“东海基地市主城人口有一亿，而东荒学院在核心要地，这附近生活了大量平民。”
“这些人有的是来这里工作的，有的则是买票进来看戏的。”
“看戏？”
高淳：“学院内部其实每个年级只有不到二百个学生。”
“每一个学生都要花费学院数十亿去培养。”
“你猜钱哪儿来的？”
项阳点头，这种巨大的学院，应该也是吸金巨兽。
“你是被录取的新生，我是老师，所以我们可以免费进来，但是普通人进来需要一万块的门票。”
“这么一场表演，赚的钱，足够培养一个天才学生。”
“一万？门票？这个表演一定很牛叉。”
高淳带着项阳走进演武场，演武场里，音乐回荡，中心区域，是一个巨大的八面体，八面体每一面都是一个屏幕。
“有一天它会是你的舞台的。”高淳拍了拍项阳的肩膀。
项阳疑惑：“我的舞台？武斗？”
“过几天正式开学后，你就知道了。”
高淳带着项阳一路朝着那巨大的眼眶边缘走去。
这个眼眶边缘的骨骼，被雕琢成了很多雕塑。
几乎都是战斗场景。
高淳带着项阳走到了一个露台上。
“这个位置大概高两千三百米。”
项阳看着地面，以武者的目力望向地面，都看不清地面的汽车和人。
只能看到那些低矮的房子。
高淳指着远方：“你看海岸线。”
海岸线上，是一条绵延数十公里看不到头的高大城墙，起码百米高度。
城墙外，此时此刻，居然有凶兽在翻腾。
也有武者小队在搏杀。
项阳瞳孔紧缩，观察着战斗。
高淳：“那些小杂鱼，不过是太平洋里生物链低端的凶兽。”
“如果一头震天鲸突然出现在海岸线上，没有强大的武者去阻挡，你猜会发生什么？”
项阳深吸一口气。
一头震天鲸，只要到了岸边，往这座城市上一滚。
就一个翻身，就可以压死数以百万计的平民。
如果让它肆虐超过半小时，整个东海基地市，将会满目疮痍，成为废墟。
太平洋里，又有多少等于战神级强者的海域凶兽领主呢？
高淳指着演武场：“知道这里为什么会做成演武场，又变成表演场地么？”
“这个地方，是东海基地市的圣地。”
“巨鲸的两个眼眶里，各藏着一尊功率可以将领主级凶兽轰杀成渣的激光炮。激光口径扩散宽达一公里。”
“看到东南侧海上那座山了么？”
项阳点头。
“那不是一座山，而是吞噬龙龟的遗骸，被激光炮一炮轰成了上千块，最后堆在一起，形成了一座山。”
项阳瞳孔猛然缩紧。
海域凶兽比起陆地上的凶兽来说，太夸张了。
就算同样是领主级，它们对于平民的威胁，也远大于普通内陆凶兽。
就那个龙龟，像个足球一样在东海基地市滚个几圈，恐怕要不了五分钟。
让它上岸，就等于千万平民死于非命。
是真正意义上的千万，而不是一个虚数。
项阳：“这种恐怖的东西在岸边，居然没有让大陆架下沉？”
高淳：“如果是大时代之前，震天鲸这种庞然大物，足够把整个这一区域压塌。”
“不过地球也有原能力场，远比你想想的坚固。”
项阳有点明白高淳带自己来这里是干什么了。
站得高，看得远。
高淳指着头顶：“再往上一层是什么知道吗？”
“鲸鱼头盖骨顶上？”
“对了一半。”
高淳：“震天鲸的顶骨，是一片巨大的战场。”
人类武者，每一天都会和龙类鹏类凶兽在上面一层大战。
“如果有一天，震天鲸头骨被攻破，东海基地市的防空就会全面崩溃，而海域凶兽也会同时进攻东海基地市。”
项阳抬头，望着白色的鲸鱼骨。
不能想象出上面现在此时此刻，正在发生什么样的大战。
有多少武者在上面喋血。
有多少凶兽被轰杀。
有多少生离死别正在上演。
高淳：“东荒学院校训，只有四个字，记好了。”
项阳已经没有了初来时刘姥姥进大观园的心态。
这分明是但丁游览十八层地狱。
十分严肃：“老师，请讲。”
高淳：“四个字，成为战神。”
项阳不知道，最初是谁提出了这四个字的校训。
也不知道他当时是在什么心态下留下了这句话。
但是，这个城市里，乃至，这个城市背后，生活了十多亿人类。
他们每一个，都是和自己一样的人类。
有血有肉，有感情，有理想。
如果多一个战神，能保护多少人？
十万？
五十万？
百万？
就算是一个人，也值得保护！更何况是百万人千万人，上亿人！
项阳深吸一口气：“成为战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