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小沫打开车门坐下去,可她的屁股还没坐热,宫俊熙就将车速加大最大码猛地飞奔而去,使坐在副驾驶上的陌小沫身子没有任何防备地朝前一冲,她的额头‘碰!’地一声,就这样给撞到了挡风玻璃上,硬生生的撞击,让她的脑袋嗡嗡直响,眼冒金星,心也跟随着男人加大的车速一直紧绷到极点,仿佛一碰就会碎的瓷娃娃一样脆弱,把她给吓坏了,因为,她从未坐过开得比飙车还要快的玩命车,她能不蒙么?
“开慢点,你不要命,我还要命。”
一路上狂飙的车,车速不但未减,反而加到极限了,快到让刚缓过神的陌小沫忍着胃里翻滚的酸意,黑着脸,对着男人受不了的大吼着。她可不希望她今天没被男人整死,反到就命丧于此,那她可就丢大了。
玩什么都可以,就是别和她玩命,她玩不起,也不想玩,因为,她还未看到她弟弟平安归来的那天,所以她输不起。
“怎么?奴隶比主人还狂?你是我花钱买的,从现在开始你的世界永远没有资格说:不!受不了?就算你受不了,也得给我乖乖接受,谁叫你惹上了我?”
宫俊熙不冷不热的话狠狠嵌进陌小沫的心房上,每一字,每一句,都敲地她无力闪躲,更让她找不到一句可以大声反驳男人的话。是啊!她只是一个被人花钱买的奴隶而已,她还有什么资格说不?她又何德何能卖一亿?还不就是她没有心的身体而已。
曾经,她厌恶那些为钱而出卖自己的人,如今,她却更加厌恶为钱而出卖身子的她,为了一个钱,她就这样屈服了,为了一个情,她放下了她的尊严,甘愿被人这样践踏,可是她这样做真得值得吗?有人会真正的心疼她一次吗?可惜她的世界永远不会出现那么一个人吧?
幻想破灭过,剩下依旧冰冷的她,空守一颗快要绝望的心。
空到她快要忘了,何为情,何为爱?问世间情为何物,她却一问空空如也,除了心伤伴于她,她便再无其它。
说重不重的话,却总是能勾起她最痛的烙印,痛到她无处躲,独自忍受,却永远抚平不了她的痛。当习惯变成了不可缺少的习惯,她不是不能戒,而是这个纷争、虚伪的世界让她习惯了独自忍受疼痛的吞噬,习惯了,孤单将她淹埋。
“在你没有资本的条件下,别自作聪明的想要反抗我,因为,聪明的人不会干愚蠢的事。而惹怒我的下场,是你不能承受的结果,不要试图来挑战我的耐性,乖乖做好你奴隶该有的本分!”
见女人久久未回应他的话,他才用余光瞥了她一眼,才发现他刚刚的话可能有些说重了,但他才不想次次都被女人爬到他仿若头顶上作威作福,他的忍耐性有限度,不是无限度的那种人。因为,既然是他花钱买下来的人或东西,都必须按照他的方式来生存,否则,他不介意毁掉。
虽然他们两人的遭遇都差不多,但他不会轻易去施舍他的同情心,滥用同情心的下场他可亲身体验过,而他更不想再次重演一遍,他也没有那个心却承受一次,宁可无情,他也不愿有情。而他也从不养教不转的野猫,再怎么说,野猫,总归是野的。不然,哪天他怎么死的都不知。
人生谁都有说不完的心酸,但不是每个人的心酸都值得他人同情,滥用同情心的下场,比用的心还要伤上十倍,无法承受的情,是爱情或同情,因为,恶人永远是狗改不了吃屎,即使你再付出多少的心去劝诫,最后伤的只有自己而已。
“我的工作,我不想丢掉,我会安排好我的时间,总归来说,我还是有权说一句话,毕竟我只不过是你花钱买下来的保姆而已。并不是连人一起卖给你。”
过了好久好久后,陌小沫才完全消化宫俊熙所说的一切,心中一片复杂却又只能她独自忍受,没人能够代替她受,她也明白,这个男人是她惹不起的主,但一旦越了她的线,就别怪她不客气了,毕竟,她不可能忍一辈子,更不可能任由男人提一些无理的要求,特别是,她晚上睡觉还要防着这只‘狼’,她可不想再次被‘狼’咬,却不曾想过,只要她一进了男人的屋,她就注定被‘狼’每夜咬的份,因为,毕竟她是一个弱女子,那抵得过一个强壮的男人?
“保姆?我家缺保姆么?别把你的工作‘性’质给搞错了,咯!不过没关系,即使你搞错了,我今晚也会帮你调整过来,毕竟,我花钱买的只是一个‘性’伴而已!”
听了女人的话,宫俊熙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玩昧的笑涎,轻佻的话更是赤裸裸的从他口中冰冷的吐出来,一个字一个字砸地陌小沫心隐隐作痛却还要冷静的面对这一切,毕竟是她自己的家事,没人能够帮她:
“抱歉,宫总,我可没有说过,我要将我自己的身体卖给你做你的‘性’伴,你别搞错了,我只不过是你花钱买的保姆而已,若你连这基本的常识都要搞错,那么,恕我没有那个荣幸拿你挥霍的一亿了,毕竟,我只是一个想要挣钱的保姆而已,不是去做‘性’伴!”
陌小沫不知用了多大的勇气才将这番话说出口,压抑不是她能做到的事,因为,压抑太久,她自然而然藏不住她心中的火,更没办法在被人打了一巴掌后,还要笑脸相向。她不是傻子,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她心里如明镜一样清澈。
‘性’伴?开什么国际玩笑?她要真是做了这个男人的性伴,还不如直接给把刀让她自杀了算了。她可不想每天活在那种恶心的画面下,除了做还是做,那日子想想都让她觉得心中一阵恶寒。
她可没那么想钱想到疯,更何况,她没那个习惯和一个男人同床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