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洁儿的功劳,懂得教我使金蝉脱壳之计。要不是因为你,我会冒着被狗仔跟的危险出来这一趟?你真得给我好好解释解释!”
车开到一处别墅,便熄了火,两人用最快速度进了屋。
“好了,赶紧的,说!”
范珍一见脸色不对,赶忙上前攀住她的手臂,亲昵地趴在她的肩头。“姐!你别生气。我绝不是和范尧耍脾气!都怪范禹……”提到范禹,范珍又没了声音。
恭雪瞧她表情有古怪,知道定是出了不小的事。她拉着范珍的手,坐到沙发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你非离家出走?和范禹有关?”
范珍犹豫再三,终究瞒不过自己的姐姐,她也不愿意瞒她。“那天晚上,也不知道为什么,范禹喝得很醉……”
已经很晚了,范珍也已经睡下了。她不知道范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迷迷糊糊间,她感觉到似乎有人在她床边坐下,慢慢地睁开眼睛,竟见到了范禹满身酒气,充斥了她的房间。他还用一种说不清的神情望着她。
范珍从床上坐起,“你怎么了?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范禹没有回答她,仍是一动不动地望着她。
“是不是遇到不顺心的事了?你跟我说说,我替你想办法。”范禹一直是个闷葫芦,不爱说话,总要范珍逗半天才肯吭一声。即使如此,今天的范禹也颇为反常,他一向不爱喝酒,更不要说喝这么多。
范禹依然半晌无话,却,突然,将范珍拉过来,抱在怀里。“小珍……”
“嗯?”鉴于范禹似乎心情不好,范珍不敢乱动。
范禹却抱得更紧。“小珍,小珍,你不会知道这些年我压抑得有多么难受!你一直都不知道!”
“范禹……”范珍此刻才隐隐有些害怕。
“我知道,你不喜欢范尧,你根本不喜欢他!都是因为他太霸道。他从没问过你的意见,只一味地替你做决定。就算是你十八岁那年……他亦不曾问过你愿不愿,随心所欲地强取豪夺……”
范珍大惊,他,怎么会知道?在她十八岁的那一年,在范尧生日的那一天,她被范尧……纵然范禹分享着她的许多秘密,但这件事她从未提起。
“范尧只知道霸着你,不让任何异性靠近。他是我哥哥,可是,我也爱你啊!我该怎么心甘情愿地把你让给他?”
范珍心下大骇,忙要推开他,“范禹,你喝多了。”
“我没喝多!我说的句句都是我的心里话!小珍,我好难受。范尧让我照顾你,可是越在你身边,我越控制不住自己……小珍……”范禹力道丝毫不减,甚至身随心动,密密的吻落在范珍脸上。
“不可以!范禹!不可以这样!”范珍一边躲闪着他的吻,一边想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终于,范珍拼尽全身力气,一把推开了范禹,她毫不停歇,立马从另一侧下了床。“范禹,你清醒一点!”
“我很清醒!”范禹虽然喝了酒,他的身手依然敏捷,从床上越过拦住了要夺门而出的范珍。“小珍,真的够了。我不想再忍了……小珍……”
范珍不停地躲,奈何力气始终敌不过范禹,被吻了个正着。范禹不正常的温度令范珍心中地恐惧不断地放大,拼劲全身地力气,抬腿用膝盖攻击范禹的肚子,范禹吃痛,手上的力道松了不少,范珍趁机推开她,冲出了房间,更是一口气跑出了范家大宅。
大半夜,范珍穿着睡衣,甚至没有穿鞋走在寂静的公路上。此刻的她,已经完全没了主意,她现在走的这条路根本没有车会经过,因为路的尽头就是范家的私人土地。范禹没有追出来让范珍松了口气,却也不知何去何从,走了很久,终于想到了一个人,或许可以帮她……
恭雪望了范珍半晌,她找蒋子虞帮忙恭雪并不意外,只是范禹竟然会……在恭雪眼里,范禹就是个怪人。他对谁都非常冷漠,即使是范珍刚到范家的时候,范禹对她也是爱理不理的样子。后来,在范珍两岁的时候,恭雪有一次竟见到范珍和范禹玩在一块儿,她已经觉得不可思议了,更不可思议的是,范禹虽半句话没说,却并不排斥范珍的动作,甚至会对范珍的话照做,这给恭雪的惊讶不止一点点。不管范禹对范珍是何种态度,恭雪从不认为范禹会反抗范尧。
“珍珍,你没想过去找范尧吗?”
范珍顿了一会儿,立刻摇摇头。“这件事不能让范尧知道。”
“你怕范尧生气?”
范珍承认,“是。依范尧的性子,若是知道了,范禹一定会遭殃的,到时候我害怕范禹……”她从小就在范尧身边长大,范尧对她的占有欲强烈得连她都会害怕,即使对象是他的亲弟弟,他也一定不会手软。这样的记忆她已经拥有太多太多了。
恭雪默然。那个在常人眼中冷得可以结冰的范禹,原来,在范珍心里,也是有温度的人。所以,为了他,范珍宁愿违背范尧,只偷偷地躲出来,也不去找范尧让他有机会知道一星半点。“那你什么时候回美国?范尧若是知道你独自离家会怎么样你想过没有?”
“子虞一直在美国帮我盯着,等范尧从洛杉矶回来,她就会通知我,我就马上坐飞机回去。我和子虞商量好了,如果我赶不及,就说在子虞家和她住了几天。”
“那这段时间你搬来和我住吧。”
“你被盯得太紧了,那些狗仔们都在你家门口等着挖你新闻呢!我不想上报纸杂志。姐,你放心,我和洛菲一起住挺好的。”
恭雪心知范珍说的在理,也不再多劝她和自己一块住。也罢,她便多抽些时间陪她便是。“可是范珍,以后你要如何面对范禹,你可想清楚了?即使范尧回来了,以范尧的眼毒,让他看出了你和范禹之间的不一样,他怎么可能不追问到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