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尝尝这只鸡腿。”刘婶又塞进来一只虾:“还有这个,都是你喜欢吃的。”
因为早把何叔刘婶当成家人,所以也不拘泥小节,这么多年都是同桌吃饭。
“够了,刘婶,已经盛不下了!”唐若水护住碗,眼光顺便掠过对面的男人。看到他埋头吃饭,连眼角都没瞄自己一眼,也赌气地端起碗。
她都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是怪他没有挽留自己,还是对自己不理不睬?这些不都是她希望的么?
她咬着鸡腿,好象咬的是他的肉。
“好吃么?”刘婶眼含期待地瞅着她。
“嗯。”她胡乱点头,老实说她是味同嚼蜡,根本没尝出什么滋味。
“能不好吃么?少爷几乎每天都……”
“刘婶,食不言寝不语!”景坤抬头,冷冷打断她的啰嗦,“菜都要凉了!”
“哦!你看我,见到若若回家,高兴地差点忘记了规矩!”刘婶识趣的垂下脸。
虽说景少没有什么架子,一家之主的威严还是有的,在这个家里,也只有少夫人敢和他对着干了,刘婶老眼昏花的也看得出来,貌似少夫人更有气势,总见她叉着腰将某男赶出卧室,而后者则死皮赖脸地再摸回去,不过这些隐私,他们做下人的是当没见到过的。
少爷虽然一直沉着脸,不过看得出他很开心,饭量恢复到以前的两碗,细嚼慢咽,陪着少夫人吃完才摞下筷子。
“刘婶,我帮你!”唐若水站起身。
“不用了,别弄脏了你的衣服。”刘婶瞄一眼身边的紫色俏影,少夫人是她见过的最美的女孩子,穿什么都那么漂亮。
“让她做!”饭桌对面的男人慵懒地挪到沙发上,舒服地交叠起双腿:“糖糖,顺便替我冲杯咖啡。”
“想喝自己去泡,我没空!”
唐若水没好气地扔下一句话,扭身钻入厨房,没等多久,鼓着唇端过一杯散着香气的咖啡,重重搁到茶几上。
“拿去!我也该走了!”
景坤好整以暇地吹开咖啡杯上的白气,微抿一口,放下杯子,拍了拍身边的空位:“不急,坐过来。”
“你怎么知道我不急?我赶着回去见子源!”
“见到了又怎样?”他淡淡刺激:“别忘了你还是我老婆,你就不想光明正大的和他在一起?”
闻言,她睁大眼:“你同意离婚了?”
他不说话,瞥了眼身边的空位,又抬头瞧她。
她只得咬牙坐上去,往旁边挤了挤,和他保持一公分左右的距离。
“今晚留下来!”他声音不大地说着决定,同时不动声色地向她挪了挪。
唐若水没有留意,象被踩了脚的猫一样叫起来:“你做梦!”
“那离婚的事也免谈!”他冷了脸色:“作为我老婆,我更没理由放你走!”
空气中出现片刻的静谧,两人互相瞪着,似乎在寻找微妙的平衡。
良久,唐若水移开脸:“可以,不过我有条件!”
“你说!”
“第一,今晚我们各睡各的,你不准碰我!”唐若水转着眼珠:“第二,明早我就走,你不准再勉强!第三,离婚的事马上办了,要说话算话……”
“还有吗?”
“就这吧!”她大方地扬扬眉,语重心长地强调了一句:“希望你不要骗我!”
“不要求财产分割,经济补偿什么的?”他脸色很平静,黑眸更是清冷,仿佛谈论公事:“糖糖,你知道再过分的要求,我也会答应你。”
“不必了,这些足够了!”
她低下头,觉得自己是人心不足,他的话都说到这种份上,换成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可能会有这种胸襟和气度,离婚是她提出来的,无理取闹的也是她,可她为什么这么难受?听到他答应离婚的那一刻,胸口象堵了块棉花,噎得她浑身抽紧。
可是她能怎么样呢?她该庆幸他还能保持这份冷静,如果一段感情中投入多的一方会受伤,就让她来承受好了。
“说好的话我先去休息了,今晚我睡客房!”她苦涩地扭过头:“晚上少喝点咖啡,影响睡眠。”
“你这是在关心我么?”他勾住她腰肢,将她准备起身的身形扯回来。
她一惊,这才发觉两人已经离得这么近,被他一拉,她的半个身体似乎都赖进他怀里。
“孤枕难眠,你觉得喝不喝咖啡有区别么?”
他在她耳边吹着气,丝丝暖流钻进她耳蜗,痒痒酥酥,她的脸不争气地红成一片。
“滚开,别忘了约时间把婚离了!”她不解风情地泼了把冷水,浇熄了他的同时,也淋醒了自己。
客房有些陌生。
唐若水倚在窗前看了片刻,嘲讽地躺回床头。
记忆中都是她把某男赶进客房,只有两次,她把自己锁进这里。
一次是景坤晚上有应酬,她等了好久都没见他回家,一恨之下便躲进来;还有一次是他不喜欢自己和周子源多联系,她不满,于是以分房表达自己的抗议。
两次都以她在迷迷糊糊的睡梦中,被某男搂进怀里了事,他常说夫妻没有隔夜仇,什么问题都可以摊到床面上来解决。
而他解决的方法永远只有一种,始终如一的流氓行径。
第一次争议的结果,是他尽量推掉可有可无的应酬,每次晚归前都向她报备,而她也渐渐学会理解和宽容。
第二次争议的结果不是很乐观,因为周子源同学和某男的纠葛属于历史遗留问题,唐若水也不想有了老公忘了朋友,所以偶而的还是会保持联络,不过都是正当交际,也尽量不惹起某男的不快。
除了这次!
她叹了口气,想了想,起身反锁上门,感觉应该很牢固了,才重新躺回床头,熄了灯。
今晚,应该不会再被人骚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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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嘿,你猜~
看了不收的不是好孩纸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