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那是一个夜里。没有风,也没有雨……送文件?哈哈,真是好冠冕堂皇的借口。我兴冲冲的跑到你家,以为自己只是一个尽职的好员工,也天真的认为你是一个有思想、有深度、有谋略的好老板。
不过,你也的确是很有谋略啦。否则,怎么会以祝福我结婚而由,骗我喝下那杯放了迷药的红葡萄酒。嗯,我依稀还记得那酒的味道,很不错,又醇又甘……
当我清醒过来,再看见你那张熟悉的脸时,你的脸已经扭曲变形了。你就站在那,背对着我,chì—luǒ着上身。你背后那块又大又黑的胎记,我到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想吐。是因为你有魔鬼的性格,所以你出生时注定也要带着那魔鬼的印记吧。
这三年来,你可能无法想像,我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想着你熬过来的。终于,我可以回来了,见到活生生的你就站在我面前。哼,可惜的是你并不知道我在你面前。鬼屋的那一刀,算我送给你的见面礼,你会喜欢吧?要是不满意,后面我会送上更精彩的给你,敬请期待吧!
张华雄合上手中的卡片,他抽搐着嘴角,用干巴巴的声音自语道:“期待?是你期待,还是我期待呢?不管你是真雨婷还是假雨婷,我都会为你奉上一份大礼的……”
雨后的空气清新怡人。柔和的晚风吹拂在人们各色表情的脸上;月光斜照在路人行色匆匆的脚步上;星星像闪耀的钻石亮在行人的头顶上;画面看起来,一切都很美好。
天信、尚恒两人大袋小袋的拎在手中。一沁拖着如月,嘴里含着棒棒糖在旁边跟着。他们四人步履悠然的走出联锁超市的大门。
“小一,你别只顾着吃棒棒糖,小心看路。”天信唠叨地叮嘱道,“小月,你也是……哎,小心、小心,前面有个水坑。”
一沁避开水坑,嘟起嘴玩笑道:“阿信哥哥,你越来越喜欢叨叨了。长此下去,我怕你会变成真的欧巴桑哦。”
“你这么说,他好委屈的,他也是关心我们嘛。”如月嘴边挂着笑。
尚恒跟着打趣道:“阿信,你再这样过度关心她们,只怕你接下去的发展,不是变成菜田说的‘奶爸’,而是‘奶妈’哟。”
“什么‘奶不奶’的,多难听。我这叫细心、体贴……哎,哎,前面有根电线杆,小心碰着。”天信乐此不疲的唠叨着。
三个人同时摇头轻叹,搞笑的发出‘唉’的一声。四个人有说有笑地继续往前走着,路过停车场,再拐个弯,穿过巷子就可以到家了。
他们说着话,根本没在意尾随身后的两个黑衣男子。嘻笑中,危险正一点一点靠近……在拐进巷口的那一刹那,黑衣男人压低帽子,从腰间拔出闪着寒光的长刀,突如其来的攻向了他们四人……
尚恒愣了一下,还是动作敏捷地避开了朝他砍来的一刀。天信抬高右腿,用力朝其中一个男人的肚子踢去,那人‘哎哟’的扑到在地。尚恒弯曲手臂,手肘猛力朝另一男人的脸上袭去,男子捂着脸应声倒地。
一沁叫住还想上前进攻的天信,焦急地道:“他们有刀,别打了,我们还是快跑吧。”
“是啊,万一让他们砍中,就糟了。”如月急忙附和道。
没有防备,完全搞不清状况的四人趁着现在,朝大路这边狂奔起来。一沁、如月以小孩子的体能,根本跑不快。天信、尚恒一人抱起一个,撒开腿跑的飞快。黑衣人挣扎爬起,死命追着不放……
“怎么办啊?他们追过来了!”如月望着身后不远处猛追他们的黑衣男,胆颤心惊的说道。
一沁急忙审视着四周的环境,强迫自己镇静的说道:“还是看看,有没有地方可以躲一下吧。”
他们现在跑的方向算是僻静的,因为之前下雨的关系,路上都看不见行人。眼前除了两旁的树木,隔一段有的路灯,就只剩下一条笔直的道路,而路的周边多数是高层住宅。似乎没有地方可以让他们躲藏。
天信丝毫不敢放慢自己的脚步,他喘息着,上气不接下气地道:“这、这样跑下去,只怕会越、越来越偏僻,不是更、更糟吗?”
“也没,没办法啊。”尚恒也是气喘吁吁,他感觉心急剧的跳动着,好象立刻要从嘴里蹦出来了似的。
“前面好象有一条小叉路……”一沁指着几十米外,隐约的一条小路。
尚恒吃力地问道:“小月,他们追来了吗?”
如月眯着眼睛看着,路面实在有些黑,她说道:“看不太清,可能和他们有些距离了。”
“真的有条小路,怎么办?要拐进去吗?”天信急促的说道。
尚恒说:“也没有别的选择了,进去再说吧。”
两人加快了脚下的速度,绕进一条蜿蜒的小路。路旁有几栋私人宅院,屋子里都亮着微弱的灯火。他们继续跑着,也不知究竟要跑到哪去……
天无绝人之路,就在天信、尚恒觉得两腿像灌了铅,怎么也迈不开腿,要累趴下的时候,他们看见前面有一辆正准备发动的货车。没有时间犹豫,四人果断的决定躲进车厢。
还好他们动作快,要是慢一点,车都开走了。天信、尚恒尽量压低自己的喘息声。他们浑身是汗,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整个人感觉要虚脱了。一沁、如月也是惊魂未定,心脏‘扑扑’的快速跳动着……
司机应该是个年轻人,他把R&B的音乐开得很响。车缓慢的行进着。路面也些不平,车时不时的颠簸一下。稍稍的休憩后,四个人都感到好多了。这时,他们才注意到这货车原来是运木头的。
“这车会开去哪呢?”如月有些担心的问道。
原本半开放式的车身,用厚厚的布帘从车顶一直垂盖下来。天信掀开布帘,探出头往外瞧,说道:“看这路,应该是进山的。”
“进山也总比被人杀死的好……”一沁嘀咕道。她暗付,幸亏自己福大命大,要不?唉呀,想想都可怕。
尚恒疑惑的道:“到底那两个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们呢?”
天信缩回头,坐好说道:“会不会和雄哥遇袭有关?要不,怎么解释呢?那两个人很明显是冲着我们来的,并不是拦路抢劫之类的啊。”
“如果和雄叔叔的事没关系,只是巧合,那也太可怕了吧?‘坚持’唱片的人是在走霉运吗?”一沁越想越觉得后怕。
如月扁扁嘴问道:“那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啊?”
四个人互相看了看对方,异口同声的叹气道:“唉——”这声‘唉’真的叹得好长好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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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禁用词的问题:赤裸(chì—lu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