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饕饕!邪邪?”
“吼吼。”利爪在地上来回抓挠,猛兽一脸失落。
“邪邪,宝宝回去找邪邪。”
“吼吼。”紧咬少年衣袖,猛兽将少年阻挡住。
“……”像个破碎的布娃娃被人丢弃,少年双眸无神,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吼吼。”不停的舔着苦涩的泪水,饕餮低声吼叫,像是在劝解,又像是在诉说着什么。
“饕饕,宝宝,爱妈妈,妈妈不要,宝宝了。”
“吼吼!”
“宝宝什么都懂,宝宝不喜欢叫妈妈姐姐,宝宝好想像灰泥那样叫妈妈小汎……”(汗颜,还是灰泥……)
“妈妈说,假如有一天她不在了,宝宝就会变成一个人,宝宝不要一个人,宝宝要和妈妈在一细!”
“吼吼。”
“饕饕,宝宝去学说话,宝宝要学会所有的本领,妈妈的未来靠宝宝来保护!”此时的少年,没有了平时的可爱与天真,清澈的眼眸充满坚定与泪花,少年站起身,望着少女最喜欢的月亮,重重的点点头。妈妈,宝宝一定会长大!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银发少女最后还是爬了起来。没有宝宝在身边,总是不能安心休息。
在房内来回走动,筱偌汎一脸无趣。玄天府,真是一个单调的地方。除去桌椅大床,这里就剩下一堆空房子。真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会这么害怕玄天府。
“呼呼~”外面黑影闪过,筱偌汎头上黑线无数。老天,这次你又会搞出什么名堂。现在我有儿子,又遭牢狱之灾,你还想给我来点什么,送给我一个美男,还是又多一个可爱的女儿。哦,老天,我并不喜欢贞子!“哇啊啊啊啊啊!”
“哐当!”门被踢开。“你怎么了?”冰冷无情的声音,来者光裸着上半身,看来是刚刚褪去外衣,准备休息。
“那个,那个是什么?”连忙跑到男子身后,此时的少女犹如一只受到惊吓的雪兔,我见犹怜。
望着努力趴在窗口的长发遮脸,身穿白衣的不明物体,男子极为认真的皱起眉。
“贞……贞子!”突然将两者混合在一起,筱偌汎再次发挥女高音:“啊!”
无奈的抱起倒下自己的少女,樊棹挥出匕首,将白衣定在窗口。
“喂喂喂,软玉入怀,你可以放我下来了吧。”望着准备离去的男子,窗口处的白衣终于开口。
“老实的回到自己的牢房里。”
“棹真是无情啊,有了新欢,忘记旧爱。”爬上窗口,‘贞子’将发丝拢起,一张秀丽的面容,充满哀怨。
“司徒月,若是不介意已亡父母早些沉冤昭雪,那么,就继续下去在这里装神弄鬼!”
“……棹好凶哦。”身体明显出现僵硬,‘贞子’瞬间恢复,依旧以哀怨的眼神看着男子。
“以后,不准与你的那几个共犯合伙整人,我不希望,出现在外人面前的自己,是一个血阎罗。”怀抱少女,男子迈步,离开房间。
“吼,没得玩了,不过,今天新来的犯人,好像很有趣哦,不知道,又是一个受了什么不白之冤的可怜人。”抹擦掉白衣上的‘鲜血’,‘贞子’转身预离去。
“司徒月,记住,以后不要让我在看到你那恶心的妆扮。”
“哎呀,棹,你好无情。”
“司徒家有你这么一个不孝子,相信司徒悟在世,一定吐血而亡。”身后多出一英俊男子,‘贞子’妩媚的面孔立刻变得哀伤万分。
“墨衍,若是,当初我能够忤逆一些,也许,他们就不会被人冠上莫须有的罪名……”而我,堂堂的司徒大少爷,也不会沦为一名清倌!
“呵呵,放心好了,棹虽然外表冰冷,其实早已开始为司徒家寻找当年的暗帐,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水落石出,为司徒大人沉冤昭雪。”
“我知道……只是,面对自己的原有面孔,我就会有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现在,我越来越讨厌以前的自己……”
“呵呵,那就把目光转到新来的这个‘妖女’的身上吧。”
“她是为何被送进来的?”
“注意她的发丝了吗?”
“很美,在月光下,就像偷偷从月宫中逃出的仙子……”
“多亏你,让我见到了她的真实一面。”
“墨衍,干嘛岔开话题,她是被哪个贪官陷害进来的?难道是因为对她心怀不轨……”
“呵呵,都不是。”
“不是?难道是对玄天府好奇,就自己偷偷跑进来的?”
“月,收起你满脑子的污秽。”
“墨衍,可是你一直在勾引我……的好奇心。”发觉男子笑的越来越诡异,司徒月适可而止。
“最近城中多名孩子高烧不退,呕吐腹泻不止,这个少女,被冠上了天狗的女儿之称。”
“咳咳,咳咳,什么,天狗……哈哈哈哈!哪有这么漂亮的小狗啊。”
“但是,她亲口承认了济世轩的火,是她放的。”
“你和棹相信了?”
“呵呵,这个少女外表虽然冰冷,但是眼睛却出卖了她,经过核实,她是为了保护济世轩的二大夫与某人,被迫承认自己是纵火疑犯。”
“被迫……”
“呵呵,想到了一些事情对不对,月,还是去面对现实吧。”拍拍‘贞子’肩膀,楚墨衍懒散的走出房间。
月色如血,忆起司徒家惨遭灭门的情景,‘贞子’摇摇头,鬼魅般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