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豆豆小朋友有些着急了,却又无可奈何,爪子挠着头在原地转圈圈想办法,转啊转转了好多圈办法忽然“咚”的一声倒地上去了,它被自己转晕了。
虽然爱和大豆豆小朋友玩闹,但是冷若优其实还挺敬重这只聪明的熊猫的,所以她拿着玉瓶子疑惑地问小豆豆:“这里面的是什么东西,不能打开吗?”
“是香香的水,不能喝。”
看来小豆豆打开过,没毒没危险,冷若优当下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慢慢地拧开了玲珑剔透的玉质瓶盖。
哇,好香!玉瓶子一打开,一阵淡淡的但却悠远清醇的香气就从玉瓶中慢慢溢了出来,霎时弥漫了整个屋子。
这是什么东西?冷若优闻着那香气,只觉得整个人如在云端,一切美妙得有些不像话。
“娘亲,这个香香,涂身上,好闻。”小豆豆指着玉瓶子,又指指冷若优。
“是吗?”冷若优闻言,想了想,用指甲从玉瓶中蘸了几滴香露出来,闻了闻,不由得喜出望外,果然是好香露,一点点能香满身,真是天助她也。
从瓶中倒了些香露出来,冷若优在耳后,脖间,腋下,腕上都涂了点,然后把瓶盖盖上,珍而重之地重新挂回小豆豆脖间,无比郑重地嘱咐道:“小豆豆,听着,好好保护这个瓶子,娘亲后半生的幸福都在你身上了。”
“娘亲,我会的。”小豆豆无比郑重地点头,把瓶子藏匿进了衣领里。
“今天要是不回相府,老娘就不姓冷。”冷若优满意地看着自己的装扮,看着渐亮的天际,在心里发誓。
今天,是她来这个时空的第二天,也是她开始动用她绝佳的演技的第一天,有好戏看咯。
“小豆豆啊,昨晚你陪着娘亲一夜没睡,白天好好睡吧,娘亲出去做些事,傍晚的时候来接你去相府,记住,不要乱跑哦。”自己的事情处理完,冷若优蹲下来无比严肃地对小豆豆说道。
“娘亲,我等你回来。”小豆豆熬了一晚上,确实是累了,呵欠声不断,有些迷迷糊糊地点头应道。
说话间,大豆豆小朋友已经醒了,在闻到冷若优身上的香味后,顿时脸色大变,叫个不停,眼神也无比的幽怨,死女人,你会后悔的。
冷若优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大豆豆,将小豆豆抱到床上去,替他盖了被子,然后将大豆豆拎上了床,嘱咐道:“看好你的小主子,知道吗?”
大豆豆小朋友无比听话地点头,再点头,又点头,最后身子一躺,钻进了被子里,呈挺尸状,头靠头地和小豆豆睡到了一起。
冷若优看着两只小脑袋,再看看大开的门,皱了皱眉,又想着光天化日的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事情,替两只豆豆掖了掖被子就出去了。
来到市集,冷若优直奔书馆,找了个字写得不错的老秀才,然后掏出十两银子让他叫人帮忙按她的要求写一百张宣传单,老秀才看到十两银子,顿时眼都直了,立马去叫了一堆会写字的人过来。
冷若优笑眯眯地看着一群手拿纸笔疑惑望她的年轻秀才,悠悠然地说道:“我说,你们写,要写快点,你们在纸上这样写,‘昔日相府正妻,今日‘豆腐’西施,相爷正妻路斯寻今日烟翠楼‘卖豆腐’,速到速得,过之不侯。”
闻言,秀才们面面相觑,“烟翠楼”是京都最最有名的烟花地,相爷正妻在那里卖豆腐?假的吧?讹人的吧?
“快写,”冷若优双从怀里掏出几锭银子来,“先写完的先拿银子,没写的没得拿,这么容易赚的钱,你们不会不要吧?”
秀才们再度对看一眼,然后有人动笔开写。
不过一刻钟,百来张简单的“宣传单”就诞生了,路斯寻付了银子又找人去替她发传单,还特意嘱明,要在相府周围达官贵人府前多撒一点,然后她又叫人做了个类似算命人类的旗幡,叫了城中字写得最好的秀才在幡上写了十几个大字,然后悠悠然地跑进了闹市。
在京都最有名的烟花地“烟翠楼”的对面,冷若优停下了步子,烟翠楼向来晚上营业,白天闭门谢客,但是因为建在闹市之中,白日里路过的人的不少,但是最最重要的是,烟翠楼对面都是空地,晚间因为烟翠楼繁闹,所以有些摆小摊的,白日里烟翠楼冷清人少,所以这些摆小摊的也不爱来,冷若优这里摆个“豆腐摊”,不用付租金!
雇了几个人来搭好了摊子,竖起了旗幡,冷若优在摊前悠然地坐了下来,等着客人来。
不得不承认,舆论的力量是巨大的,写宣传单发宣传单的钱是值得的,不一会儿,就看到有不少贵公子来往烟翠楼这边来了。
冷若优微笑,京都这些贵公子向来闲不住,就爱找热闹,今日她那些宣传单四处撒,他们看到了自然会好奇来看,那么,她的目的就能达成了。
“你是路斯寻,是相爷正妻?”一群贵公子结伴往烟翠楼来,却在烟翠楼对面冷若优的摊前停了下来,看到打扮得花枝招展娇艳可人的冷若优,一个长相俊美,但是气质一般的贵公子装腔作势地摇了摇手中洁白的羽扇,有些不信地问。
“自然,”路斯寻微笑,白皙的脸蛋娇艳的红唇随着那笑在日光下如同珍珠般闪闪发光,风情无限,“我若不是相爷正妻,怎敢这样自称,丞相可是全国出了名的冷酷,我怎能拿自己的身家性命来赌。”
“相爷正妻不是应该在相府吗?怎么会在这里?”有人不信。
“据说相爷厌妻,在东锦是出了名的,我被相爷流放到农村,现在困顿不堪,不得已,只好上街来卖豆腐。”
“卖豆腐?”有人看着空空如也的摊子,“豆腐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