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盏盏和儿子都在愉快的玩耍中度过。本来这应该是个温馨的小年,本来盏盏很快也能独立的拼魔方拼成功一次。
但是,就在她离成功不远的时候。该死的斛律赫连从军营里忙完回来。一见她们母子俩玩的连午饭都没吃。心里不痛快了。原本欧阳溥存送这些小玩意讨盏盏欢心,他就不高兴。
你爷爷的,欧阳溥存那个混蛋到现在还死性不改,色心未泯。别以为他不知道他打的什么心思。
斛律赫连心里不痛快,见儿子玩的很开心,对欧阳叔叔交口称赞。不知道触动了他某根神经。别扭的非要找茬。
看不起这些小玩意,自以为是的觉着凭他的智商肯定是几秒钟搞定问题。他儿子都能搞得定,他这个英明神武的父王自然不在话下。
结果,斛律赫连根本没玩这个的天赋。转转转,越转越乱。好长时间过去了,连一面都没拼出来,惨不忍睹!
经此一事,盏盏彻底证实了她儿子的智商确实不是遗传自斛律家。
于是,盏盏就只能归功于基因突变。跨时空结合生出来的孩子,果然是不同凡响,太强悍了。
斛律赫连的智商还没儿子的一半。
看看他做的什么好事,拼不出来就算了,居然用力过猛,把魔方掰成了两半。他是有多手欠啊!
你说,盏盏能不生气吗?她好不容易得一件她那个时代的玩具,到她手上还没十个小时,就让赫连给弄坏了。成心和她过不去呀!
你说,困困能不郁闷吗?他娘好不容易送他一件稀罕的玩意儿,他还没教会他娘亲,就被他爹弄坏了。
四殿下还在那儿垂死挣扎,哭丧着脸保证他一定把它安回去,一定把它修好。事实上,却是越修越糟,他根本不懂魔方转动的原理,一昧的生拼硬接,当然修不好。
盏盏怒了,不行你就别逞能好不好。非要打肿脸充胖子,本来她还能修好的,被他一搅合,全毁了。
被气得不想再看见他,拉着儿子出门。对着他,盏盏会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
赫连豁命拦着不让,他怕盏盏又给他来一出离家出走。“媳妇儿,我错了还不行嘛!不过我保证,一定把它修好,再不行,本王再买一个送你。”他买的总比欧阳溥存送的来得好。省得他看着总闹心。
盏盏嫌弃的看他一眼,认错不积极,态度也不好。谁要原谅他。
看着惨遭他蹂躏的魔方,惨不忍睹,一点修复的指望都没有。愤愤丢下一句:“你若安好,便是晴天,你若安不好,我跟你没完!”然后带着儿子拂袖而去。
盏盏因为生气不原谅某人,将其赶出房,勒令其不许睡她的床。结果赫连晚点又溜回房。这才有了今天早上这一出。
斛律赫连可不管什么谁对谁错的问题,他现在只知道他儿子,喊欧阳溥存那个混账家伙喊的很亲切。一口一个欧阳叔叔。
堆雪人居然有欧阳溥存没有他,斛律赫连的脸当场就绿了。合着他这个亲爹,还不如欧阳溥存。一个魔方就把他儿子给收买了。
“斛律束恒,我前天教你的那套剑法你学会了吗?成天就知道玩。”赫连恼了,不喊困困,恶狠狠地叫斛律束恒,他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会叫儿子的大名。
“你又欺负他!”这回换盏盏不高兴了,颇多不满的横了他一眼。这人是有多不待见儿子啊!
“不待见我们母子俩,你就走远点,滚回你的漠城去。”没他,她和困困也能生活得很好,反正,之前她一直都是很困困相依为命的,也没见活不下去。
“父王都不教我,我怎么学得会!”困困扬起头狡辩一句,见他娘去开门,欢呼一声,小跑着扑过去。
“娘亲,叫父王教困困迅雷十三剑好不好,今日雪下得甚好,教练场上铺了一层厚厚的白,困困想学!”
“困困,一早起来就练功会不会太累了。”困困还小,她不想累着他了。
“娘亲,下雪的早晨,困困不想只堆雪人,困困想学剑法嘛!就要学爹爹十三岁成名的那套迅雷十三剑!”父王那么厉害,他不想比父王差。
儿子一脸期待的神情,盏盏不忍拂了他的意。以困困现在的水平,除了斛律赫连,还真的没人能教得了他。
侧眸看了一眼身后的男人,算是征求他的意见。她知道,赫连对困困期望很高,并不若表面看上去的爱理不理。儿子什么时候最需要什么,他都清楚拿捏得很有分寸。
他们父子俩之间的小秘密,不想让她知道,她就装作不知道。
“迅雷十三剑不行!你父王我也是十岁才学的。你现在还小,不适合。”
困困再想对着她娘撒娇求些什么,便被赫连一口否决掉。迅雷十三剑,杀气太重,招招快而狠,招招致命。困困还太小,他暂时还不打算教他。
“嗯~,娘亲!”困困也晓得求他爹爹绝对没戏。父王决定的事,很少会松口。
转而从娘亲身上寻找突破口。一双眼睛益发水汪汪的将盏盏望着。小身板在她怀里不停地委屈撒娇。
盏盏对儿子这一套早就耳熟能详。默默的翻白眼,这父子俩还真是一样的腹黑,每次都算计她。
“哦,我想起来了,欧阳叔叔说他今天会来看我和娘亲。娘亲娘亲,咱们快点去换件好看的衣服吧!欧阳叔叔很快就要来了!”困困一边说着,一边还像模像样的拉着盏盏走。
斛律赫连的脸彻底黑了,咬牙切齿道:“斛律束恒!”
困困佯装看不见他爹爹滔天的怒火,煞有介事的交代一句“嗯,父王,你不是还要去军营嘛,快点去吧!我和娘亲不耽搁你时间了。”
“看来本王今天不教训教训你,你都不记得你姓什么了!”被自己儿子气道内伤的楚王殿下,终于发威了。
拎起斛律束恒的后衣领,一路提着他往教练场去了。连外衣都未顾得上穿。
“哎!”盏盏担忧的看着一阵风消失在走廊里一大一小的身影,急急拿上斛律赫连的披风跟上。
等她赶到,教练场上的父子已经练上了。困困就站在中间最高的木桩上,看他爹在下面舞剑,一招一式,以极缓的速度放慢,只为让困困能够看清楚。
即便赫连已经一慢再慢,困困还是觉得太快了,跟不上。一眨眼又错过一招。急得都不敢眨眼了。
迅雷十三剑本身就是以快准狠取胜,往往别人还没反应过来,已经一招致命了。
困困这个年纪,觉得太快,跟不上,也是正常。想他当年也是花了两年参透这套剑法,领悟其中精髓。
见娘亲过来,困困老远就对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复又专心致志的看他爹爹的招式。
迅雷十三剑,到他爹爹手上,于十三剑中又变化无穷,招招奇出。这也是困困为什么非要学的原因。
少顷,斛律赫连最后一招完美收势,惯用的宝剑“咔”的一声收回剑鞘。微微站直身子。继而便听见一根根木桩断裂落地的声音。一刹那,只剩下困困站的唯一一根木桩赫然独立。
“怎样,是要你的欧阳叔叔,还是——”斛律赫连冲着儿子一个冰冷的眼风挑过去,隐隐威胁。
“父王,父王!抱困困!”困困笑得很狗腿朝着他爹爹伸出了手,呵呵···,还是爹爹最厉害!
“臭小子,就会撒娇。”赫连拿他没办法的抱他下来。这么点高度,他不信困困自己会下不来。
居然在他面前做出一副很害怕,很需要他的模样。翻脸翻得这样快,前一刻还说他不好,这一秒又表现得最喜欢他了。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这样想着,赫连不自觉的飘向走廊处的某人。
谁知困困抱住他就不肯撒手了。小小的身子在他怀里蠕动着,软软的,凉凉的。
斛律赫连看着怀里撒欢的小人儿,一下子就想起三年前雪山上困困睁开眼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叔叔,你为什么哭啊?”
困困那时只有三岁,还好小好小。现在长大了好多,也调皮了好多。斛律赫连的心里的情绪一下子被怀里的困困触动,五味杂陈。
摸着困困的小手冰凉,不赞成的剔他一眼,朝着盏盏走去,接过盏盏手上的披风给他披上。他还这样小,正是长身子骨的时候,着凉了怎么办。
有妻儿如此,他此生之幸也!
寒假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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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点更新《以爱之名,终身囚禁》这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