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烨飞快地眨了下眼睛，移开视线。
以前怎么没发现，程婉婉喝水呛着了也那么勾人。
不对，他在想什么？！
慕烨微微甩头，想要抛掉脑子里奇奇怪怪的东西。
“小姐喝完了的话......”
“慕烨，这药好苦。”
少女舌尖抵着硬腭，好看的美貌皱了起来，可怜兮兮地看向他。
慕烨暗自深呼吸，从袖口取出蜜饯，“这是从别的地方捡的，放了很久，小姐若是不嫌弃的......”
话还没说完，权奈赶忙拿过去吃了下去。
眉毛才舒展开来。
“慕烨，能不能......每天都给我熬药喝？”权奈忍不住凑了过去，“我觉得你熬的药比别人熬得好喝多了，你......有空吗？”
节操：我依稀记得上一秒某人还苦得要吃蜜饯来着......是我瞎了吗？！
慕烨墨色瞳眸眯起，“小姐何必征求一个下人的同意，小姐吩咐便是了。”
“那怎么行，我可是看上了你。”权奈拍了拍他的肩膀。
慕烨瞳孔微缩，仔细打量着她。
“是要跟你成为朋友，跟你拜把子的人！当然要征求你的意见了，再说了你以后在我面前直接说我就好了，反正程家大小姐，程婉婉已经死了。”
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几句话落入慕烨耳中倒多了几分悲凉。
权奈脸上那抹笑意更是徒增伤感。
拒绝的话到了嘴边也说不出。
罢了。
“小姐既然说了，那慕烨自然会答应。”
貌似又是为了解释什么，他添了一句，“就当是报答小姐的救命之恩。”
权奈喜上眉梢，又开始盯着慕烨看，“你怎么生得那样好看，比女子更美，却不娇柔，比男子俊朗，也不失阳刚。”
可以说慕烨是权奈看过的几个世界反派里长得最好看也是最耐看的一个了。
真是太不公平了。
但凡反派丑一点，也许就没那么多人趋之若鹜了。
既然经历给了他一具阉人的身子，那倒也是别样的孤傲。
有些时候，把神拉下神坛，可是罪过。
权奈可是个事业型选手，说干就干的那种。
她一个人带着面纱来到了之前跟程家合作的布匹店，放了张银票在掌柜的面前。
“掌柜的，之前说过的话，还算数么？”
权奈摘下面纱笑眯眯地看向掌柜。
掌柜瞪直了眼睛，要不是被权奈塞住了嘴巴，差点喊出鬼来！
“托您的福，我还没死呢。”权奈指着他的眼睛，警告着，“我松开你，不准喊。”
掌柜连连点头。
他终于得到了自由，捂着自己的喉咙，“您......”
“我怎么样你不需要知道，虽然程忠说我死了，但是你偷工减料，谋取暴利的证据我还留着......”
掌柜感觉自己被人扣住了命运的后脖颈，“哎哟我的大小姐啊，您不是说这件事情都过去了吗？”
“那可不行，你的料子是要进到宫里的，被皇上知道了可是杀头的大罪。”权奈仰着头，半眯着眼睛，就这么无害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