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平不太喜欢喝茶叶,不过既然陈叔叔说对喝醉的人有好处,那么就勉为其难的喝了它吧!
虽然从未饮酒,但是现在除了头有些疼以外,并无大碍。
见茶还有点烫,余若雨把衣服放到浴室后,便出来坐在巷道的座椅上。
一会儿的功夫,陈叔叔已经不在了。
门被虚掩着只留了一个巴掌大小的缝隙。
嗯?他们是走了吗?还是在里面?
余若雨好奇地走了过去。
刚想推门而进的时候,里面一个女人的声音让余若雨立刻停止了一切动作。
莫非是那个什么什么…唉!她的思想会不会太恶劣了?
迟疑了一下,还是轻轻地将门推开了。
陈叔叔和一个穿着时髦的女人背对着她,或许是陈叔叔和那个女人太高大,陈靖铭被他们两个挡得严严实实余若雨只看得到他的一只黑色的鞋子。
余若雨仔细打量了一下时髦女人,背面看去,沙宣式的短发配上黑色修身连体裙,一双高达9寸的高跟鞋把她的细腿显得更为修长。
嗯,身材不错!
他们都各自谈话,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存在。
与其说是谈话,倒不如说是时髦女人的独白。
“你说,余政涵和田中墨怎么会合谋呢?”李芳颇为懊恼地两手拍了拍,头疼得要命。
爸爸和田叔叔合谋?余若雨暗想。
好奇心使她并没有打扰这一份安静。
“那我们的茹雪怎么办?田浩怎么办?你们倒是说句话啊?”过了数分钟,他们父子依然沉默不语,李芳又忍不住发言了。
田浩?听到这两个字,余若雨立刻回想起田浩初见她时的怪异模样,难道跟他们所说的有关系?
“怎么回事?”余若雨开口问道。
屋里的人齐涮涮的回过头来看着余若雨,除了惊讶还是惊讶。
“你是谁?”李芳诧异的看着余若雨。这个地方,一般人是进不来的。瞧她一身脏兮兮的样子,是从垃圾堆里供出来的?
余若雨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或许是因为涂了黑色眼线的缘故,她的眼睛就如熊猫眼一样那么黑。化妆品又抹得过厚导致脸色发白,更要命的是她的嘴唇上还夸张的涂上了鲜红的大红色。
唉!原本以为她会很漂亮的,谁知……
换上一身白色的衣服,她的打扮准定能吓死半头牛。
倒胃口!
“我是…”
“她是我女朋友。”没等余若雨说完陈靖铭就抢先回答了她的话。
余若雨气急败坏地瞪着陈靖铭,干嘛老是打断她的话,最讨厌这种感觉了。
如果她没有记错,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自称她是他的女朋友了,岂有此理!
方才是因为她还有几分醉意,可如今她清醒得很…
“别误会,他只是胡说八道,我并不是他的女朋友。”为了自己的清白,余若雨极力在为自己澄清。
可是,她为什么一直这么奇怪地看着自己?难道是不相信她说的话吗?
“呵呵。我真的不是他的女朋友。”为了让她更相信自己的话,余若雨嘿嘿嘿地傻笑着又重复了一遍。
“你刚打过架?”半响,她才回过神来问我。
“什么?”余若雨不太明白她这句前言不搭后语的问话,惊讶的提高了嗓门尖声问道。
李芳的手指在空中从余若雨的头上,滑到了脚下,一脸惊愕的表情。
余若雨下意识的明白过来,貌似,她现在的样子跟她比起来,好像自己更糟吧?
“呃。呵呵呵。”余若雨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不好意思的傻笑了几声。“你刚才在讨论什么?为什么还扯上了我的爸爸?”顿了顿,余若雨问。
“你爸爸?你是说余政涵_____是你的爸爸?”李芳一听她说爸爸二字,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一会儿和颜悦色。
“嗯,是的。怎么了?”余若雨被她的奇怪反应搞得一塌糊涂,一时摸不着头脑。
“哈哈哈…怎么了?”李芳仰天长笑了好一会儿,突然又阴深深地反问余若雨。眼睛里冒出来的全是愤怒地火花,仿若要把余若雨生吞下肚。
“……”余若雨沉默不语,被她这么盯着,她的心没来由的一紧,要知道,她的样子本来就很吓人,再加上如此凶狠恶煞地盯着自己,能不怕吗?
“你这是找死!”李芳咬牙切齿地握紧了双拳,这真的是老天开眼,把余政涵的女儿送到了她的手里。
“你不是在洗澡吗?”见气势不对,陈鹏替余若雨解围。相信有他在,李芳这个女人也不敢对余若雨怎么样。
“哦,泡的茶还没冷,我就想等茶凉些了喝掉再冲凉。”余若雨把手中的茶杯稍微举了一下,一五一十的解释了一遍。“叔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见时髦女人对自己有几分敌意,余若雨把矛头转向了陈鹏。
陈鹏忽的脸色一变,张了张嘴却始终没有说什么。
屋内一片寂静。
“陈靖铭?”见陈叔叔似乎也不愿意回答她的问题,余若雨又把矛头指向了坐在那儿的陈靖铭。
他此时低着头,吊儿郎当地翘了一个二郎腿一晃一晃的,好像根本就没有听见她的话。
“你们做的好事你会不知道?”李芳轻蔑地看了余若雨一眼,真是贼喊捉贼。
“什么跟什么?”余若雨激动地怒吼,手中的茶水也因此溢了出来。
虽然爸爸对她一直严加管教,她也有点恨他。但是,爸爸为人正直坦率这点余若雨是很清楚的,听他们字里行间的口气,似乎她爸爸做了什么让人痛恶至极的事,她怎么能让爸爸背这样的黑锅!
“你就乖乖的洗你的澡去吧,看到你一身脏兮兮的样子就觉得恶心。”陈靖铭见余若雨勃然大怒,立刻连推带送地将余若雨推出了门。
余若雨使命挣扎,可她一个女孩儿哪是人高马大的陈靖铭的对手?
陈叔叔精心为她准备的苦丁茶也因此被颠簸的只残留了些许叶片。
好吧,现在大人都不在,他总可以告诉自己为什么他们对她,对她的父母充满敌意的原因了吧?余若雨暗想,停止了无畏的挣扎。
“你怎么了?”余若雨忽然不再挣扎,陈靖铭感到十分惊愕,忍不住问了一句。
“怎么回事?”余若雨仰头看着他的眼睛问道。
“你忘了我给你的纸条了吗?”原来是因为有事相求啊?陈靖铭的嘴角微微扬起,故意吊她的胃口。
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