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楚女找茬 阅读至0%

第52章 楚女找茬

书名:嫡女惊华 作者:夜夜笙箫 本章字数:1018字 更新时间:2020-02-08 22:56
    突然被推开,赫连鞒不解的望向对方,神色狐疑,“你怎么了?”剑眉微挑,神色沉凝,侧首望了眼方才那对男女所处的地方,又问道:“你识得他们?”
    “不识得。”池晚妆轻轻摇头,低回道:“只是替那名女子感到不值。”
    “现在看清尚且不晚,总比将来追悔莫及要好。你也不必替谁伤感可惜,若天下感情都能尽如人意,这世间又怎还会有那么多痴男怨女?”赫连鞒面无波澜,行至林深处,抬起手中的玉箫,婉约如泣的箫声再次传入她的耳中。
    浅浅的思念,又似夹杂了浓浓的等待。
    情绪莫名。
    曲毕,池晚妆低询:“这首曲子,对你来说很特别吗?”
    “是我母妃教我的。”
    五皇子赫连鞒的母妃云贵妃,在大庆皇室里堪称得上是一个传奇。
    十七年前,当今圣上从宫外带回来一名蒙面女子,不顾朝臣反对和皇后阻拦,执意将她封为四妃之首,地位仅在中宫之下。据传她是皇帝最爱的女人,她进宫后,六宫粉黛便成了摆饰,哪怕在云贵妃怀孕期间,两人亦是夜夜同眠。
    为了云贵妃,圣上建羽化台,只她一人居住。甚至,还不惜与太后冷脸争执,以致母子感情至今都不是很好。
    可惜,天妒红颜,进宫短短三年便离了世。
    而关于她的一切,皆成秘密。饶是池晚妆前世在宫中待了五年之久,甚至一度成为后宫的实际掌权人,但对于当今圣上的这位宠妃,依旧是知之甚少。为了帮赫连浠对付眼前人,她曾多次命人打探,却连任何的蛛丝马迹都寻不到,好似云贵妃在进宫前的过去,便是一片空白。
    此刻从赫连鞒口中听到她,不由心生好奇,满是期盼的望过去。
    后者却没有再开口,径自将身影隐入黑暗,“我明晚再来找你。”
    “好。”
    不知怎的,方才提及云贵妃时,池晚妆就是察觉到了他身上的悲凉,有种道不清的哀怨围绕在他的周身。
    原地静立了片刻,直觉得夜风瑟瑟,方意识到已过子夜,忙转身回了禅院。
    屋里已然被处理干净,不留丝毫血渍。
    “小姐,您没事吧?”
    听到问话,池晚妆转身,只见明笙和明艺正披着衣裳站在廊下,目露担忧。
    “我没事,你们且安心回去睡吧。”
    她早就交代了两人,今晚无论听到任何动静都不准过来,本以为要到天明才见着两个丫头,不成想还是过来了。
    “奴婢委实担心小姐,是等院子里都安静了许久才出来的。”明笙细腻的解释。
    池晚妆点头,“没怪你们,退下歇息吧。”
    “是的,小姐。”
    本该是倦意正浓的,但躺到床上,她却没有了睡意。池晚妆脑中想着的都是如何处理纪公府的那些人,是真的如赫连鞒所说杀了当练手,还是直接带回去找纪妙当面对峙?
    如今和赫连鞒打开天窗说了亮话,他又莫名其妙的成了自己的师兄,这阵营算是已经明朗。而出现这样的局面,于池晚妆来说,其实并不是特别意外,毕竟,对纪妙母女自己有的是机会,而与赫连浠之间,迟早都是要找个人合作的。
    虽说她亦有考虑过赫连枫,但许是前世的愧疚和心虚,令她不愿将其卷入进来。
    迷迷糊糊的睡得正浓时,突然察觉到有人在推自己,睁开眼见是明笙,她半支起身子望向窗外,天色虽明却不曾大亮。
    昨晚睡得太晚,而又是难得不在相府里,没有那些繁琐规矩,池晚妆本想着多睡一会,却听对方急道:“小姐,老夫人派人来请您回府,天没亮就赶来在寺门口等着。”
    闻者先是脸色一变,想到晚上和赫连鞒的约定,不由皱起眉头,人亦清醒了大半,“不是说让我在这住两日吗?表舅后日才到京,我明儿回家还赶得上去楚家接他,怎么突然这样急?”
    “说是昨晚连永伯府命人送了帖子,让大夫人带您去连家赴宴。”
    “单单指明了我吗?”
    “来人是这样说的,老夫人道不能不去,这不让您赶紧收拾着回府,大夫人会等您到了再出发。”
    连永伯府是连贵妃的娘家,王皇后不得圣宠,空有虚名却无实权。连家水涨船高,已成了京中第一权贵,池家自然是不敢随便得罪。
    池晚妆不得不匆匆离寺,而等到舟车急赶回府她终进了闵瑞楼时,却见池晚凤也在那里。
    今日的她隆装盛饰了番,浅粉色的上衣对襟薄衫,走起路来摇曳生姿,像三月里绽放的桃花,娇艳动人,髻上插着玫瑰紫的绢花,更映衬得肤若凝脂,她转过脸看到自己,嘴角梨窝隐现,头上栗红的蕙穗随着她的盈然一笑摇晃着。
    池晚妆突然就想明了她的目的,今日去连永伯府,八成能遇见赫连枫。
    而纪妙在见到眼前人平安无事走进屋时,心中本因未收到复命的不安和疑虑彻底转为了怒火。那么多高手,居然连个小妮子都解决不了,怪不得没脸回来见自己,回头她定要回纪府好好跟弟弟谈谈,这身下养得都是些什么奴才?
    她心中波涛汹涌,面上则满脸慈善,温和道:“让你急着赶回来着实是辛苦了,但连家的宴会实在是推不掉。”
    “您说的我都明白。”
    她还想在下人跟前表现母慈女孝,池晚妆可不配合,连坐都不曾坐下即转身道:“不是赶时间么,想来不能再耽搁了吧?”
    “是,凤儿,还不快起来。”
    纪妙单独坐了朱轮滑盖的大马车,而池晚妆则跟池晚凤挤在一辆车内,一路无话。
    连永伯府的门口站着个明艳的年轻妇人,她由三四个丫鬟、婆子拥着,见着池家的马车靠边停下就迎了上前,“池夫人,您可来了,我母亲还担心您贵人事忙,不肯赏脸呢。”
    “怎会?连夫人相邀,我怎可能拒之不来?”
    “晚妆、晚凤,快见过连家的少夫人。”
    这等关键时刻,两人不约而同的默契,先后朝那明艳妇人福了福身。
    “两位妹妹别客气,快免礼。”
    连少夫人走到池晚妆身前,伸出手搭上对方,边打量边笑着道:“哟,这位就是相府的大小姐了吧?模样可真标致。”
    早在来这前,池晚妆便料到了连家会对自己感兴趣。
    或许是,连贵妃得了些风声,知晓赫连枫在关注自己?
    “少夫人过奖了。”
    在连少夫人打量她的时候,池晚妆亦在打量对方,眼前的妇人不过双十年华,打扮得很是华丽,大红遍地织金绣梅兰竹襴边的裙子,乌黑的青丝梳成了牡丹髻,赤金镶紫瑛石的发箍,碧玺石的宝结,赤金衔红宝石凤钗。
    而发箍上的紫瑛石个个都有指甲盖大,宝结上的碧玺石大小、深浅不一,堆叠在一起却有种不同寻常的华美。还有凤钗口里衔着的红宝石,个个都有莲子米大小,熠熠生辉,光彩夺目。
    连少夫人留意到她在看自己,当下笑了笑言道:“今儿我们家六小姐过生辰,她素喜欢热闹,请了京中的不少年轻小姐,你们可都快进去。”
    却没有松开池晚妆的手。
    府内建造奢华,亭台楼阁,青砖铺路,花石为阶,玉石雕栏,修葺装景俨然比上行宫。池晚妆瞧着,暗道怪不得池相会看中赫连枫,连家这般势大、宫中又有连贵妃坐镇,且赫连枫又得圣上欢心,怪不得比过了从刚出生便是太子的赫连浠。
    连家六小姐的生辰宴摆在了后院的浮碧亭中,远远望去,便可见有婆子领着丫鬟们在亭中穿梭着,身影婀娜。
    浮碧亭坐落在后花园湖面的正中央,四周浮雕游廊,直通中间的亭子。据说每当夏日荷花盛开之时,湖面上碧波荡漾,接天连叶,一望无际,故而得名。浮碧亭外表美观,内设软椅高塌,更有隔间几间,俨然就是一个小院落般,平时小憩、用膳在这皆可。石柱上有一副对联:清风明月本无价,近水远山皆有情。
    而此时,蓝空下水面波光闪闪,清水游鱼,小荷初露,沿岸栽着浓郁垂柳,亦是风景宜人。
    远远望去,古色古香的八角亭,熠熠阳光洒落在亭顶上,照得那金黄色的琉璃瓦越发夺目,朱红色的圆柱泛着红光又似透着水色,格外温润。
    池晚妆心知终是到了目的地,几人走了进去,亭中已是满堂宾客,连夫人起身相迎。
    纪妙从善如流的与诸位夫人见礼,而等面对西栏处的一对母女时,她的表情微滞。池晚妆望过去,亦有些惊愣,不成想楚家大夫人和五小姐楚清媚亦到了这儿。
    坐着的楚夫人三四十岁的模样,穿着什锦百花样色的绸缎锦衣,头上挽了个高高的凌云髻,缀着珍珠凤钗,眉眼带笑却并不达眼底。
    而她身后的少女不过二八年华,身材高挑,一双凤眼微微上挑,细细的柳眉弯弯地挑起,容貌甚是瑰丽。身上穿着大红缕金富贵牡丹的绫罗花裙,脚上踏着一双翘头绣金花鞋,那鞋头上各镶了颗珠圆玉润的明珠。
    池晚妆见对方朝自己投来抹孤傲的目光,不以为意的别过了视线。
    她亦不是个会贴人家冷脸的性子。
    亭中热闹非凡,似是谁都没有计较池家和楚家大房如今的尴尬关系,直等连家六小姐到后便开了席宴。
    而此刻,位于连永伯府院北的水榭亭中,连家的二公子连州望着对面的赫连枫很是好奇的询道:“殿下,我娘今日特地请了池家的大小姐过府,我倒是真想见见是什么样的佳人令你朝思暮想。”
    赫连枫只举杯吃茶。
    “不如你我现在就去浮碧亭那?”
    “一堆的夫人小姐,你倒也好意思?”赫连枫唇角含笑,若有复杂的冲对面的人提醒道:“你莫要去打她的主意。”
    “就这样的紧张?听说姑姑在宫中可着急着,还有意在年后太子选妃后替你成婚呢。”
    赫连枫眉宇蹙起。
    适时,有侍卫站在台阶下禀道:“殿下,贵妃娘娘请您立即回宫。”
    连州即幸灾乐祸的笑道:“瞧,就知道姑姑不会让你有机会在这会美人的,我这都给你制了机会,你都无福接受,回头她保不准就真成了北定侯府的世子夫人了。”
    赫连枫不得不起身,满脸苦色失望的搁下茶杯,他语气坚定的回道:“不会的。”
    她说过,不会嫁给北言喻的。
    望着赫连枫远去的身影,连州终是坐不住,起身出了水榭。
    宴席散去,连家的几位小姐带着众人往假山石林处去游玩,远远望去,假山千姿百态,惟妙惟肖。或如石狮半卧、或如骏马奔腾、或如孩儿嫩面,众人只道是新奇。
    连六小姐自豪地说着这样的假山石林是如何的稀奇,道都是她二哥特地派人从边远处运来的,整个京城除了那皇宫之中,保准再也见不到这样的奇景。虽是这么说着,却没有一丝刻意地去炫耀,听在众人耳中也不觉得刺耳。
    她拉着众人往假山中走去,说是去洞中玩,石洞层层相通,众人只觉得跟进了迷宫一般。
    丫鬟们都在远处,并没有接近,大家在假山里玩耍,不知谁首先提出了玩摸瞎子游戏。
    池晚妆本不想留下,但众人在场不好脱身,亦只能在假山中穿来穿去,只是过了没一会,竟然发现自己身边都没了人,心里微慌,不知这其中是何把戏,便四处寻着,却连一个路人都没有瞧见。
    池晚妆一直向前走着,发现越走越偏僻,心里不禁越发警惕。毕竟她对这儿不熟悉,极大可能就中了旁人的奸计。
    而当她正越走越迷茫时,突然听得一个闻声:“你是什么人?在这里做什么?!”
    池晚妆转身,待看清来人,脑中微微细想,便跳出了一个名字。
    ……
    等到池晚妆再次走回到假山林时,只见已有连府的家丁寻了过来,她袖中的手微紧。
    果然,事情永远都不会简单。
    “池大小姐?”
    最先的一个高大小厮带着不确定的口吻看着池晚妆开了口。
    池晚妆刚点头,正准备开口时,对方又说了话:
    “小姐真是让奴才们好找,我家夫人请您去大厅。”
    领头的小厮说完,还做了个请的手势,而其余的那些人都站到了池晚妆的身后。
    池晚妆见着,这阵势似是怕自己逃跑的样子,心中不解,刚刚只觉这小厮的态度不太对劲,如今便更加确定了。
    何况,还是连夫人找自己?
    池晚妆轻声出口问道:“连夫人找我什么事?”
    “池大小姐,您将楚小姐推到池子里去而后逃之夭夭,奴才们也是将整个后院寻了好一阵子才发现您在这。”
    小厮的语调怪怪的,明显很是不屑池晚妆这种行为。
    “什么,楚小姐掉到了池子里?”池晚妆惊讶地开口,心中思忖。
    “池小姐难道不知?”
    看着池晚妆一脸无辜的表情,小厮立即接了话,语气不是很客气,心道背后做了这种事情居然还想狡辩,亏她还是出自名门。
    池晚妆一听这语气也知多说无益,何况和这个小厮解释根本没有用。如今看他的模样,自己怕是已经坐实了这罪名,只是自己没有做过,难道还能有证据不成?
    她挺直了腰杆跟着他们往大厅走去,面色一点也不慌张。自己没有做过,那么不管是误会一场还是有人存心栽赃,自己都不能低头。
    目光微微扫视着整个大厅,连夫人高坐在上方,面容极其严肃。旁边楚夫人的眼神的是恨不得把自己给生吞活剥了一般,而纪妙则是黑着一张脸望向自己,旁边站着的池晚凤连脸上的幸灾乐祸神色都没藏好。
    上前给众人见过礼,池晚妆也不动,就等着她们的质问。
    她心底明白,这是自己一个人的恶战,而且是一场只准胜不能输的回合,不然她初回在各大世家前露面就毁却了所有名声。
    连夫人看着眼前的池晚妆,心下有些难为,对于那件事本就是迷迷糊糊、不知不解的,如今在自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她身为主母,是必须处理得当的。毕竟,虽说自家有贵妃娘娘在后面撑着,但不管是池府还是楚家,亦都不是能随意忽悠的。
    何况,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呢。
    相比之下,站着的池晚妆倒是显得有些冷静、镇定过了头,也委实不像一个年轻女孩子能表现出来的。
    “你可知道找你过来为了何事?”
    半晌,连夫人开了口,不是自家的小姐,还得顾着相府的颜面。
    池晚妆抬头,恭敬地回道:“回夫人,刚刚来的路上,您府上的家丁已经说了几句。”
    “那你可有什么要说的?”她继续问,对于池晚妆的直接则有些诧异。
    池晚妆不喜欢拐弯抹角的说话,何况这种事情本来就不是打打马大哈就能够糊弄过去的。
    然而,刚刚在路上也就听他们说了几句,对于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并不是很清楚,想着便道:“夫人,您是这连永伯府的主人,我相信您自是不会随意冤枉人的。只是我心里有一点不明,为什么大家都以为是我推了楚小姐?”
    “不是你推的,难不成还是我家清媚冤枉了你?”
    连夫人还没有接话,楚夫人便已经激动的站来起来,指着池晚妆气愤地控诉。
    池晚妆心生冷笑,原来是楚清媚亲口说是自己推下去的。难怪众人对于是自己推她进池子的事情深信不疑了,她落水,自己迷路,倒真的像是畏罪潜逃了。
    见着众人均重新将目光投向自己,池晚妆望了眼纪妙。
    这个时候,她竟然不帮自己一把,甚至连出面说句话的举动都无?她做池夫人这么多年,难道都不知晓在外该以家族声誉为重么?
    于是,她只能顶着众人的目光走向楚夫人,坚定而清晰的言道:“楚夫人,我没有推你女儿下池子。为什么楚小姐说是我推下去的你们就都信,而如果我说不是我推的,你们就都认为我是在狡辩呢?我想问一句,真有人亲眼见到我把她推下去了吗?”
    “你……你!!”楚夫人指着池晚妆,似是被气极了,她没有想到这个小姑娘竟然有这么大的勇气敢顶撞自己,直接道:“我们家清媚可从来不会撒谎!”
    池晚妆冷笑,反驳道:“从来没有说过谎就代表永远不会撒谎?谁在第一次做事之前不都是从来没有过?!”淡然的与她对视,目光不甘示弱。
    楚夫人听了即往后退上一步,也不顾是不是会有失身份,转身瞧着纪妙,开口就嘲道:“池夫人,你们家可真是养了个好女儿。”
    纪妙被到楚夫人当面指责,觉得脸上无光,也不好意思再坐着了,站起身来,旁边的池晚凤即跟上前。
    池晚妆看着纪妙,心里亦想知道她会怎么做,是借机迫自己承认这项罪名,还是继续扮演的她慈母形象?
    纪妙似有为难的犹豫了会,须臾,转身对池晚妆大声斥道:“晚妆,还不快给楚夫人道歉?”
    池晚妆没想到纪妙真会说这样的话,平时她也算是个厉害的人了,今日竟这般妥协。她难道不知,此时保住自己就是保住了池家的颜面吗?
    想来,纪妙真是恨透了自己,连她的贤夫人名誉都可以抛却。
    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纪妙,池晚妆不显示弱,“我没有做过!”
    一字一字,声音铿锵有力,在大厅中回荡。
    “大姐,这是在外面,你给楚夫人认个错,就没事了。”池晚凤跟着出言相劝,心中却乐得欢快。
    她便是猜不到全部的真相,亦能明白今日是楚家有意针对了池晚妆。
    池晚妆并不理会她,对堂内众人坚定的重复道:“我说了,我没有将楚小姐推下水!”
    自己若真道了歉,不就是承认了吗?
    她可不傻,这种事情是绝对不能妥协的,女儿家的名声和名节同样很重要。何况,明日表舅就要回京,若在此时她受了楚家母女这份欺辱,将来有何颜面出入楚家?
    而纪妙则极怒的瞪着池晚妆,这都给她台阶下都不下,这是想将池家的脸都丢尽吗?
    这时,位上的连夫人再次开口:“刚刚那么长的时间,你去了哪里?”
    听到问话,池晚妆转身如实答道:“我在假山林中迷路,后来出去后找不到回来的路。”
    心知这样的话没有什么说服力,但是总比扯个谎要强。
    果然,楚夫人怒容相视,“荒唐!连府上上下下这么多人,你难道不会问人吗?”
    “没有。”池晚妆如实答话,而后抬头转向连夫人客气道:“夫人,不知你们连府的西边是否鲜少有人过去?”
    连夫人一听,果然神色有些紧张。
    池晚妆望向左边上的连少夫人,看到她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而旁边站着的下人亦都纷纷低下了脑袋。
    她莞尔勾唇。
    “那里早已荒废并无人际,你没有见着人也实属正常。”连夫人轻描淡写的一句带过。
    可刚刚她们婆媳间的表情、屋里的气氛已经表明了端倪。
    楚夫人和纪妙等亦不是笨的,自是看出了其中藏着什么玄机。
    纪妙的目光不由望向池晚妆,似是对连家的秘密很有兴趣。
    但楚夫人不会顾这些,心里都是她的宝贝女儿,再次开口逼问道:“就是迷了路,也可能是推了清媚后才迷的,何况那么长的时间,也没有个人好给她作证。今天要不是被丫头经过撞见,我们家清媚可是要没命的!”
    “就是她将我推了下去的!”
    不容池晚妆多想,只听门外传来楚清媚的声音。
    众人望过去,只见连家的两位小姐正扶着楚清媚立在廊下。
    楚清媚披了件鹅黄色的绣菊杭绸披风,满头青丝垂在肩上。脸色苍白,本就消瘦的脸蛋更显疲倦,只是那双细长的丹凤眼直勾勾地盯着池晚妆,似是有很大的委屈一般。
    她就着身旁二人的手,站在那儿连脚都站不稳。
    池晚妆目光犀利,心里实在是想不通,自己与她初次见面,从来也没有得罪过她,怎么就一口咬定是自己呢?
    难道就真的只是因为北言喻?
    楚夫人见自家女儿站在门口,立即走上前扶住了楚清媚,满脸关怀的紧张道:“清媚,你怎么下床来了,这还发着烧呢?”
    面对楚清媚的出现,大厅里的人都是很奇怪。
    大夫才刚走,说是要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的,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下床到这儿来了?
    连夫人对着自己身边的妈妈使了个眼色,立刻就有丫鬟拿了软垫过去铺在椅子上,楚清媚这才坐下,却还是一脸有气无力的样子。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众人才重新将目光放到池晚妆身上。
    有幸灾乐祸的,有看好戏的,如今这受害人都来了,一副都想知道她还是否能如之前般镇定。
    等坐定后才望着眼前的楚夫人,楚清媚回道:“母亲,我听说找着了池大小姐,所以就过来看看。”说完还有些惊怕的看向池晚妆。
    池晚妆与之对视,并没有一丝畏惧。
    如今已经能够确认的是楚清媚就是认定了是自己推下去的,并不是听外人说,或是有什么“目击者”,她倒是真想看看楚清媚是如何把这个罪名赖在自己头上的。
    ------题外话------
    谢谢时空之光的四朵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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