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还真是个好东西,之前自己怎么从来都没想过,这东西竟然还能解乏?沈管彤想着,从床上爬了起来,抻了个懒腰,醒来时天都已经亮了。
走到地上喝了一口水,发现旁边还放着一片白色的药丸,打开一看,里面是楚煦涵娟秀的字体:醒了记得把醒酒药吃掉。
小兔子在一旁的笼子里一蹦一蹦小巧的鼻子一呼一蹙,用它宝蓝色的双眼盯着沈管彤看了看。
只见沈管彤嘴角不禁微微上扬,这家伙怕不是个傻子吧,我若是醒了自然也就是醒酒了,哪儿还需要这些东西?
从前在宫中,沈管彤是从来不喝酒的,除了国宴之外,她也只是做做样子,昨天的酒虽然喝得有些憋屈,但好在此时的她不禁有些神清气爽。
这时,沈管彤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东西似的,不对,自己昨天不是在参加孙美娇和楚悠然的婚礼吗?
只记得自己一连几杯酒下腹,紧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若是还有一些残留的记忆,大概就是,自己在黑暗中好像感觉到有人在脱自己的衣服……
一想到这儿,沈管彤内心不禁咯噔一声,赶忙走到镜子前,朝着镜子中的自己一看,顿时整个人呆愣在了原地。
自己什么时候竟然换上了睡衣?要说是她自己,沈管彤怎么都不会信的。
而她在自己的房中躺着,想必家中也没有来过外人,如此看来,难道是……记忆仍旧在沈管彤的脑海中蔓延着。
她记得自己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一个吻落在了自己的额头,而那熟悉温暖的味道……楚煦涵?
一想到这儿,沈管彤便将所有的线索都连在了一起,想必是自己喝多了,楚煦涵怕是趁着自己不省人事,所以对自己……
沈管彤顿时只觉得自己满面羞红,气哄哄的就要去找楚煦涵兴师问罪,就在这时,李婶突然赶了过来。
“小姐,你醒了?昨天少爷说你喝醉了,今早特意让我给你做了点儿粥,我熬了一早上,你尝尝。”说完,李婶将手中的粥放到了沈管彤面前的桌子上。
听了李婶的话,沈管彤赶忙坐下身,将自己肚子里的火儿压了下去,李婶一直都在这里住,问问她说不定能知道点儿什么。
想着,便摆了摆手,示意李婶坐下来休息休息。
“李婶,我昨天……没耍酒疯吧?”沈管彤有些委婉的开口询问道,李婶愣了愣,紧接着笑了笑。
“你喝多时候的样子,像极了你妈妈,放心吧,你回来之后就睡下了,少爷害怕你睡得不舒服,特意让我帮你换了睡衣。”
李婶说着,朝着沈管彤的身上看了看,听李婶说完,沈管彤的脸唰的一下又红了起来,自己刚刚竟然没有想到,会是李婶帮自己换了衣服,沈管彤只觉得自己此时丢人丢到了太平洋。
好在刚刚李婶来的及时,要是自己真是找楚煦涵兴师问罪,怕是到时候自己只能惹得一身不痛快。
和李婶说说笑笑,沈管彤整个人也算放松了不好,但还是不明白,自己为何此时此刻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就好比上一次,自己将那五个非主流少年胖揍一顿之后的感觉大致相同,直到沈管彤接到了警察局的来电。
原本朕和李婶聊天,突然沈管彤的手机响起,一个陌生号码映入眼帘,沈管彤犹豫半晌才按下了接通键,里面是警察局叫她来做笔录。
带着一脸的疑惑,沈管彤在金公公的陪伴下来到了警察局,看到双手被扣住的一个陌生男子,沈管彤挠了挠头。
在男子自己的笔录中,沈管彤这才惊魂未定,自己怎么也没想到,只是睡着的这一个晚上,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从警察局出来,沈管彤不禁皱了皱眉头,虽说在个男子只是说自己是见到沈管彤便见色起意,但沈管彤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件事儿没那么简单。
这样的手笔,怕是自己在熟悉不过了,若是这一次她没有猜错,想必还是拜孙美娇所赐。
原来两个女生之间的感情就是这样复杂且脆弱,曾经两个人看到恨不得掐死彼此到后来也算是推心置腹,到如今,想方设法将她推入深渊。
看着男子浑身上下的淤青,沈管彤这也算明白过来,自己当时觉得神清气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想必是自己在半梦半醒之间,做了个欢乐的运动。
沈管彤刚刚上车,坐在前面的金公公突然开口说道:“娘娘,明日就是奴才的寿辰想邀请您和陛下能来家里……”
听了金公公的话,沈管彤微微一愣,这金公公来这里也快一月有余了,自己倒是从来都没有听他提起过自己的亲人。
她权当金公公和前世一般,是个……
“娘娘,娘娘?”金公公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这才将沈管彤的思绪跟着拉了回来,沈管彤赶忙笑了笑说道:“自然是最好,只是第一次听闻你提及家人,所以颇有些意外。”
沈管彤如实回答道,金公公此刻的表情沈管彤倒是看不到,只听见金公公苦涩的笑了笑:“奴才不才,入了这身子,育有一儿一女,只是妻子去世的早。”
沈管彤赶忙开口道歉,但也算是打心眼里为金公公高兴。
抛去前世恩怨不提,沈管彤一直反对宫中宦官的存在,有一部分人是在结婚生子后才选择入宫,而宫中大多数的宦官则是自幼便被送到了宫里。
这样的人身世大多凄惨,而金公公则是人到中年才到了宫中,在宫中一呆就是十几年,而立之年才去势,对他来讲打击多大众人也算是可想而知。
只是前世便没听说过金公公有什么亲人,如今沈管彤倒是为金公公高兴起来,对于他们来讲这世间最幸福最重要的也不过就是亲情二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