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妈”念儿稚嫩的叫着。
“哎,念儿,真乖”心玲摸摸念儿的小脑袋说道。
“三年了,书瞳你已经一个人三年了,你有没有想过为念儿找个爸爸?那个医院的医生就不错啊,人家对你可很有意思呢”心玲一脸严肃的说。
“我一个人可以带大他的”我低头看了一眼已经三岁的念儿笑着说。
“是吧,念儿,我们两个人过的很好是吧念儿?”我摸摸念儿的小脑袋说道。
“是妈妈,念儿只想和妈妈在一起”念儿用纯净的眼睛看着我说。
我抱着他笑了。
已经三年了,念儿越发的长得像浩轩了,那凌厉的五官棱角,那深邃的眼睛,那长长的睫毛,我的念儿就活脱脱的是浩轩小的时候。
“好吧,对了书瞳,我爸爸的公司最近好像是要被收购了,有人开了大价钱要买下闪露,我劝爸爸不要卖,但爸爸有所犹豫”心玲皱起了眉头说道。
“是吗?是谁要收购啊?”我问心玲,作为一名普通员工本不该管这么多的,但是钟叔叔和心玲对我这样好我自是很关心公司的境况。
“好像是周氏企业”心玲喝了一口茶水说道。
“周氏企业?”我吃了一惊,竟是墨千的公司,已经这么多年了不知道墨千过得怎么样?
“怎么了?那么吃惊?”心玲发现了我的异常问道。
“没什么,就是觉得周氏企业一直在做电子IT做的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对化妆品公司感兴趣了呢?”我回答,但心里却再也无法平静,假如周氏企业真要收购闪露,那墨千不就会来北市吗?那我们见面岂不是迟早的事?
“好了不再陪你了,我回公司去了,你今天休息我作为钟总的女儿可休息不成啊!”心玲努努嘴不满的说道。
“好了,回去吧”我站起来准备送送心玲。
“干妈再见”念儿很懂事的挥手跟心玲告别。
“我走了,小念儿”心玲亲了念儿的脸一下然后离开了。
这三年我过得很平静,和我的念儿在一起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踏实与幸福,在我上班后的第一年我存了一些钱,然后就找了一间公寓从员工宿舍搬了出来,虽然我住的公寓很小,但是对于我们母子来说足够了,我不希望谁来打破这份平静。
晚上我哄念儿睡着后我也躺了下来,睡着睡着我听到念儿在叫我。
“怎么了?”我拉开灯问念儿。
“妈妈,妈妈,我冷”念儿的小手拉着我说。
“冷?”这可是六月份啊,怎么会冷?
我赶紧摸了摸念儿的额头,竟然特别的烫。
“念儿,别怕啊,妈妈现在带你去医院”我赶紧起身穿好了衣服,然后抱起念儿下了楼。
“医生我挂诊”我慌张的走到儿科说。
“哦哦,先等一下”那位坐诊的男医生没有抬头的对我说。
“医生,我儿子发高烧了,您先看看吧!”过了五分钟那个男医生还是没有抬头的盯着手机在看。
“知道了,吼什么吼”这时男医生终于抬起了头,当他的眼睛扫过我的面庞时他愤怒的表情一下消散了。
“孩子怎么了?”那位男医生开始柔声问我。
“发烧,别的并发症我不知道有没有”我焦急的回答。
“哦哦,那先去拍个片子吧”医生一甩手给我开了一张化验单。
“好”我接了过了,但瞬时愣住了,竟要检查六七项,费用高达一千多。
“医生这个必须都化验吗?”我小心的问道。
“恩,必须做个全面检查”医生笑着对我说。
我突然感觉很恶心,他的笑绝非善意,而是充满了猥琐的欲望。
我抱起念儿走了出去。
先是化验血常规,然后又去了耳鼻喉科化验,后来又做了CT,我的念儿还这么小,居然要受这么多罪!
“妈妈,我不疼你别哭”我在等化验结果的时候,念儿拉住我的手对我说。
怎么可能不疼,那些医生用那么粗的针头穿过念儿的胳膊抽血,怎么会不疼!眼泪又掉落下来。
“林念的家属”医生叫我了。
我抱起了念儿走了进去。
“你儿子的情况不太好,是血友病,他血液里的血小板含量较少”对面的女医生缓缓的说道,“这次发烧就是血友病引起的并发症,我建议你最好让他住院”
我一下瘫坐在了椅子上,血友病,念儿居然得了血友病!
“好,医生那就住院,只要能治好他!”我哭着拉住了医生的手说。
“那先去交押金吧”女医生冷冷的说。
我抱起了念儿去了交费处,押金是五千,我身上只有不到一千块钱,我只好打电话给心玲。
“喂,心玲,我现在在…”
“书瞳,我爸爸他破产了!原来不是收购,是破产!呜呜,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书瞳!”我还未把话说完,心玲就哭了起来,这么乐观的心玲居然哭了,看来闪露公司的事很严重。
“心玲,别怕,我陪着你,我现在有些事,等明天去看你!”我安慰着心玲,心玲已经这么烦了我不能再告诉她念儿的病了。
“好好”心玲挂了电话。
闪露要倒闭了,钟叔叔要破产了,那我们的工资也就发不下来了,那念儿的医药费怎么办?那墨千还会收购闪露吗?我的担心又加深了一重。
我只好把念儿先放在了儿科,然后迅速的打了一辆车回家去拿钱,还好卡上还有一些钱,只不过这些钱是为念儿上学准备的,现在只好先拿来救救急了。
“妈妈,呜呜”我一进儿科念儿就扑上来抱着我哭。
“念儿,别怕啊,咱们现在医院治病,等你病好了妈妈就带你去游乐园!”我轻轻的摸着念儿的头说。
“麻烦你了医生”我对那个令人恶心的儿科男医生说道。
“哪里哪里,我姓吴,在这个医院有什么要帮忙的就来找我,不知到你叫什么?”那个医生堆起笑容问道。
“宋书瞳”我淡淡的回答。
“哦哦,宋小姐,孩子的爸爸呢?这大晚上的怎么是你一个人带他来?”吴医生问我。
“孩子的爸爸和我分开了。”我没有一丝表情的回答,“我先带孩子去交住院费了,再见吴医生”我说了一句客气话然后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