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知怕是这全天下独一份了!
萧玉瑾满脸涨红,一气一急冲到君不知面前握了握拳头,然而却真不能拿她怎么样,只得撂了一句狠话,“君不知!要不是仗着大长公主……你有什么本事吧!天下人都瞧不起你这个霸道任性的女流氓!”
君不知媚眼一挑,心里不高兴,但还是笑了,“没错!我是女流氓,那么你就是我这个女流氓的小夫君!天下人瞧不起你的妻主,你以为你脸上多有光?嘁!”
洛沉水低着头抿了抿嘴不敢笑出声,祝怡然倒是定力十足给君不知布菜,萧玉瑾是真得气急了,脑子一热,忽然怒吼一声,居然把桌子给掀了,“你以为我会委曲求全,要不是……”
哗啦啦一大桌子菜全部掀翻在地,君不知满不在意地擦擦嘴,斜睇他:“要不是什么?当初是谁拿刀逼着你嫁过来了?你家不只你一个男人,为何独独把你送来了?你瞧不上我是大长公主的独女,那你家为何巴巴的把你送来?萧玉瑾,你要是真瞧不上我,现在就去找官媒与我和离,我绝不拦着!但是只要你在郡主府里,身为我的夫君,就要好好守着点规矩,省得别人见你们没规没矩,反倒都赖到我这个草包郡主头上,我得替你们担了多少恶名!”
听了君不知的一番抢白,萧玉瑾嘴巴张得大大的,他先是出奇的愤怒,渐渐的冷静下来后,又觉得有些事也怪不上君不知。以前在萧家谁也瞧不上他,认为他无用才把他送到这里,至少在郡主府里没人短他吃穿,她又把府里的中馈交给自己打理,说明她是信任自己的。
身为帝王之家的子女,有时候君不知比他还为难,她虽然骄纵任性,却从不做伤天害理之事,他又有什么立场冲她发脾气。
最后,萧玉瑾心里的怒火熄灭,化作了一团郁结之气,颓然得垂着脑袋站在对面不发一言。
君不知见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稍许得意起来,安抚道:“你们同为本宫的夫君,大家就是一家人,吵吵闹闹不免伤了和气,今天这事就算了,若有下回,按家规处置。”
洛沉水绕了绕胸前的发丝,声音软绵绵道:“殿下,府上没有什么家规。”
君不知撇撇嘴,怪不得可以闹得无法无天了,“那这事稍后再议吧,祝怡然,把今晚的这桌子菜钱和摔坏的东西统计出个数来,都记在萧玉瑾身上,他要是不还就从每月的俸银里扣完为止,就算是小惩大诫。”
萧玉瑾对此没有任何意见,又听君不知吩咐道:“以后祝怡然就是我的一等丫鬟了,她不同旁人身份,你们要礼遇她,明白么?萧玉瑾你就先带祝怡然去熟悉下环境,还有记住,明天去趟百花楼找那老鸨子,我给你挣了银子回来。”
萧玉瑾也没问其原因,反正君不知做事从来不按常理出牌,也不多话,默默得领着祝怡然离开。
君不知见所有人都走了,下人们也进来收拾屋子,她牵起洛沉水的手去了园子里散步。
前世的时候,君不知是特种女兵,军旅生活虽然枯燥,但并不妨碍她交男朋友,她早懂情事,加上性子又放浪不羁,在征服男人上很有一手。
洛沉水不敢抬头看她,夜幕下君不知还穿着火凤朝服,清冷的月光将她沐浴得威严沉静。
“沉水,膝盖还疼吗?”
君不知没头没脑得来了这么一句,洛沉水一愣,驻足抬头,她的眼睛里洒满了银辉,分外明亮。
她与以往不太一样……就连他今日走路微微屈膝的细节,也被注意到了。
“不碍事的。”
洛沉水说话总是轻声细语的,温柔中带着飘逸,给人一种随时一阵风就能吹跑了似的,美的不太真实。
君不知拉着洛沉水的手,一路走走停停,郡主府的后花园很大,亭台楼阁,十步回廊,百步曲桥,不少下人从他们身边行礼走过,这是难得的一个宁静的傍晚。
“昨日是本宫误会了你,让你受委屈了。”
洛沉水不想她会这么说,微微感到诧异,鲜艳的红唇撅起,目不转睛得看向对方,然后顺着她的目光下移,知道那道霸道的眼神是落在自己的嘴角,他红着脸垂下头。
对君不知来说,与洛沉水面对面说话,心中不起一点邪心杂念那是万万做不到的,面对这样一位美人,只看一眼,她满脑子里都是限制级的画面。
她控制不住心里的那头欲兽的嘶吼,叹了口气,把他带进怀里,坐到亭子里的石凳上,“不说话是在生我的气?”
君不知身上有一股天生的芳香,合着她的气息吹拂过洛沉水快要滴出血的耳垂,他不敢抗拒得摇摇头,呐呐得说:“没有。”
“那就好。沉水,你是知道的……你们三个我最疼你,昨日如果不罚你,以叶绍那心思,必定会刨根问底,说不定又会捅到大长公主那去。我这么做是为你好……你明白吗?”
“明白。”洛沉水的头垂得更低了。
君不知饶有兴致的抓着他的手把玩着发丝,远远的她感到一束冰冷的目光,随即不动声色的勾起嘴角继续道:“我如今怀孕,情绪是不是会多变?”
“是。”洛沉水的回答都很简洁。
“有什么要注意的?比如……剧烈运动什么的?”
洛沉水还是说了个“是”、
君不知勾了勾嘴角,笑道:“既然你这个神医都如此说,不如就免去你们几个人夜里的陪夜吧,省得我动了胎气。今晚就从你开始……”
说着,她也不顾洛沉水没反应过来,把他从大腿上推下去,理了理衣襟,笑得一脸邪魅,“你见到萧玉瑾把本宫的话传达给他,我想他应该会高兴我这个决定。时候不早了,沉水早点睡吧。”
君不知一脸得意的潇洒走了,反正她的目的也达到了,每天晚上都有男人陪夜算怎么一回事,她到不怕他们会对自己不利,她是怕自己夜里变身,吃了他们……那罪过可就大了。
她刚拐过回廊,就见一人身穿黑锦,一脸冷漠得看着她,他稍稍后退,冲君不知行了个礼,“殿下。”
“原来是叶相大人,我就说有什么东西在墙角,还以为是发春的野猫呢。”
君不知骂人不吐脏话这招,叶绍已经见识过了,他也不气。
君不知见不得他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没好气得白了一眼,“刚才我和洛沉水的话,你都听见了吧?以后不用你们侍寝了。”
“是。”叶绍也没意见,“只是……云泽回来也不用侍寝吗?”
唐云泽?
君不知记得他,“一视同仁。”
“殿下。”叶绍拦住君不知的路。
“还有话要说?”君不知一脸不耐。
“殿下肚子里的孩子……”叶绍的眼神扫了一眼她的肚子,“也许是云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