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公公擦了擦额角的冷汗,这上官姑娘实在是太大胆了,居然敢对皇上如此无礼,但想起妖王殿下的特殊对待,还有那日上官金玲表露出来的实力,喜公公也就坦然,道:“上官姑娘,麒麟角皇上送到了妖王府,咱家带来了凤冠霞帔一副,金银珠宝三箱,请姑娘好好准备吧!”
“麒麟角乃是我的东西,为何要送到妖王府?”听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到了别人手里,上官金玲的脸黑了。
“金铃姑娘恕罪,这是妖王殿下的吩咐,说你不日将嫁到妖王府,麒麟角十分贵重,先由妖王府保管,若姑娘进了府,府上的东西自然由姑娘做主。”喜公公顶着巨大的压力开口,想到出宫门时,妖王殿下拿走他手中的麒麟角,还有吩咐的那一番话,喜公公郁卒了。
两边都不能得罪,他夹在中间,好为难啊!不过,妖王殿下还是要略胜一筹,所以,只得对不住金铃姑娘了。
想起那个妖王,还有他莫测的实力,上官金玲生生的忍住了揍人的冲动,咬牙切齿的对着喜公公开口道:“公公请放心,我一定会遵守旨意,嫁到妖王府的。”
“如此,咱家便回去复命了。”喜公公擦了擦额角的汗,朝着上官金玲笑了笑开口道。
“多谢公公。”上官威上前,塞了银票给喜公公,亲自送他到门口,要知道,喜公公虽只是一个太监,却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上官威自是不敢得罪。
“哟,恭喜了好妹妹,希望你能从妖王府活着回来。”待那喜公公一走,上官萍便看着上官金玲讽刺道,嫁给妖王,这个贱女人绝对死无葬身之地。
“多谢好意,我劝你最好不要来惹我,不然,我会跟妖王建议,让你去妖王府当小妾。”上官金玲冷冷的看着上官萍,开口道。她现在心情不好,没功夫和这个女人瞎扯。
上官萍一听,脸色一白,却也不敢再挑衅上官金玲,倒是一旁的江丽娜,眼神一闪,道:“金铃,妖王乃是好夫婿,你嫁过去,便是王妃,妖王府又没有别的女眷,你当家作主,这可是极好的,主母在这里恭喜你啊!”
“是吗?”上官金玲漫不经心的弹了弹指甲盖,歪坐在椅子上,一脸笑意的看向江丽娜道:“既然如此好,不如让你女儿嫁过去,如何?”
江丽娜面色一僵,好一会儿才僵笑着开口道:“金铃这是说的什么话?这圣上的旨意岂能随意更改?放心吧,我会好好给你准备嫁妆,让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的。”
哼,才怪!有命拿我怕你没命用。江丽娜眼底闪着恶毒的光芒,看向上官金玲的眼中更是带着幸灾乐祸。
“那就多谢了,对了,这凤冠霞帔还有这四箱珠宝,麻烦主母您让人搬到荷花园去,如果我今晚没有见到这些东西,保不齐三日后,妖王不仅仅只是娶个王妃,有可能还会纳房小妾。”上官金玲不欲与江丽娜多做纠缠,她的本意是离开上官家,既然现在目的达成,她也就没心思多做纠缠了,而且,最关键的是,她要好好想想,到了妖王府,她要怎么办?
提高实力才是关键,只有提高自己的实力,那么她就不会受制于人,上次那种任人宰割的局面便不会出现。
待上官金玲走后,江丽娜和上官萍一脸肉痛的看着那四箱珠宝,尤其是那凤冠霞帔,乃是用天蚕丝织成,那风冠上满是珍贵的南海珍珠,尤其是正中间那一颗,有鸽子蛋那么大,上官萍眼露痴迷,伸出手,想去触碰那凤冠。
却被江丽娜一把抓住,上官萍有些不解的看向江丽娜,委屈的开口道:“娘,干嘛,凭什么这个贱人可以拥有这些东西啊?这可是南海珍珠啊!”
“你这死丫头,难道你以为我不心疼吗?”江丽娜一脸肉痛的表情,却又恨恨的看着上官萍道:“如今那丫头背后有妖王和瑞王撑腰,得罪了她,若是真让妖王纳了你,看你怎么办?”说完,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点了点上官萍的额头。
上官萍一听这话,立马像见鬼似的将手缩了回来,脸色十分难看,要她嫁给那个会吸食少女魂魄的诡异妖王,打死她都不干。江丽娜虽然贪财,但是,在这一点上,却分得很清,在大事上,她从不糊涂。
这也是,就算她虐待上官念和这具身体的前身,上官威却没有发作的原因,她一直知道上官威的底线在哪里?所以,虽然恨不得杀了上官金玲和上官念,却从不动手,不过两个不能修炼的废物,上官府不缺这两份口粮,更何况,她还可以时不时的出出气,何乐不为?
三天时间很快就过,那一天,从上官府开始,整整十里全部用红色地毯铺成,妖王的迎亲队伍绕了整个京城一圈,一路走一路便撒银钱,身后的彩礼足足四十八台,就连皇室公主出嫁,都没有这般热闹的场面。
这一天,上官金玲成了京城所有未嫁女子的羡慕对象,这一天,这一场婚礼,深深的印在了众人的脑海中,礼炮足足响了一天,满城满街都是一片喜庆,上官金玲虽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是,却感受到了热闹的气氛。
京城的老百姓虽然惧怕妖王,但是,没有谁会真正的和钱过不去,妖王府出手大方,只要观礼,便都有银钱可拿,自然热闹非常。
上官金玲穿着凤冠霞帔,被喜娘扶着走出了上官府的大门,众人看着新娘,纷纷感叹,那一身的嫁衣,一看便不是非凡品,更衬得上官金玲雍容高贵,妖王一身暗红色长袍,早已等待多时,见上官金玲走出来,眼前一亮,大步走过去,将上官金玲一个打横抱起,直接抱上马,骑马走人。
众人目瞪口呆,上官金玲感到压迫的气息逼近,然后身子一倾,竟被妖王抱了起来,她惊呼一声,赶紧抱住妖王的脖子,忍不住咬牙,该死的,这个男人,也太不按牌理出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