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碗里的最后一口汤,冰影微笑着拿衣袖擦了擦嘴,“舞儿,你做的饭菜还真是很合我的胃口。”
“所以,跟我动手可不是明智的选择哦。”冰影‘好心’提醒她,然后倒头把被子往身上一拉,睡觉了。
在她安睡的时候注定有很多人夜不成眠,于是在第二天她便亲口尝到了由一个女人的嫉妒心所结出的苦果:早餐是毫无味觉可言的稀饭,中餐清汤挂面,晚餐一菜一汤都皆是油盐不进的素食,外加风舞那女人瞪着一双红通通的大眼看着她吃,这三餐可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啊。
喝完碗里的最后一口汤,冰影微笑着拿衣袖擦了擦嘴,“舞儿,你做的饭菜还真是很合我的胃口。”
“哪里的话,是姑娘不挑嘴的好。”风舞恶狠狠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左看右看冰影的表情都不像是装的(要把咱影儿放现代那绝对能当影后···),忽而眨眨眼敛去了眼里的怨毒之气,放柔嗓音问道:“这些天姑娘的吃食全都是由舞儿准备,但不知姑娘平时吃饭可有忌口,舞儿也好避开那些?”
“嗯,这个嘛···”冰影微微歪着头,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随即冲她很诚恳的一笑:“只要是太油腻的食物,我从来都不沾的。”
“哦,知道了。”风舞抿嘴笑着,然后收拾碗筷走了出去。
(请忽略一直站在角落里的玥霄)
晚上照旧有人夜袭军营,冰影听到响声后只翻了个身便继续睡去。
翌日的伙食果然没有让她失望,顿顿有肉顿顿荤腥,甚至连早餐也没有放过她,红烧猪蹄髈挂面,面只有两三根,碗里虚浮着好厚的一层猪油。
面对风舞那得意的神色,冰影自然也没有让她失望,因为身子差的缘故,她是真的从不沾荤腥,但还是强忍住想呕吐的冲动每样菜都吃了点。
而这么做的结果就是——
三更半夜,冰影躺在床上冷汗直流,双目倔强的盯着玥霄一刻也没有挪开,而此刻营帐外头也因为有人夜袭早乱做了一团,玥霄万年不变的雕像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抹犹疑不决的神情,看到冰影紧咬着的嘴唇已沁出丝丝血痕,突然一把抓起她的手腕拿脉,片刻后突然开口道,“你怎么不早说。”玥霄男性低沉的嗓音里透露着十分的不快,冰影不禁一怔,御泽厚不是说他是哑巴吗,怎么会开口说话了,她正欲说什么,便见那人一溜烟的离开了帐营。
几乎是在他转身之际,冰影手指间一枚早已准备好的银针已扎往自己的百汇穴,稍作运息之后,她便如一阵风似的掠出了帐营。
打斗的人群里有一个颀长的黑色身影格外引人注意,冰影努力将自己的行迹隐藏在夜色里,然后顺着记忆中那条线路摸到了俘虏营。
很快在里头找到了已被蚀心散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司马离,冰影用力将他摇醒,然后便对上一双半是迷蒙半是殇的眸子,司马离仿若不敢确定似的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目光里突然透露出一道狂喜,“你没死,真的没死···”
“蠢猪,你死一百年我都不会死。”她一手捏住他的下巴,然后将一颗小药丸迅速塞进他嘴里,忽然又放松的笑了下,道:“离月,你终于还是没有让我失望。”
“什么意思?”他不禁皱起了眉头,随即又想起了什么,语气里满是不快的道:“你,你刚才又给我吃了什么?!”
“呵,你现在已经中了比蚀心散厉害百倍的毒,就连神仙也救不了你了。”冰影坏心的不告诉他真相,其实,她刚才已经把解药给他吃了。
“是吗,比蚀心散厉害百倍。”他口中突然莫名的喃喃自语,嘴角勾起一抹自嘲,面上的表情似十分的矛盾挣扎,“中了这种毒,一辈子也好不了了吧,呵,一辈子····”
“所以啊,你以后乖乖当我的宠物就好,反正我也挺喜欢你的。”冰影眼里浮现一抹邪笑,往他已消瘦不少的脸颊上狠捏了一把,“记住了,以后你的就是我的,凡是我要的东西你都得给我抢回来·····”正在这时帐外有人吼了声,“别追了,回各自的营帐里清点人数!”
没时间了,冰影正欲离开,却被司马离一把拉住了衣襟,“怎么了?”她有些没好气的道,再不回去,她想好的解释可都不管用了。
司马离俊雅的眉宇始终蹙着,略一沉吟,便很快的开口道:“我已经想办法通知了义父,过不久就会有人来救我们的,你先不要逞强。”
“好,那我可等着你了。”冰影一边说着,一边头也不回的闪身离开了这里。
“啊···”刚出帐子,便撞进一个坚实的胸膛里,抬眼对上玥霄那堪称杀得死人的目光,冰影则一脸坦然。
她有什么错,之前主动要给她把脉的是他玥霄,一溜烟从帐里跑的没影儿的也是他玥霄······
“厚他还没发现,跟我回去吧。”玥霄手中还提着一把铁剑,脸上的表情是仿佛只要听见一个‘不’字,便会毫不客气的挥剑砍人一样。
冰影深吸了口外面的新鲜的空气,便提脚往那个囚了自己两天的帐子走去,“原来你会说话的,那为什么···”话还未落音,前方一个毫不讨喜的男人身影已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霄,你回去。”御泽厚目光幽幽的朝两人瞟来,最后落到冰影身上,看不出喜怒的情绪在夜色里静静流转,“你倒是一刻也不能闲着。”说完,便转身往一个方向走去。
冰影一只手拍了拍玥霄的肩膀,然后不紧不慢的跟在御泽厚身后,直至跟着进了他的帐营,眼里一直藏有一抹戏谑的笑。
“我昨儿就说过,投怀送抱可要付出代价。”御泽厚一向不喜人打扰,所以在他的营帐附近从来就没人敢多逗留,就整个军营来说,他的帐营是一块最为安静的地方。
“哦?”冰影走进他身前,幽曈里散落的光点宛若天际里最璀璨的一片星河,那是烛火倒映下散发出的光芒,为她不笑时清冷的气质增添了几分暖意,只是突然间,她眉尖轻蹙了下,身体便有些不支的往下倒去。
“喂,你又怎么了!”御泽厚嗓音里透出些焦躁,扶着她腰的手一用力,将她打横抱起到自己的床上,然后仔细拿了会脉,皱眉道:“是不是胃痛,该死,你今天都吃了些什么?!”
“还不是,你的好妹妹给我弄的东西。”她紧攥过被子,翻了个身不再理睬他,之前已用银针调理过,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你——”御泽厚似被她这种事不关己的态度气到了,胃都疼成了这样,居然一声不吭就想睡觉,这女人简直是不可理喻。
“呵,真难得啊,你会为了我动怒。”冰影闭着眼,说完这句话,便不着痕迹的动手点上了自己的昏睡穴。
有什么天大的事,都放着明天再说吧,不过,她可不会再傻到回去让那个叫风舞的女人折磨了······
“是吗,我为了你动怒,就那么不可能吗·····”床边,御泽厚唇角忽而轻轻的勾起,伸手替她拉好了被子。
从一开始的毫不在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竟对她渐渐产生了兴趣。
不断的告诉自己,他只是单纯的被她的外表所吸引,毕竟他还是一个正常男人,有女人像昨晚那样毫不避讳的抱住他的身体,难免都会有反应的。
只是他当时回避了自己的心跳,选择用‘借刀杀人’这一可笑的行径来掩饰自己,他知道以舞儿的个性一定不会让她好过,于是,他冷漠的离开了,把危险留给她,只是为了逃避自己内心不断涌动的复杂情绪。
然而他却忽略不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有了主动的生理上的需求,可恶的是这还是他兄弟的女人,是沽月国皇帝下令要除去的女子。
如果说那一晚用身体帮她取暖是因为然,之后带假的消息回京也是因为然,可是为什么,他竟会自私里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还活着······
是因为从小时候起,他便被隔绝在她的生活圈子之外,连多看她一眼也不被他身边某个最好的兄弟允许么,呵,被那样严密保护着的女孩,如今落到这副田地究竟是不是一种讽刺。
而他更不明白的是,在那种众星捧月环境下长大的女孩为何能忍受这么多常人都忍受不了的痛苦,一夜之间失去所有,被抄家,又被当今皇帝下了密令追杀,听上去她倒像成了世上最不幸的人了······有时候他会想,只要这女人讨一声饶,他是断不会这么对她的,毕竟他是个男人,在他过去的生活常识里也从没有欺负女人这一项。
可是,他却偏偏忍不住想欺负她······
此刻坐在床边凝视她的面容,御泽厚握惯长枪的粗糙手指轻抚上她的面颊,这才发现她竟已经睡着了,不禁有几分诧异,怎么不管到哪里她都能这样安稳的睡着,存着几分怀疑,他又拿起她的手腕把脉,果然,她点了自己的昏睡穴。
哎,这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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