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老爷,大事不好了。”
夏老婆子一个跟头就要栽了过来,叶横江忙伸手扶住。喝道:
“什么事情如此惊慌,成何体统?!”
夏老婆子正好身子,手放在心口,狠狠地平复几下,急道:“老爷,夫人她…。她突然口吐白沫…。”话没有说完,叶横江立马抬步向东苑走去。
众人闻言也均是大惊失色,尾随其后。叶子暮跟在叶横江身后,悄悄看了眼叶天,果然,即便他的脸上表现出惊慌之色,可那勾起的嘴角,和眼中的笑意无不彰显着异常。莫非,这事也和他有关?!
东苑此时早已乱成一锅粥,几个不懂事的丫头吓得蹲在屋子里直哭,小厮们也慌张的立在房内,不知如何是好。
床上,夏桂清,满脸苍白,身体在床上一颤一颤的,嘴角不停的吐出白沫,眼睛睁得老大,眼珠突出,甚为骇人。
这可急坏了一大群人,偏偏这个时候那位叶公子还不在,这可怎么办?叶横江关切的看了一眼,立马喊道:“来人,快去将何大夫请来。”
其实叶横江没有料到,叶子暮就是当初的叶公子,不过很明显某人可没那么好心,此时正坐在椅子上悠闲的品着茶。
那边叶冰已经急得一身汗,伏在床前痛哭,而二夫人眼里尽是幸在乐祸,面上却是假装关心。
过了一会儿,突然一旁的夏老婆子从身后扯了扯叶子暮的衣角,示意她出去说话。叶子暮看着老婆子的小动作,不禁挑了挑眉毛,跟着走了出去,这个时候还不怕她耍花招。却没有注意到,刚进门的叶天嘴角露出一抹邪笑。
避开所有人耳目,出了屋子。未等叶子暮开口,夏老婆子率先跪下,大哭道:“三小姐,求求你放过我们家夫人吧。”一边哭,一边在地上重重的磕头。
叶子暮傻眼了,这是什么情况。忙伸手扶住她。急道:
“夏老婆子,你什么意思,你在说什么。”
岂料对方完全不理她,继续哭喊。
“三小姐,就算我们夫人平日对你不好,可是也不能这么对待夫人啊,您伙同那位叶公子谋害夫人,给夫人下药,三小姐,您对的起良心吗?我们夫人怎么说也是您的长辈啊,您不能这样,夫人她中毒已经够惨的了,您再下毒又是何必呢。求求您了,放过夫人吧。”
夏老婆子一边说,一边重重的磕在地上,没几下,脑门上便汩汩的流出鲜血。
叶子暮明白过来了,这是栽赃她,刚要抬手制止她继续往下说,熟料夏老婆子抓住她
手对着自己的右脸颊重重的一巴掌,脸颊立刻浮肿,嘴角渗出鲜血。
“啊~!求三小姐饶命啊,奴婢不敢说了,啊~小姐饶命啊。”
夏老婆子尖声叫着,此刻,叶横江正好出门迎接何大夫,闻声领着众人向叶子暮来。
“叶晓离!你在干什么?!”一声暴喝,叶子暮转头便看见众人愤怒的盯着她,叶冰擦了擦眼角未干的泪水跑来扶起夏老婆子。叶子暮无奈的放下还举着的右手,瞥见叶天那双含笑的眼睛,她知道,这次是跳进黄浦江也洗不清了。
叶子暮刚要开口,夏老婆子忙道:“老爷,不管小姐的事,是老身求小姐饶过我们家夫人的。”
“此话怎讲?!”叶横江深深地看了叶晓离一眼。
“昨夜……昨夜老身换下大少爷去休息,途中不知怎么回事想去如厕,回房经过夫人房间窗户时,看见…。”夏老婆子顿住,惊恐的看了叶子暮一眼。
“看见什么?”二夫人急道。
“看见叶公子和三小姐在夫人房中,叶公子还拿出银针在夫人身上刺了一针,并说让三小姐放心,夫人身上的毒此刻已经激发了,过不了多久,他说……过不了多久…我们夫人就会死去,并且,三小姐正得老爷欢心,只要夫人一死,到那时候,叶家,就三小姐做主了。他们已经策划好,激发毒素后,叶公子便会在自己房间内放火,以此脱身。呜呜呜~这两个杀千刀的!~我们可怜的夫人啊~就这么被人害了~。”说到最后,夏老婆子干脆坐在地上痛哭起来。
闻言,所有人恍然大悟,今早的大火是怎么回事,随后愤怒的盯着叶子暮,仿佛她真是那个无恶不作的坏蛋。
叶子暮愣在原地,不禁感慨,演技派啊,活生生的演技霸主啊,您老从娘胎里就是演戏的吧。情不自禁的拍拍手,冷声道:“精彩,真精彩。”挑眉盯住夏老婆子,对方被她的眼神看得心头一震,明明是在笑,可是为什么感觉那双美眸中尽是寒冰。夏老婆子被她看得冷不住转过头去。
“怎么,夏婆婆,心虚了?看都不敢看我一眼么?”叶子暮笑道。
“你胡说,谁心虚?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夫人是见不得叶家有你这么个耻辱,所以才对你那么的严厉,希望你成才,可你呢,如今却是来报复她,你个狼心狗肺的和你娘一样,是个贱人。”夏老婆子被她说的心虚口不择言起来,却戳住了叶子暮的痛处,“啪”的一巴掌,冷喝道:“你给我闭嘴。”
紧接着,又是一声“啪”传来,脸上火辣辣的疼,叶子暮捂住右脸,抬头看向面前这个名为父亲的人。
“够了,叶晓离,你还要当着我的面,灭口吗?”
“你也相信是我想要害夏桂清?!”叶子暮冷冷的反问道。
“难不成是夏婆婆她自己演苦肉计吗?”叶横江一脸怒色。
“如果我说是呢?!”
“啪”又是一巴掌,叶子暮被他打得脸偏了过去,嘴角流出鲜血。抬手淡淡的擦去鲜血。
“叶晓离,你还狡辩,夏婆婆脸上不是你的掌印?如果是苦肉计,她一个老婆子能扳的过你一个修炼者吗?”
随后,大袖一挥,“来人,三小姐伙同他人陷害主母,现又谋害仆人,把她押进柴房,严加看管。”
叶子暮冷冷的看着在那儿威严下令的父亲。不语,只是甩开押着她的仆人,倨傲的自己走向柴房。自己就不应该做一些多余的解释,这俩巴掌把她打得清醒了,那些父亲的思念,不过就是他叶横江拉拢人心的把戏,自己不该当真。抬起头,努力不让眼中的泪水滑下。
身后传来下人们的议论声。
“真是恶毒啊,大夫人都敢毒害…。”
“是啊,已经那么丑了,心地还坏。”
“真看不出来,三小姐野心那么大?!”
“好不容易住个小姐的房间,没想到又回柴房去了。”
“她就这个命呗。”
“自作自受。”
“恶毒。”
……
叶子暮只是淡淡的笑着。
柴房经过上次失火后已经修缮过了,屋顶完好,门也换成新的,更加厚实,不过里面的情况依旧很差,四处的柴火,杂七杂八的东西,耗子四处逃窜还伴有一股子霉味。
叶子暮撇撇嘴,奈何还没来得急跨进去,便被身后的小厮推了进去。
“还嫌弃什么?你就这个贱命,恶毒的贱种,废物,呸…。”小厮不屑的啐了一声,将她推了进去,门哐当一声被合了起来,随后上锁的声音传来,这一下,屋子陷入黑暗中,叶子暮伸了个懒腰,索性躺在原来的床上。好好回想今天的突变。
先是房里被下药,接着失火,然后大夫人中毒,随后夏老婆子的陷害。很明显,一切都与叶天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自己如今的一切,都是拜叶天所赐,好样的,没有烧死她,便和夏老婆子串通来这一场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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