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旁边有个人,直接说肚子饿?不对……偷偷溜掉?不对……
欧阳雪悠转头看了看宇轩逸,完美的轮廓,迷人的弧线,他的眼眸清澈得像一潭清水,天空的星星倒影在他的眼里,就像是太阳下的清水闪耀点点星光。
愣了一秒,再次回神。
欧阳雪悠慢慢起身,即便她已经很轻很轻了,可还是被发现了,宇轩逸转头,问:“干嘛?”
“你顺风耳啊?”有没有搞错,明明连她自己都听不到声音。
“这么近。”
“不对,你刚刚是怎么来的?”她现在想想就奇怪,他是怎么悄无声息地坐在她身边的。
“轻功。”
“……还真有这种东西,哎,我肚子饿,我要下去吃宵夜。”
“正好。”宇轩逸也起身。
“啊?”
欧阳雪悠觉得有什么东西环绕在她的腰间,等她察觉时,宇轩逸已经站在她身边,宇轩逸比她高出一个头来,欧阳雪悠看着他的眼眸,就像一股清泉那般恬静,清澈,美丽,莫名的,欧阳雪悠愣了两秒才回神。
紧接着,欧阳雪悠感觉自己脱离地心引力,平稳地升空,欧阳雪悠十分好奇地看向地面。她在二十一世纪坐过那么多飞机,压根就不怕,只是貌似比她的私人飞机稳,貌似不科学……
但是她被人抱着,很不习惯,非常不习惯……但是不能挣脱,这要是挣脱,估计不死的几率只有百分之零点几吧。
而宇轩逸正奇怪,一个女人被突然抱着,居然不会一惊一乍,他正施展轻功,这个女人,好像觉得习以为常。
飞了一会,宇轩逸降落在“天字一号”三楼雅阁。
松开了欧阳雪悠,她四顾周望,便问:“你带我来这干嘛?”
“饿了。”
“可是……”算了,貌似不能提太多要求,毕竟是他带来吃宵夜的,有的吃就行了。
“什么?”
“额,我想吃烧烤。”怎么说出来了?欧阳雪悠心里咒骂。
“什么?”
“额,就是……”古代都没有烧烤的吗?这要怎么解释。“就是……就是烤肉啊,就是花样多了点而已。”
“我看是你花样多了点。”
“啧,什么叫我花样多了点,我就是懒得跟你解释而已,等着啊,姐让你见识见识。烧烤都没见过,不是正常人吧。”
“行。来人。”
门外走来一个小二,对着宇轩逸说道:“东家,有何吩咐?”
东家?他是酒楼老板?
“听她安排。”
“是。这位小姐有何吩咐?”那个小二对着欧阳雪悠鞠躬道。
“你去准备一个较大的盆子,长方形的,里面放一些木炭,然后上面放个架子,然后你再准备一些羊肉,牛肉,鸡翅,鸡腿,虾啊,生蚝,鱿鱼,韭菜。最好呢,把他们串成一串,然后在准备点油,酱油还有辣椒粉。你把这些准备好了,给我,我会烤。最好准备个夹子。”
“是。”小二就退下了。
“这么麻烦,还有,你吃得了这么多。”
“姐有两个胃,一个拿来吃东西,另一个还是拿来吃东西。有的吃就不怕饿,这是姐的宗旨。”
“猪。”
“你!姐这叫,叫……”叫什么?脑细胞不够用……
“叫什么呀?”
“叫吃饭倍儿香睡觉倍儿甜身体倍儿棒。”
“……”宇轩逸一副无语的样子。
“切。”
欧阳雪悠坐在椅子上观察这间雅阁,精致的装扮,摆放了好些古董,每一件都是千金难换的宝物。桌椅都是千年楠木做的,岸上雕刻着细腻的图案。地上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右边有一副王羲之的书法,是《神龙兰亭》。
欧阳雪悠走进那副书画,仔细观看。那副《神龙兰亭》结体欹侧多姿,错落有致,千变万化,曲尽其态。这,这可是真迹啊!
欧阳雪悠转头问:“这是真迹?”
“你怎么知道?”外界都说她一无是处,她怎么会知道这是真迹?
“当然了,虽说现在有很多人都模仿他的真迹,可是真迹是模仿不来的,所以我才肯定啊。”
“肯定?”
“嗯。”二十一世纪王羲之的真迹已经不存在了,没想到在这看到,奇迹!
这小孩真他妈有钱,真迹难寻,又被他买下了,而且这每一件都是千金难买。妈呀,在现代本来仗着自己有个强大的后台,有花不完的钱,没想到……比不上他,擦,姐不服气。凭毛啊!
“怎么了?”
“饿傻了不行啊?”
“看着不像。”
“啧,这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呸,什么东西,这叫眼见不一定为实。”脑细胞怎么短路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哼,还真是。”宇轩逸嘴角微微勾起,世界变成了白色,仿佛只有他在散发光芒。
愣了三秒,回神!我抽死你,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花痴,我告诉你,这已经是极限了,不准在犯花痴了。欧阳雪悠默默地咒骂自己。
“对了,你今晚找我爷爷干嘛?”说完,欧阳雪悠立即就后悔了,他是皇子,她爷爷又是开国元老,除了政事还会有啥?而且,肯定是大事!“额,不回答也行。”欧阳雪悠马上补嘴。
“黄河发大水了。”宇轩逸恢复了面无表情。
“哦,原来是这个,大夏天的,不发大水才怪,肯定是暴雨造成的。”
“是。”
“那你们想好对策了?”
“还没。”
“还没?那你刚刚怎么跑来,啊不对,飞来看星星?什么节奏啊真是。”
“天黑了。”
“切,就这点小事。”
“小事?”
“对啊,姐教你个办法,肯定没问题。黄河发大水,首先当然是修建堤坝,我们可以免费招收苦力,现在肯定会有很多人流离失所,连吃饭都成问题,所以,来我们这当苦力的人,我们会照顾他们一日三餐,还会安置好他们的亲人们。至于那些老弱病残,我们可以搭一些棚子,保证不塌不漏雨就行,反正他们也没地儿住了,估计也不会挑剔。然后让各省各级官员开仓救济流离失所的百姓。”
宇轩逸并没有说话,欧阳雪悠看了看他,似乎在思考。难道她说的不对?不会啊!
“喂,说句话啊。”欧阳雪悠推了推他。
“不错。”
“姐喷了一大堆你就两个字?”
“嗯。”
“你怎么不去死啊。”
“在宇国,你是第一个叫我去死的人,胆子不小啊。”说着,宇轩逸开始散发出危险气息。
欧阳雪悠是谁啊,见过大世面,有啥好怕的,便开口说:“切,本姑娘的胆子一向很大,还有,毕璞说过‘生命中的第一次愈多,生命也就愈益多姿多彩’,本姑娘这是在帮你,好心当作驴肝肺。”说着还翻了个白眼。
第一个叫他去死的人,第一个吼他的人,第一个向他翻白眼的人,第一个无视他的人,第一个不对他犯花痴的人。都是她!呵,一个晚上不到,这么多个第一次。还有第一次,他不及别人。这个人,为什么他会觉得她跟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脸上依然面无表情:“不需要。”
“本姑娘还没这个空呢。”欧阳雪悠很生气,这个人什么态度,明她帮了他诶。
还有,第一个对他不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