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还好，没被豆豆发现。
程瑶小心翼翼地靠近电竞椅，准备给待在椅子上的方启来一个惊喜。
刚刚靠近，却发现方启坐在了自己的电竞椅上，而且还一本正经地盯着电脑。
“豆豆，都跟你说了，不要跳到我的椅子上！”
“这是姐姐坐的位置，你需要待的是自己的沙发！”
程瑶快速上前，抱起方启，抬头一看，愣住了。
电竞椅对面，闪亮的屏幕里，弹幕和礼物如同雨水一般落下，整个直播画面卡成了一团。
而屏幕的左上方显示的恰好是“瑶瑶的直播间”。
没看错，这是她的直播间，她的直播间不是一直都冷冷清清的，哪里来的这么多观众？
而且，他们为什么要送礼物？
程瑶有点懵，之前直播了一个星期，无论她怎么卖力地唱歌，每天就只有几个水友陪着聊天。
运气不好的时候，甚至一个人都没有。
好在她当主播也不是为了赚钱，纯粹是兴趣使然，不然也难以坚持。
就是刚才，程瑶吃了个午饭，也就是不到半个小时，直播间关注已经到达了一千以上。
有人甚至还送起了飞机和火箭，这是真的假的？
程瑶很怀疑，她端坐在电竞椅前，仔仔细细地看了好几遍，这才确认一切都是真的。
再看看弹幕，上面全是统一的文字。
“小姐姐，麻烦送豆豆去上大学！”
“小姐姐，麻烦送豆豆去上大学！”
“小姐姐，麻烦送豆豆去上大学！”
比程瑶震惊的是水友。
一开始，大多数的水友都在怀疑方启背后是不是有人在偷偷指挥。
或者这其实是一场预谋好的表演。
而程瑶的出现直接让各种怀疑烟消云散。
原来，刚刚的直播并没有人为指挥，一切都是泰迪在自我表演。
一只自我表演型狗格的狗，智商绝对不低！
如果说，刚才的大多数人是因为皇帝的推荐点关注。
而现在，水友们已经对方启产生好奇。
到底是什么样的家庭才能训出这样的狗子，面前这位妹子就是传说中的带驯养师吧？
……
“小姐姐，应该送豆豆去上大学！豆豆真的好厉害！”
“小姐姐，你有没有什么训狗密集，我要求购一本！”
“主播快点坐下，传授一下驯养经验。”
豆豆？
难道说刚才是豆豆在直播？
虽然有些不敢相信，可这么多人都说了，那一定是真的。
而且，我的狗这么厉害，难道我不开心吗？
程瑶只是犹豫了一秒，随即坐在了电脑面前，能有这么多人来看直播，她心里早就乐疯了。
程瑶模仿着那些女主播们的说话方式，“大家好，我叫瑶瑶，欢迎大家来我直播间，也谢谢大家送给我礼物。需要点歌的朋友把歌名打在公屏上，我尽量唱。”
话刚说完，弹幕改变了。
“妹子，我们不想听你唱歌，我们想看你训狗！”
“小姐姐，我怀疑你的狗里面住着一个人。”
“快放豆豆回来表演，大家都快被豆豆圈粉了。”
……
这么夸张的嘛，豆豆竟然有粉丝了。
程瑶不敢相信地放下方启。
为了让所有观众看得清楚，她还特地从客厅中搬来了椅子。
将椅子摆正，随后将方启放在椅子上。
小姑娘也喜欢这种被人环绕的感觉，虽然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方启身上。
“嗯。”程瑶说道：“那么我开始直播了，大家的问题很多，只能一个一个来！”
“第一个问题，小姐姐你是怎样训狗的？”
程瑶读出了弹幕，想了想回答道：“如果我说，我没有训过豆豆，你们相信吗？”
弹幕是统一的不相信三个字。
“第二个问题，小姐姐，你几岁，你们豆豆几岁，豆豆缺不缺一个身高一米八三的哥哥？”
程瑶念了一遍弹幕，甜甜的笑道：“女生的年龄是个秘密。不过，豆豆已经2岁了，我不介意你们给它找个差不多高的伙伴。”
“第三个问题，豆豆会做算术题吗？能不能表演一下？”
水友们的问题五花八门，原本想要挑选着读的。
可这问题都读出来了，程瑶也只能接着说道：“会不会我也不知道，因为豆豆是我捡来的，其实我也很好奇，豆豆真的有没有你们说的那么聪明。”
“为了揭开这个谜底，让我们一起来做个游戏吧。”
第一次被人关注，第一次和这么多人互动，程瑶倒是玩得很开心，她甚至体验到了大主播的乐趣。
小姑娘好像渐渐上道了。
她转身走向书房，在抽屉中抽出几张A4纸，随后用记号笔写了简单的算术。
“那我们就让豆豆来做算术吧！”程瑶面对摄像头说道：“等下我读一个算式，就让豆豆通过叫声来回答问题。”
程瑶也不知道方启会还是不会。
反正，她在小时候看过狗子算术表演，那些驯养员会举起算术牌，而狗子通过叫声来回答。
叫几声就是几，这应该很简单吧。
大家都说豆豆这么聪明，那普通的加法它总会吧。
想到这里，程瑶举起了第一张算术牌，将其展示在摄像头前。
“1+1=2啊！这数学题太简单了吧！”
“小姐姐，你别瞎搞啊，这种题会不会侮辱豆豆的智商？”
“快问，快问，我都有点等不及了。”
如果说方启的直播是新奇，而现在程瑶的加入，让直播间多了一丝青春和活力。
大家的情绪也不知不觉地被妹子给调动起来了。
程瑶没理会弹幕，而是举着纸看向了方启，“豆豆同学，麻烦你回答一下大家提出的第一个问题哦，一加一等于几？”
方启白了程瑶一眼，不想回答。
用吼叫来回应算术题？
不，这种事情，方启是打死也不会去做的。
因为这样，有损狗格！
看到方启没反应，程瑶有些慌，果然出差错了，豆豆根本不会算术。
怎么办，不行，要不我悄悄提示一下豆豆？
想到这里，程瑶背过身，悄悄伸出两根手指头。
不行，若是豆豆看不懂手指头怎么办，敲两下桌面吧，反正不能丢脸。
正要暗示时，程瑶随意的一瞥，瞥见了屏幕上的变化。
电脑屏幕上是大片大片的“66666666666”，怎么回事？
回头一看，只见桌面上一张A4纸上，歪歪扭扭的写着一个字‘二’！
“卧槽，牛批，小姐姐问的是数字，豆豆回答的是中文。”
“6啊，要不是我亲眼看见豆豆叼起记号笔，我绝对不信这是一条狗写出来的字！”
“尼玛，这豆豆是清华毕业的吧，感觉智商被碾压了。”
“已经被豆豆给圈粉了，挡不住了，妈妈我想送礼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