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似曾相识的岔路口和各种稀奇古怪的机关,耐性早已被磨没。从锦囊中掏出两颗烈性炸药对着前面一扔,“轰!轰!”飞沙走石,硝烟弥漫。
片刻之后,所有挡路的屋宅、花园全被夷为平地,连远处府邸的院墙也跟着破了一个大窟窿。不愧是古代的四大发明,早知道这么给力应该药房出来就扔的。
“发生了什么事情?”十几名府邸的侍卫匆匆向这边赶来。
可恶,这里的下人怎么反应得这么快!拔腿就跑!
“站住!站住!”身后传来一阵吼声。
虽然顾知秋已经很拼命地跑了,可是无奈身体还没有恢复,完全跑不快,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越追越近。可恶,后悔没在锦囊里放辆机车了!
身侧传来一声马嘶,扭头一看,一匹棕色骏马从已经被炸毁大半的马圈里跑了出来。天助我也,一把扯过缰绳,奋力跳了上去,“驾!”——骏马完全不听使唤,原地打转,暴跳扭动,一定要将她甩下去。
掏出锥子狠狠地扎向马屁股,穿靴子的脚对着马腹一踹,勒紧缰绳,“驾!驾!”骏马风一般地冲了出去。
大街上,顾知秋骑着“疯马”一路狂奔,吓得行人纷纷退让。没想到这马如此能跑,不错,争取一口气跑出青州。“驾!让开,统统让开!”
俗话说,人背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可怜的顾知秋就是如此。“疯马”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突然扭身急速一转!
顾知秋来不及抓紧缰绳,就被远远地甩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揉着酸痛的身体爬起来,没想到那个罪魁祸首竟然没有扬长而去,反而欢乐地在原地转了几圈,乖巧地跑到一个黑衣男子身旁停了下来。
皱着眉头看向那人,倒吸一口冷气,又是归临渊!马上掏出炸药,正欲掷出,闪着寒光的宝剑已经抵在喉咙上。“再动我就杀了你!”
缓缓地收回手,却不没有扔掉炸药,抬头冷冷地看着他,伺机反击。
归临渊还不知道顾知秋已经没了力气,所以完全不敢掉以轻心,“把你手中的东西给我!”伸出手臂,紧张地盯着她。
“给你?”不屑一笑,虚张声势,“宇文大人,这东西可危险地很,万一炸断您的胳膊腿,我可担待不起。”
“你!”没想到这女人如此嚣张,宝剑在她身前狠狠地比划了一下,却没有真的刺下去。当年顾知秋单手断剑的事情还没有忘记,心里还是有些怕的。
对了!灵光一闪,她的手指最危险,必须先封住。趁其不备,突然点住顾知秋的穴道,拿出牛津绳索将她的手臂死死地捆住。
该死,这家伙竟然学怪了!身体动不了了,咬牙切齿地瞪着他。突然被抱起,扔到马背上,归临渊也跟着跳上马,勒紧马绳,“驾!”骏马听话地向青玄皇城的方向跑去。
“托你的福,胭儿差点成了废人,咱们还是去了皇宫慢慢算账吧!”恶狠狠地说。
身体完全动弹不了,还有这么一个厉害的杀手看着,顾知秋已经没有什么逃脱的希望了,干脆闭目养神。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皮肉苦自己小的时候没少受过,早已练成了钢筋铁骨;至于其他恶毒的招数,也懒得费脑子想了。
暗自立下誓言,他日痊愈,一定要让今日所有伤害过自己的人血债血偿!
出乎归临渊的意料,身前的女子竟然出奇地安静平和,微微有些疑惑,口气不好地问道,“还没死呢,用得着提前装死吗?”
多嘴的家伙,都这份上了还不让人消停,冷冷地吓唬他,“我身上有流风散,离得太近会成废人。”
一听“流风散”,归临渊立马小心地往后退了退。注意到顾知秋嘴角的笑意,意识到自己被骗了,又故意往前挤了挤。“哼,雕虫小技!”
“宇文大人,你挤到我了。”冷漠地提醒,恭敬地语气透着不爽。
“挤的就是你!”一脸得意,谁让你吓唬人,还老摆着一张臭脸!
不屑地耸肩,“情绪化的人不适合做杀手,至少做不了顶尖的杀手。”
“你!”堂堂凌霄阁的阁主竟然被一个女人说教,“哼,本阁主不和你一般见识!”扭头不再理睬她。
终于听话了,顾知秋继续安详地假寐。
马匹奔入皇宫,侍卫们一看是宇文大人便没有阻拦,一路畅通地来到了养心殿外。归临渊下马,粗鲁地拉下顾知秋准备扛到肩上,却发现她由于被点了穴道,身体正以一种僵硬地姿势弓着。
“我中了流风散,早已没有什么力气了,你把我的穴道解开吧。”语气有些软下来了,自己真的不想以这种屈辱的姿势去见邵如胭。
归临渊有些不敢置信,可自己也觉得这次抓她太顺利了,完全没有反抗。警惕地试了一下她的脉象和气息,虚弱而且混乱,绝对不是装出来的。看来不止胭儿受伤了,她的情况也很严重。
“这就叫‘聪明反被聪明误’!你用流风散对付胭儿,结果自己也被那药沾染了,变成现在这幅模样。”归临渊早已在第一时间把邵如胭放在了受害者的一边。
自己第一次软下来求人,却是鸡同鸭讲,遇上了顽固不化的归临渊。有些失望,“以我的能力杀她还用得着下药?”嗤之以鼻,“不解也罢,就当我没说。”
难道这事情不是自己所想的这么简单,难道是胭儿挑起的事端?正欲开口问个明白,那边养心殿的大门已经打开,十几名宫女侍卫开道,玄冥璨扶着邵如胭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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