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程，很明显，我的身边并没有这个姓氏，甚至近几十年来也没有程姓的比较有名的人物。
当真只是无名小卒么？
以凌梦雪的品位显然是不可能的，那么，他到底是谁，竟让凌梦雪甘愿舍下众多妖娆人物独为他生了个孩子，偏生又没有印象，真是奇怪，按照一贯的常理不是该痛彻心扉念念不忘的么？
隐隐觉得这与我很重要，但着实没有任何头绪只好暂时放在一边了。
现在重要的是我的女儿，那个甜甜的懒懒的小女孩怎么就成了王昭君，新政王朝权倾天下的女相，这十多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一定要离开，为什么她又非要逼的奉嘉病死狱中～～
当然我不觉得以奉嘉的才智会引颈就戮，即使当时他不过只是个十多岁的小男孩，而遗雅的手段也不可能不知道他被救走的事，反倒就此罢手，任由甚至都没有易容的郭子义在军中，当然奉嘉必定知道她知道～～
这里面的关系真是错综复杂，恐怕当事人也说不清，压下满心的疑惑，回到了我的房间。
“你去哪了？”进门劈头就是这一句。
我抬头看了看暴怒中的任栖秣，然后是他身后的辕栎，地上一片狼籍，很明显是辕栎冲某人发了火，而某人只能怒气转移到我身上。
“我现在没有心思和你争吵，我要休息，麻烦你们出去一下。”径自从他的旁边走过倒在了唯一算得上整齐的床上，闭上眼不去理人。
我需要休息，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
“你！好，我走。”任栖秣恨声道，大跨步走出了门。这句话让我想到了熟悉的小说情节，真是好笑，我们怎么也发展不到那种关系吧～～
“你，对不起。”许久未见，或者说是故意躲着我的辕栎半响才说了句就匆匆出了门。空留下台风横扫过的房间。
对不起？对不起什么？对不起谁？
谁能对得起谁？谁需要对得起谁？谁是谁的谁？
正乱七八糟的想着，又一个脚步声进了来。
今天是世界末日了么？都挤在了这一天。
稳重的仿佛算准每一步间距乃至轻重的步伐，无疑，是石镜。
“你想对小如怎么样？”良久才开口，威迫感压的人胸口重重的。
“奇了怪了，是你希望我怎么样吧？”不睁眼也不挪一下，现在的我头痛的急需睡眠，也懒的拐弯抹角，“难道不是么？我只是个普通人。”在怎么梦游在没有你的默许之下也进不了小如的房间，更别提和他睡上一晚，虽然只是盖棉被纯睡觉。
何况，二十年来我从不知道自己有梦游这个毛病。
“我不想和你唱大戏，你想什么与我无关，但是既然做了，就不要再惺惺作态，大家心里都明白，这样只会图惹我厌恶。”
我的语气和不好，非常不好，可是石镜却并没有恼怒不甘什么的，甚至相反，让人觉得他好象挺满意我的话，或者说是头一次正眼看我。
做人做到这份上怎一个失败了得。
还是说这厮有被虐倾向？ＳＭ同好者？
想想那身板，忍不住身体一哆嗦。
“也许我该杀了你。”缓缓的，石镜开了口，却没有露出哪怕一星半点的杀气，嘴角似乎还隐隐有些笑意。
“理由？”
“你会让这个世界陷入疯狂，特别是会伤到无辜的人。”这家伙一幅很正义的口吻。可明显没有奥斯卡影帝的天赋，瞧着就是一左手拿炮右手和平宣言的某人，让人有想揍他一顿的强烈意愿。
“呵呵，这个世界本就不太平，只不过疯狂的都是上位者罢了，而我只是帮助下层人一起疯狂起来，既然要玩，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还是说你是圣人或是上帝？即便是，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自愿踏入这个泥淖的呢？你有如何肯定祸及的定是无辜的人呢？我只是给了大家一个希望，既然时世造英雄，那么就让世界乱起来吧，与其在统治之下懵懂的死去不如死在自己的迷梦里。你，就一句苍白无力的话就要抹杀掉那些人的意志么？”
我半梦半醒的强词夺理，他不是卫道士，即便是，我也能将他变成魔鬼，只要我乐意。
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关键看你有没有那个实力去打破常规做到别人以为决不可能的事。
良久，屋里静静的，只有沙漏不知疲倦的计算着时间的流淌，不管人们想不想知道。
“你怎么确定你能控制那些人的思想？”
“人连自己的生老病死喜怒哀乐都控制不了，怎么操纵别人的思想？我不需要他们听从我的指令，我只是要一个乱世，仅此而已。”
“你是个疯子。”他的结论。
“天才和疯子只有一线之隔。”现在的我几乎动不了一个小指头，浑身的酸痛更是让我有一种就这样昏迷下去不要醒来的冲动。
“万事讲求恰倒好处，王侯和穷寇不到不到最后是不能预测的。“石镜很有哲理的来了一句真理的诅咒，便识趣的走人了。
适可而止，过犹不及。
本该最自律严谨的军人有的时候也会是最疯狂的人。
矛盾在一定条件下会向对立面转化。
只是不知道这个条件指的是什么～～或者，我该试试～～实践出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