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蹭车的女娃放进沙发。
莫令龙舒展了一下自己的双手，接着做了几个热身动作。
以熟悉自己这威力暴涨的肉身。
接着，他布置好茶桌。
端来早已煮好一开的白水，倒入一旁的恒温壶中。
而后坐到女娃对面，开始冲茶分杯，一盏推到女娃面前，一盏闲置，一盏抱在手中。
“请开始你的表演。”
结果，却发现女娃突然陷入一种呆萌的状态中。
“怎么了？”
莫令龙在女娃眼前挥了挥手。
“话头太多了，从哪开始说呢？”
女娃抱着茶水，萌萌的泯了一口。
眼神兀自直呆呆的思索着。
“可以接着从刚才那门武功说起。”
莫令龙提议到。
“嗯，那就接着说刚才那门功夫……
其实只是当年公开公布过的大路货罢了，普通人稍微花点代价也能获得。
当然，就算得到了也没什么用～
它只在神之家族使用，用来‘变废为宝’。”
“‘变废为宝’？”
“没错，‘让生在神家的废物们变得有利用价值’。这是原本秘籍上开篇第一句。
当然，在我们战神家，这句话被删掉了。”
“……”
莫令龙也泯了口茶水，静静的听着。
“‘所有生在神家的孩子，在成型之后都应当通过羊水穿刺进行资质检测。
如果没可能成圣，就没有积极培养的必要。
倒不如通过注入神血的方式直接抹杀其自身的域，而后可以生产出寿命长远的中位战力。’”
“……生产？！”
莫令龙眉头一皱。
“是的，生产。
但不必愤怒，像这么说的女人，首先是把自己当做了生育机器。”
“……继续。”
“简而言之，这功法一共拥有三个要素。
第一，充满活性的神之血，而要量相当大。
第二，受血者本身要拥有对应的神之血脉，也就是身为直系子嗣。
第三，就是成型后不久，就要开始进行极为精细的处理。”
莫令龙再次皱眉。
不过并没有再出言打断，而是示意女娃继续。
“……通过一系列处理之后，生产出来的孩子会有以下表现。
无需修炼，周岁之前必定入士，身体会成长到等同一般人三岁。
而后直到二十一岁之前，身体年龄不会成长，但实力必定成为武师。
之后每十四年成长一岁，直到四十九岁功成，瞬间成长至十五岁，必定成为巅峰大武师。
当然，在那之后，实力就不会再增长了。
不过，就像我之前说过的，衰老速度会减半，而且，寿命会得到极大延长。”
“……有多长？”
“五百年。
远远超过大武师已知的一百八十年上限。
甚至超过了不善长休养生息的圣人。”
“哦～～”莫令龙瞪大了眼睛。“那还真是……
代价只是牺牲了上限吗？”
“也不算吧……
毕竟所谓‘废物’，本身就是没可能成为胜人的。
牺牲自己到达不了的境界，换来自身实力的极限，而且寿命在此基础上能够翻倍。
严格来说，这应该说是，出生在神家的祖荫庇佑。
而且，不要忘了……”
女娃话风一变，突然笑着对莫令龙调笑到。
“这其实是个武师都很稀有，可以坐镇一方的世界啊，我的大天才～”
“……
这算嫉妒吗？”
“当然！”
“真是坦诚啊……”
“谢谢～”
“咳，那什么……”
莫令龙望着眼前不知为何就突然大气起来的女娃，尴尬的咳嗽了一声。
并在心里做出了一个差不多的猜测。
‘所以，这是功法带来的副作用之一吗……’
“那什么……我们继续。”
“嗯……接下来告诉你一些，只有武师才能知道的事～”
……
腥秽之地。
暗堡深处。
这座建在监狱地底的地下堡垒，充满了难闻的恶臭。
牵引着等待数日的‘少女’们，再次脚踏在粘腻石砖上的狱卒还是忍不住一阵反胃。
他很清楚脚下踩的是什么。
不是血肉之类高大上的恐怖。
单纯只是屎尿以及肮脏体液的混合物。
隧道尽头，一道厚重的闸门旁，战立着两尊全副武装的盔甲战士。
他们不言不语的对所有人进行了检查。
没有武器，没有敌意，没有虚假。
然而，在经过十五皇子的时候，负责检查的盔甲战士却愣了一下。
‘这少年，真好看。’
然后摇了摇头，示意同伴没事。
‘可惜，再好看，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作为重点照顾对象，十五皇子的信息，是上司强调过的。
‘务必让他活着参与仪式。’
“打开大门。”
完成检查的战士对着闸门大声吼到。
另一边，有工作人员拉动门栓，闸门缓缓升起。
在少女们瞬间染红的眼中，一片干净整洁的世界缓缓呈现。
她们不由自主的向前踏了一步，眼中充满憧憬和希望。
但在少年暗自运功维持清明的眼中……
那是一颗吊满了‘血茧’的血肉之树，伫立在完全透明的大地之上。
地下，无数海洋生物正被树根大口吞噬。
‘呴～这就是女武神诞生的真相吗？’
这样想着，少年毅然决然的向前踏去。
‘既然已经决定了，路，就只有一条。’
坦然的被树卷起。
在被血茧完全包裹之前，他已经运功，变作了女人。
听着耳畔开始传来的，撕心裂肺的痛苦尖嚎。
他笑了。
……
“……差不多就是这样。”
“……”
“怎么了？”
“就是突然感觉……原来以前的安逸生活，都是假的啊。”
“……对，你才六岁哦……
啊啊啊啊啊～～～
又犯错了……”
“……六岁怎么了？”
“成为武师的确是了解‘辛秘’的条件之一。
但对未成年武师仍然以隐瞒为主！
都怪你！长的那么着急！
弄得我都没反应过来……”
“……没事～毕竟我的心智还是很坚强的。
我只是下意识……”
“完了完了……
破坏未成年天才的幸福童年～
我要怎么补偿才好～”
“那……”
莫令龙突然坐正了身姿。
“请让我的师父暂时出任你家的客卿吧。
到我成神为止。”
女娃听到莫令龙的话，不由睁大了眼睛。
“真是……霸气的发言呢。
成神什么的，就那么笃定吗？
要知道，目前世界上最后一名神，就是我家战神妈妈。
但那已经是两百多年前的事了哦～”
“……”
莫令龙先是陷入了沉思。
然后突然一愣，诡异的看了女娃一眼。
“怎么？”
“你之前说……你今年三十多岁？”
“是呀～怎么了？”
女娃奇怪的瞅着莫令龙。
莫令龙不自然的抽了抽嘴角。
“没什么……战神她老人家，身体真好。”
“那是当然的！
不过……”
女娃话锋一转。
“要在我家出任客卿什么的……
就怕你师父未必同意呢……”
“说的也是哈……”
“对吧～对吧～
你师父的脾气，当年也是有名的……
怎么说好呢……”
“……贞洁的令人发指？”
“对，就是这样！
贞洁的令人发指！
为了维护一份注定没有结果的爱情，主动掐死所有还没发生的苗头。
不，就算没有苗头，只要可能听起来让人误会有苗头，他就一定会尽可能规避。
除了最普通的工作接触以外，几乎拒绝与任何女人接触。”
“……不能吧。
那王蟒阿姨……”
“你不知道吗？”
“？？”
“你王蟒阿姨，是当年死缠烂打最狠的那一个。
直到有一次，终于抓住了机会，要和你师父建立与常人不一样的关系，要拜天地～”
“……这么莽的吗？”
这时，莫令龙突然回忆起与王蟒相处的点点滴滴。
尤其是开学那天，王蟒对他的教导。
却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嗯……倒是符合她的风格呢……
但是不对啊，我看他俩这些年……”
“……然后，你师父拉着她插了三炷香，拜了把子……”
“……”
“……”
“……”
“～”
莫令龙捂脸。
我说师父这些年谁都拦在门外，唯独王姨特殊。
尤其是开学能让王姨送我……
还以为有什么门道……
……原来是亲戚啊。
不，以师父的性格……
……我估计还是王姨上赶着‘求’来的。
“那……怎么办。”
莫令龙陷入了迷茫。
头几年，师父手头还有几分积蓄。
而今，已经逐渐开始吃土的两人。
要捱到莫令龙成年……
就算是这方武兴国人身体素质普遍强壮，十四岁就算做成年……
——还有整整八年呢。
多少对师徒两人生活质量有些风闻的女娃，试探着提出了建议。
“要不……我们去试试？”
“去……哪？”
莫令龙终于发展了华点。
“说起来，我师父呢？！！”
……
只见一间临时改装的高档会客厅中，师父与管家好生对坐着，各自忙着各自手上的休闲。
管家此时穿着得体，戴着镶金链单眼平光镜，手中拿着一本厚厚的《时报年刊》，正读的津津有味。
师父则对着一本手工艺书，淡定的织纳着绵密的围巾。
两人中间的桌上，摆满了各种各样叫的上来、叫不上来名字的水果。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听到莫令龙的声音，师父转过头，看向门口。
操着温和而富有磁性的声音，面带慈祥的招呼到。
“……哦？～
令龙来啦～
快来～吃水果～”
然而莫令龙此时百感交集，只想大吼一声。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