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着急着去看那卷轴的内容,轻轻地坐在流云搬来的凳子上,萧非昊反而温和地说道:“沈小姐,不知……”
打断萧非昊的话,“流云是魔宫的人,他们要挟我,强迫让流云留下,现在,流云是你和魔宫的中间人。”没有回头,她相信,流云一定会配合的,而且,这出戏,也该进入主题了,涉及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啊……
萧非昊眼里闪过一抹阴霾,沈千羽既然不是魔宫的人,那么,她是丞相府的人,就一定知道萧非泽的事情。也就是说,现在沈千羽两方的情报都掌握着,但是,她毕竟是丞相府的女儿,如果……那她必须死!可是,这样的一个人儿,若是能够为自己所用,那该是多么大的助力啊!聪明的女人,总是面临着一个危机——不能为我所用,那便除之杀之!
“这几日魔宫宫主与我相谈甚欢,曾许下诺言,只要我能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那么魔宫执掌护法之位,本小姐便可以担个虚名……而且,在某晚夜谈之中,本小姐曾提到过关于四皇子那批烟火的问题,宫主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觉察萧非昊的杀意,沈千羽不由得轻笑一声,缓缓开口,不急不慢的说着,在这种‘关键时刻’居然又停了下来,此时的萧非昊既是心急,又是恼火。
心急是为了什么,自然是不用说了。他知道萧非泽一定使了计,所以他自己也安排了局,但是他没有想到居然收到了魔宫的传书,来了个中间的‘负责人’!现在,他就不知道到底魔宫这是什么意思了……恼火肯定是为了沈千羽的卖关子了!吊着人的一口气,心里真是够压抑的……
哪知道鱼竿一沉,沈千羽非常‘淡定’的将鱼拉上来,一条无比漂亮的鲤鱼就那么被掉了上来。将鱼钩从鱼的嘴上取下来,沈千羽将鲤鱼放进一旁的水桶里,再将鱼竿什么的放在一旁,对着流云吩咐一声,“流云,剩下的你来清理。”
流云应声,“是,小姐。”便不搭理萧非昊了,而是低下身子清理鱼竿鱼饵之类的东西。
提着小水桶,里面的鲤鱼在里面打着转游着水。向里面走去,沈千羽一笑,她就知道,他迫于魔宫的势力,一定会来的,只是,他没有想到,这批烟火最后不会是被他得到,也不会被萧非泽得到。既然是借了魔宫的路,怎么能没有些什么好处呢?这点小小意思,他们收下了……
提着桶,将它放在一个桌子上,沈千羽看着尾随自己而来的萧非昊,看他的样子,不知怎的,脑海中就出现了那么一个词语——屁颠屁颠……
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脸上不禁显出了一丝笑意,嘴角也勾起一个美丽的弧度。这样的沈千羽,就是一朵玫瑰,花瓣是柔软的,是温和的,但是,在你出其不意的时候,狠狠的对你扎一针!
看着这个样子的萧非昊,他不由得愣了,眼中只剩下了沈千羽一个人,瞳孔里倒影着的,就是沈千羽脸上的笑意。
好似……大千世界,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好似,眼里只入了沈千羽一个人的身影……好似,心里的那抹情愫,在渐渐的萌芽……好似,那一颗狠厉心,此时此刻,被沈千羽蛊惑了,再也不能任何作想……
“魔宫宫主的话,你不可能知道,但是,我奉劝你,好自为之……”此时的声音仿佛天籁之音,灌入萧非昊的心房,一点一点的渗入,无处寻觅,无处抵挡,无处可逃……
脑海的意识,好像就那么的消散了,好像……被控制了,但是,随着沈千羽离去的那番话,又是猛然惊醒。眼里猛然一股冷厉的杀意,竟然是……她竟然如此深藏不漏吗?
好吧,沈千羽无奈,她承认,她刚才的确是无意施展了一个蛊惑之书,不过……她真的是要无语了,不就是区区一级的蛊惑吗?竟然这样都抵挡不住了,这心理素质真是没有什么看头,要是像萧非昊这样的人,估计早就死了千遍万遍了。
慢慢走出到画舫的船尾,此时,已经刮起了大风。将凌乱的发微微捋了捋,微闭着眼,思考着接下来的棋该如何下……
人生如棋,人生如画,人生如戏啊……既是昙花一现,又是一出好戏,也是一盘精打细算的好棋啊!只是,执棋人和棋子的位置,却是可以互换的。就像是猎人和猎物,也是可也互换位置的。那,只不过是一个瞬间,一个契机罢了……
柔软的发丝从修长的手指间滑过,丝滑的触感依旧没有因为发丝的离去而消散……
“出来吧。”幽幽的声音渐渐在船尾响起,嘴角勾起一个邪魅的弧度,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呢。不过,只有乱了,才好玩啊……
所谓的画舫其实主要也就是一艘大船罢了,所以,才能这个这样钓鱼。
出现的人却并没有让沈千羽感觉疑惑。虽然这个人的出现的确是出乎她的意料,但是,并不代表这个人是谁会出乎她的意料。
“三小姐似乎玩得很开心?”略带慵懒的声音也随着那人的走出而响起,从声音来判断,就能够知道这是谁了。
依旧是那不变的黑色狐裘,墨发被玉冠梳起,略微苍白的脸,深邃的眸子,高挺的鼻梁,微勾的薄唇划过一个优美的弧度。
“咳咳。”手握成拳头,轻轻的抵在嘴边咳嗽了几下。
陡然没有了那晚的肆无忌惮的温情和激情。沈千羽依旧是那不变的冰冷,“八皇子若是身体不好,便不要来吹风。”她其实很喜欢吹凉风,不让也不会故意来到这寒风呼啸的船尾了。其他的千金小姐哪一个不是在室内烤着火,吃着烧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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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藏明显没有以往热烈了啊,难道是写的不好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