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冷笑连连，没有直接回答李老板的问题，反倒是回问了好几个问题。
“你的手表价值几百万？”
“是。”
“那请问是什么牌子的手表？”
“Po12，国外一个上百年的牌子。”
李老板微微抬起下巴，颇为自豪地说道。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惊呼一声，极大地满足了李老板的虚荣心。
“Po12，这个牌子的手表很贵，没几个人买得起。”
“一块表值几套房，能不贵吗？”
“听说是纯手工制作，而且机械表不加油，同样可以很准！”
……
“好，我的问题问完了。”
杨凡松开了手，淡淡地说道，黑眸划过一丝精光，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小混混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顿时开始动手！
正如计划那样，在摸到杨凡左裤兜带的时候，李老板和小混混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这个兜里有东西，把它拿出来！”
小混混语气颇为不善。
“嗯。”
对此，杨凡并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反倒是一副云淡风轻。
李老板心中觉得有些怪异，更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事情怎么和他想象中不一样？
按照正常情况，在当下情形，空荡荡的口袋多出一样东西，足以说明问题。
可杨凡去十分淡定，脸上没有一丝波澜起伏，更是挂着别有深意的笑容。
他突然有些看不懂了！
可当杨凡从兜里掏出一块手表，他心中的不安，终于能放下，并大声地嚷嚷着，生怕别人不知道。
“我说的没错吧？这小子就是手脚不干净！”
众人骤然一看，杨凡手心里赫然躺着一块手表，而且是po12的经典款。
一切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没想到这小伙子看起来这么正经，原来是个小偷！”
“我就说他穿得寒酸，估计手脚也肯定不干净！”
“这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刚刚我看还挺好的，没想到背地里居然是这种人！”
……
众人纷纷开腔。
一旁的赵明海往后退了几步，表情划过一丝不自然。
骤然之间，杨凡成了失之之重的人物。
“小子，你还有什么好说，你就是一个小偷，手脚不甘心的东西有什么可信度？还口口声声说我是变态，我看你才是！”
抓住机会之后，李老板使劲往杨凡的身上泼脏水。
相比之下，杨凡显得异常淡定，慢条斯理地说道。
“这不是我偷的手表，这本来就是我的手表。”
他打量着手中的表，眼尖地查出了一些破绽之处，同时也想到了些东西。
……
只可惜众人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事实就摆在眼前，又有谁会相信杨凡呢？
大多数人没有个性，没有自己的主观判断，只知道听风是风，听雨是雨，盲目从众。
“小伙子不是我说一句话，就凭你这个样子，是绝对买不起这款手表，你就别做挣扎了，要学会重新改过自新！”
老大爷在一旁苦口婆心地说道。
还有一位妇人， 手上牵着个孩子，对着杨凡指指点点。
“儿子看看，这就是小偷，看看这就是偷东西的下场，你以后可千万别学！”
……
“是听不懂人话吗？我说了手表是我的。”
杨凡轻飘飘地说道。
可事到如今，他所说的话，在众人眼中，完全没有可信度。
“这怎么可能是你的手表，你别再装了，你要非得这么说的话，那我找个人把发票全都拿出来，让大家看看，这到底是谁在说谎！”
李老板咄咄逼人，自认为已经稳操胜券！
“不用这么麻烦，既然你这么说的话，手里还有小票，那你购买的手表一定是正品？”
杨凡话锋一转，悄悄在给李老板设了个陷阱。
“那当然，像我这种人，像是买盗版的人吗？我他妈压根看不起山寨盗版的东西，我浑身上下有哪样不是真牌子货？”
李老板微微抬起了下巴，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对对对，像你这样的人，肯定买的是正品，而我这种穷酸货就不一样，我没这么多钱，只能买盗版。”
杨凡假装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自嘲地笑了笑。
什么？
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但李老板此时处在胜利的假象中，根本没来得及反应过来。
“就凭你这样，怎么有钱买得起正品呢？！恐怕连条表带的钱都没有，做人还是要知道好歹，同时也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下贱就是下贱！”
他冷冷地说道。
“呵，我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眼瞎的是你们！”
杨凡也不着急，阴阳怪气一句话，让众人摸不着头脑。
不过，他一句话骂了所有人，倒是惹怒了围观群众。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在攻击大家？你自己又算个什么东西？”
“你他妈做小偷还开始骂人？我刚刚跟真是看走了眼，居然以为这小伙子人挺好！”
“好个屁，磨蹭了半天，死性不改有什么用，那都是看起来而已！”
……
众人对杨凡开始破口大骂，李老板露出了一阵笑容，恨不得杨凡被人唾弃而亡。
可在下一秒，就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底，李老板再也露不出笑容！
“你们也别废话了，既然大家识货，我希望大家伙仔细看看，我手中这块手表确定是po12吗？”
话音落下之时，只见杨凡将手表往后一翻。
“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感觉标志不太对，好像旁边的图案有些弯！”
“我说的就对嘛，早就看出表扣有问题，不过又不太确认，按道理来说，正品的表扣是磨砂质地的，而他手上那款表扣是光滑质地。”
“对对对，而且表的玻璃面没有凸起的标志！”
……
情况一下扭转，李老板笑容僵在脸上，别提有多难看了！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这才高兴没多久，他实在是不想接受如此残酷的现实！
他一下冲了上去，有些不确认，但仔细看了看杨凡手中的表，确实是山寨盗版！
……
明明是他亲手做的手脚，怎么会发生意外？难道是被杨凡给调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