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柔一进门就嗅到一种古色古香的味道，里面的装修摆设颇具风雅，是个谈生意的妙处。
包间内，几个老总早早就到了。
“你们说陆总为何对破产的沈家如此上心？沈家早就是走下坡路的夕阳产业，谁沾上谁倒霉！”
“唉。”一人长叹口气，“他们欠我的可不是一点钱，真是害人不浅！”
顾柔跟随陆宴离进来时，众人对沈氏集团的讨伐暂且画上句号。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陆宴离带了女伴，看上去还是个样貌精致，身材出挑的大美人，众人一时觉得新奇，忍不住八卦了起来。
“陆总，快给我们这些老朋友介绍介绍，女朋友是什么人啊？”
“我也说为何陆总对那些向你投怀送抱的女人都不感兴趣，原来是心有所属。”
听着他们的调侃，昏暗灯光下，沈雾的脸颊微微泛了抹浅淡的红色。
她红唇轻启，正欲出声解释，陆宴离却冷冷开腔，“她只是我的助理，不是女朋友。”
“助理啊？看我这眼神，不过陆总的眼光确实好，有个美女助理，着实叫人羡慕。”
沈雾跟着坐在了陆宴离旁边，她不经意地环视了一圈，发现在场几个人有些眼熟，以前沈家没破产时，她隐约记得在家里看到过他们。
“陆总来晚了，你可得自罚一杯。”
这样的场合，酒是用来调节氛围和助兴的。
陆宴离的年纪，放在这些四五十岁的商业人士中，是绝对的小辈，但他的气场却完全不输。
别人向他劝酒，他恰到好处地给予回应。
推杯换盏间，他的谈吐和言辞，都透露着一种成熟的韵味。
沈雾看呆了几秒，只是三年的时间，陆宴离真的变了太多。
“不知道陆总的助理怎么称呼？”坐在沈雾对面的王总笑意盈盈看着她问。
“我叫，”沈雾本想说自己的名字，不知怎的顿了顿，改口道，“您叫我小沈就好。”
王总似是被她的外形吸引，看她的时间久了点，接着递给她一杯酒，“小沈助理，光喝饮料多没意思，还是酒才有味道。”
“抱歉，我不太会喝酒。”沈雾之前喝多了酒住院，那种胃痛的感觉一想起就难受。
“小沈助理这是不给我面子吗？看来陆总的助理，还挺有性格的。”
王总这话说出来就变了味，像是在谴责沈雾摆架子。
沈雾第一次来这种场合，她只当自己不懂规矩，拿起酒杯就喝了个干净。
大概喝得太急，她突然被呛到。
“抱歉。”沈雾说完，就捂着嘴起身，去了洗手间。
“女人就是娇气，连个酒都喝不好。”王总随口抱怨了句。
下一秒，陆宴离冰冷的目光就扫到他身上，他眼神骤冷，一字一句道，“她确实不会喝酒。”
话落，他人就离开了位置。
王总擦了擦额头刚冒出的冷汗，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