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也一点不耽误寻找的功夫,此时的他正坐在河边的树上歇息,他不停不歇地找了一个时辰,要是换了平时,他一找一个准,无非就是一些小吃店好酒店,可现在却是怎么都找不到了。
晚风习习,河边正是思考问题的好地方。不过耳力那么好的他一下就听见了河边的动静。远远望去,那边站了两个人影,刚好是一男一女。男的将女子耳边的碎发拢过去,两人对视一阵,便缓缓拉近了距离,虽然身在黑暗之中,但是玄墨一看便知那是谁,红着脸转了头。
两人唇齿相依,可以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那么有力且那么急促。他将她抱入怀中,深情地吻着她的唇,过了好久才将快要缺氧的她放开。
玄墨不好意思打扰人家卿卿我我,便一个飞身离开了这里,他还是先回去了,这对于他来[对于他这只单身狗来说伤害实在太大!]说有些为难,还是他一个人回去吧。
夜色中闪过一道身影,没一会儿便消失在了不远处。
这是一座建造在山涧的竹屋,在这山水之间别有一番趣味,用来当做歇脚的地方再好不过。
“娘亲,娘亲!”一个小小的身影跑入竹屋,推开了房门,“今天我遇到了一个大帅哥!他好帅好帅啊!”
小女孩一进来就在一个女子身边打转,叽叽喳喳地说着今天的经历,把那个大帅哥说得此人只该天上有,人间哪得几会闻。
女子身上系着一块围裙,正拿着铲子在做菜。长长的头发被一根用竹子做的簪子绾起,偶尔滑下几缕发丝沾着了她的唇畔,起锅然后装盘。
“哦?”女子转过头问道,脸上有着细细的汗珠,“天下哪有那么帅气的人啊?肯定是你看走眼了!”
说着蹲下身子,狡黠地笑了一声,“还有,我可不是你娘亲哦!”
小女孩眨巴眨巴眼睛,眼睛定格在她一把拿下自己的面具的那一个动作,然后恍然大悟地惊讶了一下,“呀,怎么又是你呀!天天冒充我娘亲,你也不嫌累!”
拿掉的面具的脸显出本来的面目,轮廓比之刚才粗狂了许多,剑眉星目,只是脸上是放荡不羁的笑容,这面具之下根本就是一张男人的面孔!
“我乐意!”他笑嘻嘻地捏捏她的小鼻子,“呀,不好,刚刚扯得太用力了,拔到了胡渣,有点疼呢。”
说着拿着手摸着自己短到几乎看不见的胡渣,看来下次不能要小心一点了。这样的小把戏骗骗这小萝莉还是绰绰有余的,嘿嘿。
“舅舅好!”外头又跑进来一个小男孩,气喘吁吁的样子,然后瞪了一眼小女孩,后者有些调皮地朝他做了个鬼脸,然后一步便躲到了他身后。
“念儿,你是不是又欺负哥哥了?”男人见到小男孩这个样子,面上有些严肃,其实心底早就已经笑翻了。谁能想到一个看上去稳重许多的男孩子,却是个路痴呢?今天肯定又是被这小丫头甩在了身后,在这山上迷了路了!
“哪有!明明就是哥哥太笨了,不认识路!”小女孩朝他吐吐舌头,大大的眼睛中像是有星星在闪烁一般充满了光彩。
“妹妹你···”小男孩气急,上前一步想要抓住她的头发好好教训一下这个调皮捣蛋又害他迷路的妹妹,却被男人一眼看穿。一把就被拎了起来,整个人都悬在了半空中。
“放我下去!舅舅你怎么这么偏袒妹妹!”虽然被拎在半空中,他还是不安分,两只小脚再加上两只小手不停地在空中挥舞着,“舅舅你放我下去!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她!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以后还得了?”
小丫头仰着头拍手叫好,“舅舅你看哥哥就喜欢动不动就教训我!实在太坏了!”
“你呀你呀,也是调皮!”他宠溺地看了小女孩一眼,嘴上虽然说着教训的话,但是语气一点都硬不起来,满满的都是宠溺的味道。
“嘿嘿。”她笑地狡黠,凑上一步,“舅舅,要是被娘知道你又穿了她的衣服······”
男人脸上一阵红色,接着便是一点点的苍白,然后直接变成了惨白,脑海中闪过一些十分难忘的场面,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就是啊,长思,你这么对待妹妹怎么可以?”一转头对着小男孩长思便是一阵大骂,“对这种欺负年纪小的妹妹,我要义正言辞地批评你了!”
长思只觉得心中有一万匹草泥马奔过,这种行为深深地伤害了他幼小的心灵!
“你们在说什么呢,这么热闹?”外头熟悉的女声打断了两人的“交谈”,男人抓着长思后领的手一抖,便抓不住他了。
见自己脱身,他一个跟头翻下卸去了力道,然后和小女孩一样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上官流凤!你丫的怎么又穿我衣服!”女人愤怒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山头。
“小清清,你听我说解释啊!”上官流凤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身子抵在了灶台上面,那里刚刚才做过菜,烫人的很,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猛然跳起,正好迎上慕容清挥过来的一拳头。
直打面门,毫不留情!
“解释什么!每次都偷偷穿我衣服,你一个大男人知不知道羞耻!”慕容清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恶狠狠地教训道,忽而鼻尖飘过一阵熟悉的味道,揪住他衣领的手青筋暴起,“你丫的是不是又用我雪花香膏了!”
慕容清和上官流凤在江湖上“消失”以后,除了治病之外就是研究各种香膏面霜,这里的原材料都是纯天然的,无污染多健康啊。于是就采集了各种各样的花花草草的来做实验,终于让她做出了仅有的两盒,其中一盒便是玫瑰香膏。
她视这些东西为宝贝,就是不料被人偷偷沾了便宜!
“我、我、我···”上官流凤一下子心虚地无法抬起头来正视她,堂堂一个大男人被她像拎小鸡一样拎着,实在是有些怂。说实话,慕容清这坏脾气也是上官流凤惯出来的,平时她要什么就给她什么,无不宠溺着,这下更是成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了。
“哥哥,我们要不出去吧。”小女孩和小男孩一起蹲在角落里静静地观看着眼前这场景。不知道今天是娘亲赢呢,还是舅舅招架不住先认输呢?
“都是你的错,没事干嘛偷偷往舅舅脸上抹雪花膏啊。”长思皱眉眉头说到,神情似乎有些着急,这样打下去还要不要吃饭了?他都快饿死了!
“哥哥,这事你也有份的。”小女孩不示弱地喃喃了一句,双目一闪,紧紧盯着相互纠缠在一起的两人。
长思自言自语的声音传入两人的耳里,慕容清一转头,两道目光地瞪着这两个蹲在一边的小孩子。
“长思你说什么?”慕容清强忍住心中的火气,这两个孩子太不像话了吧,“你好好说话,娘亲保证不打死你。”一把甩掉他的衣领,然后笑得十分温柔。
长思猛然一震,一阵寒意袭上后背,每当娘亲这样笑的时候,他就知道他们这两个小罗头屁股就要遭殃了。他刚才···说了什么?怎么办?现在要不要跑路啊?
小小的两个身子紧紧靠在一起,娘亲发起火来的样子真的好口怕啊!
“妹妹说想要闻闻雪花膏的味道,但是又不能被娘亲发现,所以就只好涂在舅舅脸上了!”长思双眼一闭,张嘴就说道。
“上官长思你这个叛徒!”长念急吼吼地嚷嚷,刚想要逃跑就被慕容清一把抓住后领,“娘亲杀人了!舅舅救命啊!”
慕容清的手掌还没有碰到她的小屁股,她就哭爹喊娘地叫来了,眼泪鼻涕一块儿流,这招对于上官流凤倒是挺管用的,但是对于慕容清来说就不知道效果如何了。
“你倒是学会这些偷鸡摸狗的损招了!”慕容清将她放在地上,然后对着她的小脸蛋快速抬手,那边的长思已经吓得将眼睛捂上了,只留了两条缝隙继续看着。
“就是就是,小孩子真是太飘皮了!”上官流凤捂着被慕容清打肿的左脸在一边附和到,“诶,等等,怎么这话听着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呢?”
“舅舅我再也不敢了,您就替我给娘亲说说好话吧。”长念一边哭泣着一边拼命地挤着眼泪。
“小清清啊,孩子还小,你不能老是这样吓唬他们啊。”上官流凤在一边劝说道,长思走上前来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盒子,然后打开了盖子,用小小的指头沾了一点里面白色的药膏轻轻涂在他的脸上。
这膏药有消肿的效果,是上官长思在四岁的时候研究出来的东西,当然是在上官流凤悉心的指导之下。这一涂上去,上官流凤只感觉整张脸都凉快了许多,舒服地不由地轻哼哼了一声。
“你总是这样惯着他们,早晚有一天这房子也要叫他们给掀了!”慕容清朝他翻翻白眼,又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下次不许再这样了啊,不然一把把你打得三天下不了床!”
长念后怕地缩缩脖子表示再也不敢了。
经过这么一闹腾,菜也凉了,慕容清只好亲自下厨再重新做一碟,上官流凤抱着长念拉着长思出了厨房,去院子里抓萤火虫了。
这么四个整天闹闹腾腾的人,在外人看来是幸福美满的一大家子,当然是在不知道情况的情况之下。
用过晚膳之后便是茶余饭后地散步,白玉漓与轩辕翼一起走在后花园幽静的小路上。这是为数不多的一次散步,从轩辕翼当上了北傲的皇帝之后这种机会就变得更加少了。
“漓,你说,清儿还会再回来吗?”轩辕翼停下脚步,抬头看了一眼夜空,黑色的一片,既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漆黑一片。
“要是连你都不相信的话,那就没有人会相信了。”白玉漓笑了一声,只是这笑声中却是多了一份不可名状的苦涩。他直到轩辕翼的心中不比任何人好受,这五年也是忍着无尽的思念之情相思之苦过来的,总是免不了再会想起她来。
每每午夜梦回想起她来的时候,他总是站在窗前,一站就是一整夜。回过神来的时候天边都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他搓搓脸颊,洗漱一番之后就去上了早朝。那几年来,他要是晚上睡不着就会这样,用这种方式来思念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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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的文风跑偏了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