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反应就是，即便是不愿意，也没有必要这样吧。
这样说不是得罪人吗？
正所谓买卖不成仁义在。
好聚好散不好吗？
而且对于张雯来说，最关键的是她却也没有办法表达自己的观点。
和自己观点不符合的话，她似乎没办法掌握好语气尺度。
一旁的潇茹诗看出了张雯心里的想法，笑了笑道：“怎么？是不是感觉有些无理取闹？有些故意找茬？”
“不……没有……”
张雯下意识的回了一句，但是这种她自己都骗不过的话，自然也骗不了外人。
更何况，像潇茹是这样的女精英。
于是她就有点了点头道：“恩，是……是有那么一点，买卖不成仁义在。我觉得不同意就算了，没必要这样。”
听到张雯这话，张成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什么话都没说。
对于张雯来说，张成越是什么都不说，她越是压力山大。
一旁的潇茹诗倒是很耐心的跟她解释了一下。
“张雯，你这是你的角度考虑问题。你既然是渣爷的助手，自然就是要站在渣爷的角度思考问题。他的直播，你看了多好啊？”
张雯轻轻咬着嘴唇，低低的说道：“看了三四十个小时吧。不过我都是快进看的，所以……”
“怪不得你不了解是渣爷的思考问题方式。”潇茹诗依旧是面色和蔼的说道，“没事，慢慢你就了解了。不过从现在开始，你要是想当好渣爷的助手，那你就得站在他的角度考虑问题。说的简单的，如果有一个公司给你500万签约，你肯定愿意，但是即便是后面加两个零，渣爷都不会看一眼。”
500万加两个零不就是5亿了吗？
5亿都不放在眼里。
这怎么可能？
这次潇茹诗就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不过就是潇茹诗淡笑的片刻，张雯突然明白过来了。
有句话完美的诠释了张衡的选择。
千金难买爷高兴！
就像张成之前拍卖雕刻一样，几百万都不在话下。
所以张成本来就对芒果台不爽，所以不高兴，为什么要签他们。
这一刻，张雯心里所有的骄傲碎的稀烂。
本来她以为自己是个女强人，能力远超同龄人。
现在看来，她所谓的超过，就是瘸子里面挑将军而已。
跟真正的高手相比，她什么都不是。
而且最让她感到害怕的是，她潜移默化的三关。
她卖车的时候，看似不败不扛。
然而其实心里的潜意识，却变成自己可以委曲求全多少。
而不是自己想要多少。
就比如刚才，她就想着买卖不成仁义在。
而站在张成的角度，就是老子不爽就是要宣泄。
想到这，她突然感觉自己和面前的这两人，察觉太大。
几乎可以说是天壤之别。
就在这时，电梯门突然打开了。
张成回头来了一句，“拿出气势来，别怕那些。他们其实就是个打工仔而已，根本和你没法比。最起码他们连自己老板都没见过，而你却和老板一起征战。”
“还有就是你参照着最难搞的顾客模板谈判就行了。”
听张成这一说，张雯顿时就心里轻松多了。
“恩，我知道了，谢谢你渣哥。”
张成笑笑就没有再说什么。
之后三人就进了酒店会议室。
刚一进去，一个浓妆艳抹的老女人就笑着迎了上来。
女人一脸谄笑，冲着张成伸出了手。
就在两人握手的瞬间，她的手突然顺势杵了上去。
想要完整握张成得手。
然而张成怎么可能给这种老女人机会。
她刚有动的趋势，张成就把手给收了回来。
“你有什么合作要求，和我的助手张雯聊就行了。”
说着不等那老女人有什么话要说，张雯就连忙迎了上来。
挡在了张成身前，满脸堆笑的冲着那个老女人说道：“你有什么合作方式跟我说就行了，我有一票否决权，如果说你的方案连我都没办法说服的话，那还是不要谈了。”
“你……”
那个老女人还没有来及说什么，张成就转脸朝着一旁的休息室都了过去。
刚一进休息室，潇茹诗就禁不住说道：“张成，可真有你的。居然找了个汽车销售当助理，你咋想的？”
张成看了潇茹诗一眼道：“我怎么想的你难道不知道？”
潇茹诗深深的吸了口气道：“好吧，就不跟你绕弯子了。”
说着潇茹诗就重新拿出来了一分合同。
之所以之前没有拿出来，原因很简单。
那就是其他电视台对于张成这个网红并不看重。
所以芒果台的这个三流色魔二线编导一来，就都退避三舍了。
而这个合同，是另外一个电视台偷摸的给她的，让帮忙递给张成。
因为条件都不错，所以潇茹诗就留下。
其实说白了，芒果台的编导来也是馋张成的姿色。
“看来这长的好，果然是好办事。”张成禁不住微微笑了笑。
潇茹诗看了张成一眼道：“好不好办事，你还不知道？你的女粉丝有多疯狂难道不知道吗？对了，我可提前跟你打个招呼，千万不要轻易睡粉，后果很严重。”
张成看了潇茹诗一眼道：“还有粉丝比你长的好看？”
“这……”
这突如其来的夸赞，让潇茹诗顿时就心头一喜。
但是这欢喜还没上眉梢，心头立刻就蒙上一层阴影。
长的好看有什么用，还不是睡不到？
呼……
潇茹诗暗暗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让张衡先看合同。
“如果有什么要求，可以随便提。”
“随便提？”张成眉头微微皱了皱，“潇茹诗，我咋感觉这合同……”
“你先看，看完再说。”潇茹诗当即就打断了张成的话道，“不谈合同，其他的也没法说。”
“行吧，我先看。”
说吧，张成就开始认真的看合同。
看到合同的第一款，张成眉头再一次皱了起来。
因为合同第一款就是全程直播，尊重事实。
要知道所有综艺节目都是提前录制剪辑，然后全部都有剧本。
而接下来的条款都是常规条款，没有什么好看的。
但是等他看到附加条款的时候，张成眉头顿时就拧成了一团。
“潇茹诗，解释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