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双扬起巴掌,对着来人就是结结实实的扇了过去,打得那人俊脸一懵,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反手又是两巴掌。
可谓霸道之极!
“你今天故意暴露自己的身份,是想要怎样?别忘了——你的贱命,可是我和爷爷费尽力气才救回来的,怎么——不满,想要报复——那也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看着云靖立刻红肿的俊脸,似寒潭的目光,姬无双似笑非笑,扬眉。
真当她看不出来——他出现的目的,八年时间足以让一个人从头到尾改变,而且他过的什么生活,她一清二楚,别当她是傻子,什么都不知道!
“鸿蒙山的玉聘师父,你都敢让一个姑娘假扮,我说的对吗?”
今天那个玉聘,如果仔细看便会发现只是个轻功了得的年轻女子,好在秦烈并不恋战,不然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您是大秦第一公子,我做什么哪里逃得过你的眼睛?”云靖眸光忽明忽暗,隐晦的伸伸脖颈,阴阳怪气的嚷道。
“见过孬种的模样,还真没见过懦夫的模样,今日一见当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姬无双走进云靖,扫一眼熟悉的脸庞上自嘲的笑容。
这厮真是,让人恨铁不成钢!
她只想一巴掌,结束他的生命,枉费……。
“如你所说,我能活着,还不是仰仗你东王府的力量!可是你别忘了,你能活着还不是你们嫁祸与人,什么婚约,狗屁——”云靖取出怀里一块墨色玉佩往地上一扔,应声玉佩立刻成了碎片!
见鬼的婚约,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玉佩,我还给你了,我是死是活从今往后都与你,与东王府没有任何关系!”
“很好——好样的——你!”姬无双看着地上的碎片,听到他决绝的声音,不知道是失望,还是怎样?
心里顿时五味杂陈,十年前他们可是无话不说的小伙伴,没想到结局竟是这样。
扯下脖子上带了十几年的墨色玉佩,翻脸就翻脸有什么了不起,也往地上一掷,老死不相往来才好!
“你说话算数,这是我的玉佩,——你也给我看清楚!”
“好,很好,这里的事情终于了了!”
云靖怪异的看姬无双一眼,眼见她已经转过身不在看他,这样也好——他也就了无牵挂了。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姬无双没来由的忽然想哭,长这么大,被囚禁在这宫里十年,她都可以等闲视之,可是被人再度不信任抛弃,这种感觉——真他妈很差劲!
“去死吧!”
“喔,这是谁惹我们的无双公子生气,这玉佩可都是上好的精品!”门口秦烈一手拿杯子,一手拿着酒壶,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看到地上的碎玉,眼眸一暗,这里有人来过居然没人回报,姬无双你好大的本事!
“咦,看着碎玉成色,说不定它们还是一对呢?”
有什么好嘲笑的,我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你不是最怕诸王造反,秦家江山不保吗?我偏就说。
姬无双一眼盯住秦烈高傲的眼睛,淡淡说道:
“太子殿下,我知道你一直想找到我的把柄,一直都想将我东王府消灭,你们不让我识字看书,——是因为你们怕我东王府昌盛延绵;你们不让我见任何人——是因为你们担心我会和其他几王勾结造反,我是东王府的独子,是威胁你们秦家江山功高盖主的——猛虎,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的行为,有可能已经让天下百姓寒了心!”
果然看到秦烈眼中的愠色,姬无双夺过他手里的酒壶,仰头灌下,酒水湿了她的白袍,她的话惊了秦烈。
“你休要胡说,要不是诸王不听父王号令,父王怎么可能对你们残忍!”秦烈大声咆哮,企图掩盖他为了夺权让生灵涂炭的罪行。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还是你当自己是三岁小孩!”
“你——放肆!你别忘了三皇子秦怡可是被你推下水的,父皇没杀了你,算父皇仁慈!”
“真相到底怎样,你清楚,我也明白,——秦烈,你就不怕,我那天出去,将这天下搅得大乱吗?”
姬无双看着男人紧皱的眉头,复灌下一口醇香美酒,故意挑衅。
“有我在,你这辈子休想走出这无双殿!”讲完话,秦烈信心满满的起身,跌跌撞撞的走出门,门口候着的高公公连忙将酩酊大醉,脚步有些不稳的秦烈扶住。
“哼,至于到底能不能走出去,那就要看我的本事!”目送某人假惺惺的离开,她浅笑嫣然。
突然,囫囵断续的叫囔从不远处传来。
“有我在,你这辈子——休想走出去!”
“休想!”
“呵呵!太子殿下耳朵真够长的!”俯身将碎玉片片拾起来,用锦帕抱住,哪天给爷爷送回府里,了却他一桩心事。
“告诫,听够了就出来,即刻命人将秦怡的临终礼物送到裕祥宫里,让惠佳贵妃知道他儿子到底是怎么死的,亏她记恨暗害我,多年!”
一夜好眠,第二日姬无双就听到,裕祥宫的那位哭的死去活来,去找皇后理论又被皇帝呵斥,在裕祥宫里一病不起。
惠佳贵妃的胞兄是草原九部之中,实力最为雄厚的部族首领拉尔佳王爷,而裕祥宫的惠佳贵妃只生过一个孩子——就是三皇子秦怡。
当年惠佳贵妃作为附属国进贡的公主,舞姿优美,仿似天仙下凡,深得皇帝宠爱,不料三皇子与无双一起落水死掉,那位也就心灰意冷,一心只想着找姬无双报仇。
“小贵子,准备笔墨纸砚,我要画画!”
“公子,这里有一颗绿牡丹,你快来看看!”
姬无双立刻跑到摆放过绿牡丹的地方,果然就看到一个开得很小的绿牡丹,枝桠很低也就开了一束,但是每个娇小的花瓣都是纯粹的绿色,一簇簇花瓣,一个挨着一个若牡丹般大气荣华,丝毫不负绿牡丹的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