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虽是如此,他还是有些怀疑,她真的如天儿所说的那么厉害吗?就算再厉害也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而已,又能厉害到那里去。
在伊诚心里,他也是瞧不起女子的。可是他肯定也万万想不到吧,他最后竟会死在别人的手上,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最不屑、最瞧不起的女子。一切皆有可能,不是吗?
当月殇进入屋内便看到了一幅这样的情景——一个身着紫衣的少年把玩着手中的茶杯,茶杯中氤氲的水汽给他的眼睛蒙上了一层薄雾,他的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仿佛这世间的一切皆入不了他的眼般,仿佛此时他的眼中就只有这手中的茶杯而已。
而首位上伊诚的眼中时不时的发出精锐的目光。月殇不由在心中冷哼,真是只老狐狸呢。月殇掩住眼里的深沉,没有再看伊诚,抬步便向凌千夜走去。
凌千夜见到女装的月殇时,也不禁愣住了。虽然他早就料到了女装的月殇定是绝代风华,风姿绝世的,虽然他早就已经见过她了,可是每次见到她时,他的心也还是不由得为月殇这般出尘的气质沉沦。清冷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一袭白衣,孤傲的只能让人仰视。
只有月殇才能这般的让他这般的,心悸不已。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的笑意,可是却是那般的甘愿。凌千夜与月殇彼此交换了一下目光,眼中满是了然,游戏开始了。
坐在上位的伊诚眼中突然划过一丝恼怒,何时有人竟这般的不把他放在眼里?不过又想到她才十几岁,还只是一个孩子而已,难免有些孩子心性。再说要是他与一个孩子计较,也有失他的身份,他也就只能压住怒火。
等到他再看月殇时,眼中满是惊愕。他这一生阅人无数,却从来没有见过有像月殇这般气质的人,仿佛她就是天山上的雪莲一般傲然于世,而其他人就是她脚底下的污泥一般。伊诚想着,随即又摇头否定,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真是奇怪。
月殇看着伊诚这般模样,心中止不住的冷笑。哼,我亲爱的父亲,这下马威的滋味如何?看你想发怒却又硬生生地压制下去的感觉,真是好笑啊。好戏现在才刚刚开始呢。
凌千夜自然也注意到了月殇看伊诚的目光,眼中划过一丝笑意,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不过,此时正在看着伊诚的月殇却没有注意到。
伊诚见月殇并没有要和他说话的意思,他也有些窘迫起来。不过他是谁,在官场中混得如鱼得水的当朝宰相,怎么会连这点事都处理不好呢。他拿起了一家之主的气魄来,“咳咳,你就是天儿的师妹吧。”
“是的,伯父。”月殇的声音还是冷冷的,笑话,就凭他,还不值得月殇去伪装自己。
伊诚见月殇说着看似恭敬的话语,可是她的眼中却一点儿也没有要尊敬长辈的意思。纵然深沉如伊诚,也不禁恼火起来,这,这也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吧。
他本想看着她年纪小不懂事也就罢了,可是她却不领情。想他堂堂宰相,何时有人这般对他说话?哪个对他不是恭恭敬敬的,就连那当今皇帝也得忌讳他几分。可是,如今就算有再大的怒火也不得不忍着。不过,等这件事情过后,他定要让她好看。
月殇抓住了伊诚眼中一闪而逝的杀意,心中冷哼,想杀我吗?你,还不够格呢。
“呵呵,不知家父是……”伊诚笑着问道,此时,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和蔼可亲的长辈一般。可是月殇知道,他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的这般无害。
“伯父,我自幼就父母双亡了。”调查户口吗?我就偏偏不让你如意!父母双亡么,的确是的,不过只是快要亡了而已,你们注定是将死之人。
“哦?唉,别伤心了。”伊诚装作心疼地劝道。
“我不伤心。”的确,她一点儿也不伤心。伤心?那是什么东西?她从来就不会有这种脆弱的感情。为他们伤心?不值得。她也没有愚蠢到那个地步,他们死了她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伤心难过呢,笑话!月殇的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伊诚见也没办法从她口中打探到什么,也只得挥挥手,“天儿,去安排一座院子,给姑娘住吧。”伊诚也不急着现在就能问出什么,来日方长嘛。可是,他却不知这时间竟会变得那么短。
“是的,父亲。”凌千夜应道,带着月殇走出了大厅。现在会更好玩了呢,这个伊府恐怕会不得安生了吧。虽是这样想,可凌千夜的眼中却满是幸灾乐祸。
月殇的眼中满是不屑,哼,就凭这样就想跟她斗吗?他们还嫩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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