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吧!”凤九扬遣退了小顺子,一人进入了院子。
原本守在门口的两个侍卫看到凤九扬先是一愣,紧接着就要行礼,“公…”
腰还没有弯下去就被凤九扬制止了,向屋里望了一眼,凤九扬接过其中一人手里的托盘,“你们下去吧!”
二人忧心忡忡的瞄了一眼屋内,慢慢后退,“是。”
轻轻的推开门,凤九扬一眼就看到了床上那个黑色的身影,把托盘在桌上放下,凤九扬慢慢的走到了床边。
秦子萧好像睡着了,因为p股上的伤,所以他只能趴在床上,目光瞟过伤处,竟然连衣服都没有换过。
凤九扬蹙眉。转身在柜子里找了一把剪子,凤九扬回到床边坐下,手下犹豫了一下,剪子对着秦子萧的裤子就剪了下去,眼看这内里的亵,裤都已经粘在了皮肉上,血肉模糊的场面让凤九扬的手都颤抖起来了。
此时正值盛夏,天气闷热,伤口由于几天没有处理已经有些恶化了,顾不得什么男女之别了,凤九扬快速的把伤口周围的布剪掉,端起水盆就走出了房间。
因为侍卫都被她遣走了,所以凤九扬只好自己去打水。
“我就是自作自受!”边舀水,凤九扬还不忘骂自己一句。可是嘴上这么说,她还是认命的端了水回去。
简单的为秦子萧清洗了一下伤口,因为必须把那些粘在血肉里的布弄出来,所以有一些都是凤九扬硬生生的分开的,看着越加血肉模糊的伤口,凤九扬的小心肝一颤一颤的。
终于止住了血、又上好了她带来的金创药,凤九扬已经累得满头是汗了。
可是还没等她休息,一个猛然的发现就让凤九扬又紧张了起来,其实她早就该发现的,可能是刚才太过于集中精神处理伤口了,所以这会才发现她刚刚做了那么多,甚至…甚至…她还脱了某人的裤子,可是某人却始终安静的躺着,没有任何的反应。
秦子萧的头一直是朝里的,所以凤九扬不得不动手把他的头扳向外侧,手下的温度热的异常,凤九扬发现秦子萧竟然发烧了。
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异常的脸上,又由于发烧脸颊出现了淡淡的粉色,如若在平时在秦子萧的脸上看到这样的粉色一定会觉得十分的…滑稽,可是此时的凤九扬却根本没有那个心思了。
都说身上有伤的人如果再发烧就会很容易引起感染,凤九扬不是大夫,所以她只能去找大夫。
避开秦子萧身上的伤,凤九扬小心的为他盖了盖被子,做完这一切就急急的跑了出去。
……
路上,凤九扬问了两个宫女,四个太监,才终于找到了太医院。
在屋内扫视了一圈,凤九扬的目光最终锁定在了一个熟悉的面孔上,此人不是前几天为她看病的薛御医还能是谁?!
凤九扬一喜,也不管薛御医的手上是否还在忙,凤九扬拉住他的袖子就往外跑。
“哎哟,公主啊!您这是要拉老臣去哪里啊?”薛御医惊讶过后,整张脸变成了苦瓜,可怜他一大把年纪啊!如果不是在宫里这么多年已经锻炼出来了,他的心脏还真是受不了呢。
“秦子萧病了!”凤九扬转头,脚下的步子依旧不慢,身后的薛御医却突然大力的把凤九扬拉住了,男女的力量本就悬殊,凤九扬由于惯性身子猛的向后倒去,薛御医也没有料到凤九扬会倒回来,两只手端了半天,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只能干着急……
眼看着就要趴在地上了,凤九扬立刻闭上了眼睛,呜呜……她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哎哟…痛…”
咦?她貌似没有喊啊!
预料之中的疼痛感没有到来,身下却出现了一声意外的痛呼。
手下有些软软的感觉,凤九扬忍不住捏了捏,貌似手感不错,再捏捏……真的不错呢!这个是什么?好像是……胸……
“九儿妹妹,你…咳咳…你要不要起来一下,我的腰…腰好像伤到了。”阮天赐一脸痛苦的表情,凤九扬捏了半天他的肚子,好痒。
猛地睁大眼睛,凤九扬正对上阮天赐一双漆黑的水眸,哎呦,原来是小受哥哥!“天赐哥哥,你怎么来了?”
“路过……”阮天赐的表情开始变得僵硬,见凤九扬依然没有起来的意思,阮天赐无奈的皱眉,“九儿妹妹,我们……我们起来说话吧……”
“袄。呵呵。”凤九扬这才慢慢的爬了起来。
“阮公子,幸亏你及时出现了。”薛御医立即上前帮着把阮天赐搀了起来,阮天赐的表情一直是僵硬的,看来是真的伤到了,薛御医谨慎的看了看,手边没有工具,所以也只能回太医院了。
“真的伤到了?严重吗?”凤九扬看了半天,这才小心的上前。
薛御医无奈的叹了口气,“公主,您要老臣去看秦侍卫,老臣连医药箱都没带要如何看呢?”
“这个……”凤九扬面露尴尬,她只是一时着急忘记了嘛。
“阮公子可能是扭到了,咱们还是先回太医院,您陪着阮公子让其他的太医给看看,老臣我也好拿了医药箱去看秦侍卫,您看如何?”薛御医说出自己的看法。
“好……好……”是自己鲁莽做错了事,凤九扬觉得薛御医的提议甚好,二人立刻扶着阮天赐回到了太医院。
薛御医把阮天赐交给了一个看扭伤较好的御医之后,就背着医药箱离开了。
“天赐哥哥,你要不要紧啊?”见阮天赐的表情一直僵着,凤九扬也紧张了起来,她可是刚刚才把一个打的不省人事了,难道现在还要把另一个弄伤了?!难道她今年和男人犯冲!
“疼!”漆黑的水眸一转,阮天赐的表情变得痛苦了起来,慢慢的靠近凤九扬的耳边,阮天赐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九儿妹妹,如果我真的残疾了,你可不可以一辈子照顾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