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琉璃洛笑着收回停顿在空中的手,意味不明的看着上官景澜。
“你若真是想玩弄我,又何必告诉我这些?说出你的条件!”上官景澜看着琉璃洛俊美的面容,顿时心生厌恶,不过是空有好皮相而已。
只见琉璃洛眉头微微上挑,一双好看的星目看了上官景澜好一会儿,才悠悠的开口,“让我爱上你!”
上官景澜心中愤恨,这个男人就是传闻中的变态么?“爱上我?”简直莫名其妙。
“我可没有兴趣参与你的恶趣味!在你还未想好之前,勿再驱动我体内的蛊虫……否则我死了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上官景澜冷冷地道。
被这种变态爱上还不如死了算了!上官景澜在心底喊道。
这女人竟敢以死要挟他?她就那么笃定他舍不得她死么?恶趣味?这个词倒是新鲜得很。琉璃洛面带微笑的点头,道,“你若死了,我会很伤心的。”
“没什么事你可以走了!”上官景澜话刚出口,似又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那块御赐金牌,丢到了琉璃洛的怀中,道,“这破玩意你还是收好,我可承受不起!”
“我竟然给了你,就没有收回的意思。”琉璃洛柔声道。
“我可没有答应收下!没事请回!”上官景澜打开了房门,气愤得就差没有直接将‘滚’字说出口了。
琉璃洛似笑非笑的看了眼上官景澜,离开了房间。这个女人可知道拥有这块金牌便拥有了无上的荣耀,她竟扔回给他,真是个有意思的女人。
上官景澜在他刚出门口就‘碰’的一声,大力将门掩好。独立生活了那么久,她竟还会依赖人,相信人?她应该早就警觉的,却到现在才发现。
暖情蛊吗?要如何才能解除?无论生活在哪个世界,她始终都是一个人。不过是换了个环境而已。她依然想要随心所欲的生活,又怎会忍受受制于人?
上官景澜沐浴更衣后,躺在床上想了很多。如果注定要呆在这个世界回不去的话,她要如何才能过她想要的生活?
上官景澜沉沉睡去再醒来大已大亮。她套好繁琐的衣裳,不过是简单而素雅的一身白衣而已,却显得她今日比昨日更加的清冷些。不止是眼神,连周身都散发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
刚开门便见岑溪满是惆怅的眼神杵在门口发呆,见上官景澜出来,黯淡的眸子立即有了色彩,紧张的道,“景澜,你可还有生我的气?”
上官景澜绕过他继续向前走,连抬眼看他一眼的动作都没有,彷佛不认识一样。
“景澜……”岑溪沮丧的跟了上去,一只手无力的扯住了上官景澜的衣袖。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上官景澜默默的看了他一眼,使劲扯回了自己的袖子,继续向前走去。
岑溪愣在原地,看着上官景澜远去的背影,眸子里一片忧伤。
上官景澜来到岑牧的书房,本想着离开西陇,继续一个人过活,却不曾想到,这书房里早就端坐着琉璃千影及琉璃洛两人,顿时心生寒意,垂眼看着鞋子向两人请了安。
“上官大人来得正好,再过几天便是新年,我们正打算去树林里打些野味,好丰富新年的食物。你竟然来了,我们便一起去吧!”琉璃千影笑道。
“陛下,微臣不会打猎。怕是不能与你们同行了。”上官景澜婉拒道。
“这……”琉璃千影看了眼上官景澜,只见她一直低垂着脑袋看着脚尖,浑身散发出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她瞄了眼岑牧,只见岑牧无声息的站在一侧,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无妨!本王教你,如何?”只听琉璃洛不温不火的道,说得有些漫不经心。
“好!以皇弟打猎的技术,教会上官大人可谓轻而易举了。那就这么定了。岑牧,东西可有备好?”琉璃千影不给上官景澜任何反驳的机会,擅自作了主。好生狡猾。
上官景澜不再说话,依旧低垂着眼帘。
“回陛下,末将已经准备就绪,可以启程了!”岑牧老奸巨猾瞄了眼琉璃洛,弯腰替琉璃千影领路。
“好!”
来到府外,马车已经准备就绪。
只见岑溪端坐在一匹骏马上,微风吹动起他的发带,几缕青丝飞舞,加之秀气且白皙的面孔,竟好看至极。
“出外狩猎哪有坐马车的道理。岑牧,将本尊的追月寻来。”琉璃千影道。
“是!”
上官景澜瞅着骏马发呆,她可不会骑马。
不一会儿岑牧便迁来一匹雪白色的骏马,眼睛清澈而明亮,看见琉璃千影之时发出嘶鸣之声,似在表达它的欢喜。
只见琉璃千影一个翻身便上了马背,动作一气呵成,丝毫不输男儿。
眨眼间,每个人都稳坐在了马背上,唯独上官景澜瞪着马背发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