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这是江严的家吗?”女子开口了。
听到声音,慕容雪就很反感,因为这是和二姐慕容雨一样纤细的嗓音。
但是,江严的客人,总不能拒绝吧。慕容雪点点头,让她进来了。
女人坐在沙发上,环视着屋里的摆设,“你是新来的女佣吗?”
她的目光转移到递来一杯水的慕容雪身上。一身的运动装,长袖长裤,在打扫卫生吗?
看着女人打量自己的眼神,慕容雪也没有说什么,在衣柜里翻了半天,也只有这件算得上是高领的了。大夏天里穿成这样的确有点说不过去,可是在原先的世界里,有谁夏天会穿的那么少在外面晃悠的。要说为什么穿成这样,那个男人的占有欲可不是一般的强,脖子上,手臂上,甚至腿上的红点要怎样解释,被蚊子叮的?
“严他从来不找人帮忙,他不喜欢人家打扰他。就连我,也很少来这里。”
这口气,他们认识很久了吗?慕容雪有些纳闷。
“都是我不好,不是我的话,他也不会这么久不回家了。”
眼看着美人就要落泪了,这究竟是什么情况?还有家,这里不是他的家吗?
门再次打开,慕容雪看下门口。
“你回来了。”随后指着坐在沙发上的女人,“来找你的。”
江严的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桃花债,这是慕容雪的第一个反应。
管它什么债的,慕容雪现在的心情也很不好,所以,先去躲躲再说吧。这回不能爬高了,那就回房间。
刚迈出一步,慕容雪便听到江严喊住了她,“雪儿,过来。”
慕容雪狐疑的转过身子,这人是不是生病了,雪儿,他什么时候叫的这样亲昵了,不是一直都女人女人的叫的吗?但是看着他的眼神,隐藏的很好,但还是夹杂着一丝怒气。
“过来。”声音里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不高兴的挪着步子,慕容雪还是走了过去。
不待慕容雪走到身边,江严便一把搂过了他,抱在胸前。
“你吃错药了?”趴在江严的胸膛,慕容雪小声的问道。但是江严的脸色摆明了不肯回答。
“算了,算了,当我什么都没问。我说你,轻一点行不行。”
两个人的样子,在外人眼里是那么的亲昵。坐在沙发上的女人不禁红了眼。
“严。”饱受委屈的声音从女人的嘴里传了出来。
“嫂子,你来干什么?”江严看也没看女子。
嫂子,慕容雪扭着头打量着沙发上的女人,江严叫她嫂子,可是为什么她看江严的眼神,是那么的含情脉脉,就像看情郎一样。
“我知道你恨我,可是,当时。”女子的眼睛红了。
“因为大哥会继承家业,所以你选择了他。可是,你却没有想到父亲会把总裁的位置交给我,所以你后悔了。”冷冷的声音夹杂着怒气。慕容雪知道身边的男人正在隐忍着愤怒,因为他的手上的青筋正在凸起。
“不是的,你知道,我从来没有忘记你。他对我也只是新鲜感,你不知道,他时常不回家的。”女子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这就是你的目的,”江严嘲讽着看着低声哭泣的女人,“离开他在投入我的怀抱,抱歉,我不是回收站。”
“你还是喜欢我的,不是吗?”女人忽然抬头看着江严,“你一直没有娶亲,不是还忘不了我吗?而且,昨天宇儿的满月酒席上,你一直不敢看我,一个人在那喝着闷酒,我都看到了,你还是喜欢我的,不是吗?”
原来喝得大醉是为了这个女人,还把怒气发泄到了自己的身上。慕容雪悄悄地掐了江严一下。
感到疼痛的江严低头看了一眼慕容雪,她正嘟着嘴,又掐了下江严。这样子,简直就像小孩子生气了在那耍脾气。
按住了那只不老实的手,江严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也只有这个小女人,能吹走心底的阴霾。说她迷糊,她其实也是很精灵的。或者说她单纯,不过她的心事并不表现在脸上。但是,她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朵白莲花,纯白无暇。
那微笑却让另一个人误解了,“严。”
“嫂子,”冷酷的面容再次出现在江严的脸上,“王珊小姐,我再次提醒你,你是我的嫂子,请你注意你的行为。不要给江家抹黑。不管我们以前如何,现在我们之间只是叔嫂关系,而且,你的出现已经给我的女人带来困扰了。”
身上的疼痛说明慕容雪在生气,吃醋?想到这,江严心里反而有丝高兴。
“你的女人?”王珊不可思议的指着江严怀中的女人,“你就甘心让一个女佣做你的女人!”
女佣,的确,扎着马尾辫,身上穿着运动装。是很像一个佣人。
“那么,雪儿。”江严的唇暧昧的放在慕容雪的额头上,“你为什么这身打扮?”
刷的一下,慕容雪的脸红了,还敢问为什么!
思想里,慕容雪还是无法公开讨论这些事,她将头埋进了江严的怀里。
“明白了吧,就是这样。”江严冷笑着看着王珊。
“你,骗我的。你恨我,是因为我选择了财产,可是,有那个女人不爱财。她呢,她不是因为你的身份才接近你的?”歇斯底里的,王珊指着慕容雪,哭泣着。
“看来你还是没有弄清楚。”江严摇摇头,“其实我很感激你让我早日看清了你的面容。至于她。”
刚才听到慕容雪在嘀咕着,“我就不稀罕钱财,谁愿意接近他,莫名其妙的来到这”,江严就不由的想笑,“她,并不知道我的身份。”
“严。”王珊不死心的哀求着。
“嫂子,你应该知道,我不喜欢女人进入我的家,请你出去。”江严指着大门。
“严,你说过,你讨厌吃软饭的女人,你的家也不欢迎女人,但是,她呢?我看的出,她什么都不是,你就让她住了进来!”王珊不甘的看着慕容雪。
“出去!”
忽然提高的声音让王珊吓了一大跳,看着那张包公脸,王珊哭着跑走了。
女人走后,江严黑着一张黑的不能再黑的脸,松开了慕容雪,往屋里走去。
“利用完了就扔掉。”
不满的嘀咕声传进江严的耳朵里。他停下了脚步,没有回头,“如果觉得不满意你可以离开,我会负责你的一切。还有,把那个茶杯扔掉。沙发,我会订一个新的。”
“你有病啊!”茶杯,崭新的,沙发,看起来也没有问题。
“我不喜欢女人用我的东西。”
“浪费,奢侈。”嘴里这样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止,忍着心痛把茶杯扔到纸篓里,就是说他怎么专用一套餐具,原来是洁癖,“不就是你爱的人嫁给了别人吗,有什么大不了,总比我好,婚礼的前三天才被通知新娘换人了。爹就是偏袒姐姐。不过要不是这样,我还不会相信那位大师的话,也不会来到这里了。”
听到慕容雪的话,江严忽然转过身,拉住慕容雪,往卧室里走去。
“咦,咦,你干什么!”
片刻后,没有了话语,只听见喘气的声音。
“跟在我的身边能让你忘记以前吗?”闭着眼睛,江严问道。
双手枕在脑后,慕容雪注视着天花板,“谁知道呢,有时还是忍不住会想念在那边的日子。我说,你就那么相信我说的话。”
“你没有骗我的必要。”
“可是,你的反应也太平静了。至少也要惊呼一声啊。还有啊,不要受过一次伤就否认所有的女人。喂,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可恶,竟然又睡过去了。
“相公,你不是没有心,而是把心藏起来了。”慕容雪吻了一下江严的嘴唇,“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把一切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