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依然聚集在软榻上的女子身上,同样是一副视若无物的样子。凄惨的叫声只是让她轻轻蹙了一直眉头,在她眼中,那只是几只虫子在叫影响到她静休而已。众人无法解释自己的心情,不敢相信如此美丽的外表下面,竟然是一颗如此邪来的心。
予乐看着眼前的一切,叹着气道:“都看到了,我本无心伤他们,奈何你们偏偏要来招惹我。他们的命,你们的命,在我眼里都是不值一文。杀你们,亦不过是弹指间的事情。”树欲静而风不止,这一剂药量也许过了,但是自此也绝了他们的念想。
予乐施施然的在太子面前坐下,嘴角边扯起一抹冷笑:“知道吗?你的行为很可笑,妄图用皇家的权利控制我,那是你犯下的最大错误。记住了,今后看到我要绕路而行,否则……”后果你就慢慢想吧,脸上妩媚一笑,南步的命运在我手中。
抬起头,眯着眼眸看着一身白衣立在一旁的刘知文,锐利的目光缓缓压下,刘知文心里一阵颤抖,身子不由自主的跪倒地上,予乐玉指轻轻玩弄胸前的发丝,玉面含威如女王一般优雅的说:“我不得不说今日的事情与你的无能有关,长风阁不需要你这样的人,你可以离开了。”刘知文整个人一滞,蓦地抬起头面色煞白。
“哈哈……”颀长的身体站起来,刘知文止住笑声道:“凭什么你要我走就走,长风阁的事情还轮不到你开口。我是宛主子的人,别说宛主子没开口,连京城的主事都未曾开口,你算什么,凭什么让我走?难道凭你身边绿盈的武功?还是凭你的色相。”这一定是他刘知文听过的最可笑话,长风阁的事情什么时候轮一个女人作主了。刘知文不禁笑意浮上了面上,眼中也有几分得意之色。
“你问我凭什么?”予乐向刘知文勾勾手指,冲动是魔鬼的道理,难道他不知道吗?
这个女人又想玩什么花样,千万别上当。刘知文不由盯着那绝美容颜,那一双幽黑眼眸如古泉般清亮,眼睛深处有种力量在呼唤着自己,身子不由的慢慢靠过去。
“我的问题很难回答吗?”予乐轻轻抬起玉手来。
她这是要自己扶她起来吗?她有什么目的?手却在不知不觉间学着轶非慕的样子伸了出去。予乐莞然一笑,玉手轻轻搭在上面,娇若无骨的身体借着别人的力量站起来。
当玉手轻轻触碰到他的掌心,内心深处不停翻滚着,胸口如小鹿不停的乱撞。从不知道有人的手可以如此完美无缺,娇柔若水,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予乐眼眸中的光亮不容刘知文闪避。
“是。”
“那让我告诉你……”予乐的话还没说完,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兵戎相交的声音。
予乐的轻笑起来,身影突然退开到窗边:“呵呵,此刻才来,比我想像中的慢多了,是落日楼的地方太偏僻吗?”方才的惨叫声如此凄厉,这些人此刻才出现,脸上的笑容更加妖娆。
轶非洛的面色此刻非常的难看,御林军是归他管辖,在危难时刻却迟迟未现身,直到刻风平浪静才涌出来。她在笑御林军的无能,笑自己的无能。自己一次又一次在面前颜面尽失,贵为太子又有什么用。
施予柔刚开始被吓坏了,但渐渐地也镇静下来。看着太子的面色,不由的上前解释道:“南步国都地域广阔,街道上行人众多,若横冲直撞误解伤了老百姓此不是跟御林军守护老百姓的安全的宗旨背道而弛。生命无价,御林军信俸的正是太子殿下的初衷,有何不妥吗?”
不愧是施凡林的女儿,予乐笑道:“丞相小姐说的是,这正是当今圣上民重君轻的治国之道。”
施予柔心中惊讶不已,没想她会同意自己的看法。待看太子的面色,一切又明了过来,她在暗示太子的举动在违抗圣意。
轶非洛面色一白,她在暗示自己今日的行为,处处与圣意背道而行,有违圣意之嫌。不禁多看了几眼旁边的几位皇子,他们都是如此出色,特别是轶非慕的显赫战功,更是自己不可及。若不是自己占着长子之位,又有母后的背景,恐怕皇位是轮不到自己。若没有皇位,她会离自己越来越远,目光又随即紧锁在那抹轻盈飘然若离的身影上。
太子的眼中的意思如此赤果果的野心和欲望,轶非慕、轶非皓、轶非彦都不约而同的淡淡看了他一眼。太子的心思,从来没逃出过他们的目光,即便没有她,南步国的掌权人也不能是他。施予柔垂下眼睑,太子终不能成大器之材,看来需回府跟父亲商量后再从长计议。
这些人还真是烦不胜烦,听着越来越近脚步声,予乐突然笑起来。
“呵呵,来了这么多人啊!”调皮的笑声打破各怀心思的众人。予乐的面上出现一抹调皮,大大眼睛像调皮的星星不停的眨巴眨巴,笑容纯美得像睡梦中的孩童一般,让所以人都眼前一亮。
“是啊,你再不走,麻烦便大了。”天真纯净的笑容,让轶非皓忘记了她前一刻的嗜血眼神和残酷手段。
“是吗?”予乐回过头看着轶非皓,目光清澈纯净,轶非皓心中砰然一动,也跟着笑起来。
“是。”原来她并不全是冷酷无情,也有纯真可爱的一面,轶非皓真诚的看着她。
予乐身形一晃已经消失在众人眼前,轶非皓心中一阵失落,她还是离开了。突然阵幽幽暗香袭来,心中的人儿已经站在自己身边。
这个人虽然有点高傲,不过很真实。脸上笑如新月,朱唇轻启:“你很有好,我记住你了,我会找你。”
话音刚落人已经消失 ,连同空气中的异香也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