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云青的脸部抽搐着,一脸疲惫的往椅背上靠去。
定宗门,要乱了。
*
十月初的如冬季节,秋风扫落叶,一片寂寥。
微凉的寒风吹进房间里,冻得打扫房间的两个丫鬟浑身打颤。
一个粉衣白衫脸蛋清秀的压低声音小声道,“喂,你发现没有,烈家的那个废物小姐最近怪异的很呢,不仅跟大长老正面冲突,还把老爷和大少爷气得不轻呢。”
“嘘!你小声点,也不怕被人听见。”蓝衣紫衫的圆脸丫鬟吓得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把她拉到了一边,紧张的左右环顾,确定没有别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早就说过跟那个废物沾边了就会倒霉,你还敢说。”
“怕什么,早上那个废物小姐就出了烈府了,她不会听见的。”
哪成想,话音刚落。
门外一抹碧绿跨进门来。
听到脚步声,两个丫头被吓得一哆嗦。
“废,不,是小姐,小姐你怎么回来了。”
那两个丫头赶忙跪倒在地,低着头不敢看她。
烈如凤连看也没有看他们一眼,径直走到了椅子前坐下,语气淡淡的说道,“刚刚聊什么这么高兴,说出来也让我高兴高兴。”
“不,不,小姐我们什么都没说。”蓝衣紫衫的丫鬟急忙狡辩。
“没说?”烈如凤抬眼睨向他们,语气透着一股凉意。
“是,奴婢们正在认真打扫呢。”
“是么。”烈如凤突然抬起手,轻轻一扬。
纤长的指节只是轻轻拂过桌上的花瓶。
啪!
一声脆响。
瞬间,那浓墨重彩的花瓶摔到了地上,碎成了渣。
那两个丫鬟吓得浑身发抖,不敢吭声。
“既然认真打扫了,那这地上的又是什么?”仿佛打碎花瓶这件事不是烈如凤做的。
“奴婢,奴婢这就打扫干净。”蓝衣紫衫的丫鬟机灵一些,用手掐了一把身旁那要顶嘴的丫鬟,赶忙拿起扫把要去打扫。
随即,一声冷喝,“谁让你起来的?!”
“奴婢…”蓝衣紫衫的丫鬟吓坏了,脚一哆嗦,整个人扑倒在地。
“谁准你开口的?”烈如凤冷眼看着她。
那冰冷彻骨的目光,犹如一同冰水泼在两个丫鬟的身上,震得她们不敢再开口说话。
烈如凤站起了身,一字一句缓缓道,“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房间里还是脏乱不堪,把你这样的人留在宗门中有何用处?现在就打包袱走吧。”
听到这话,那两个小丫鬟顿时急哭了。
哽咽着祈求道,“小姐,小姐我们知错了,我们不该在您背后乱嚼舌根的,我们真的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哭声在这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吵得烈如凤耳朵疼。
她不耐烦的瞥向了那两个丫鬟,冰冷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怜悯之意,“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
“小姐…求求你,求求你别赶我们走,我们真的不敢了。”
在飘渺大陆上,能够进入宗门的,无论是否能够成为弟子,每个月都能够得到一百银的月钱。
在这里,一百铜币就是一银币,而一百银币就是一金币。
而那些普通百姓家里,一年最多能赚一百银币已经是极好了。
所以,他们费尽心思也想要把家里的子女送到宗门中,只是要进入宗门也是极难,就算是普通丫头也要删选,直到留下最好的。
这两个丫头一想到要离开宗门,再也拿不到一百银的月钱,再也不能养家,顿时惊慌失措。
这原本已经痴痴傻傻、心软无能的小姐,怎么突然变了个人似得。
她们拼命的磕着头,额头早已经磕破了。
“求我也没用。”烈如凤视若无睹,自若的倒了一杯茶,放在唇边慢慢品。
粉衣白衫的丫头闻言,顿时变得激动非常,“小姐,你要是真要赶走我们,我现在就一头撞死!”
只是,这些话对烈如凤没有丝毫影响。
绝望让那丫鬟痛不欲生,她猛地朝房间里的柱子一头撞去!
砰!
一声闷响。
“惠儿!”蓝衣紫衫的丫鬟吓得捂住眼睛惊呼。
下一刻,只听见大口喘息的声音,“我,我怎么没死?”
“惠儿,你没事,你没事么?!”看到她躺在地上毫发无损,蓝衣紫衫的丫鬟愣住了。
“要死出去死,别死在我房间里,脏了地方。”不知什么时候,烈如凤已经站在了柱子前。
那丫鬟抬起头朝她看去,只见她的手背上竟然一片雪红。
“小姐,你的手!”她惊呼出声,慌张的从怀里掏出手绢,想要帮她擦。
“下去吧。”烈如凤却摆了摆手。
“小姐,我们,我们真的不能离开这里,要不然…”惠儿死里逃生,泪流满面的哭诉。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漠然的声音陡然响起。
两个丫鬟先是一愣,随即拼命在地上磕了几个头。
拿起地上的扫把逃也似的窜出了门外。
房间刚刚安静下来,一个身影就从门外走了进来。
“烈如凤,你刚不是玄气尽失了么!”愤怒的质问声随之响起。
烈如凤挑眉,把手上的手藏到了身后,侧身看向门口。
自己那脑残哥哥又没事找事来了。
哎,这个家可真让人操心的。
她心中轻叹,语气却更冷了几分,“这样的废话你还想问几次?”
“你少给我装蒜,刚刚我看你速度极快的闪到了柱子前,还单手拦住了那个撞柱子的丫鬟,这么大的冲击力和这极快的速度,如果你没有玄气,怎么可能做到!”烈正心咬牙切齿的看着她,仿佛她是自己的死敌。
“我看你有狂想症,应该去找医师看一看脑袋。”烈如凤轻讽的笑道。
“你最好别挑战我的底线!”烈正心一脸严肃的警告。
这样的表情在烈如凤的眼中看起来,却格外的滑稽。
明明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
行为冲动,做事不经过大脑思考不说。
烈如凤实在是看不出他的底线在哪里?
你有底线么?
她很想这样问。
不过要是问出来的话,恐怕这只随时随地要暴走的疯狗,会狠狠咬住自己不放。
“我没时间跟你废话,没有其他事你可以走(gun)了。”虽然没有真的说滚,但是烈如凤的表情已经清楚明白。
烈正心怒上心头,指着她的鼻子怒骂道,“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你只不过是娘跟别人生下的小杂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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