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老头，有什么事？”
“你这臭丫头怎么说话的，没事就不能打电话给你？亏师傅人虽然没再你身边，心里却一直惦记着你，就你这没良心的，就是这样跟师傅说话的？”电话里一阵机关枪扫射。
“师傅，你能答应我一件事情吗？”慕非商量着问道。
“先说事情。”慕天才不是那种别人一说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情，他就真的能随随便便答应的人。如果对方说想要你的脑袋，你答应吗？既然不是真的能全部豁得出去，那就不要随随便便地答应。
“就是，昨天不是有五十万打到你卡里了吗？那是我的钱，师傅，你能不能还给我？不，还一半也行，还有一半，就当是我孝顺您的，行吗？”慕非谄媚地说道，想着给了二十五万，已经够大方了吧。
电话里一阵静默，过了许久，慕天才说道：“你昨天接业务了？你师兄跟你一起去的吗？”
又是转移话题，慕非怨念横生，但是钱在人家手里，她也无可奈何，只得耐着性子答道：“师兄是昨天晚上到的，我一个人接的业务。”
“昨天晚上才到？不会吧，按时间来算，早就应该到的啊。难道，他又……”慕天没再往下说，再一次转移话题：“钱的事情等我回来再说，小非啊，钱放在师傅这里你尽管放心，你以为，师傅真的会要你的二十五万？傻孩子，这些钱帮你存着，将来还不是都是你的？”
虚伪，臭老头真虚伪。慕非腹诽，心疼地又想吐血，急喘了几口气，果然，一口鲜血喷出。
“臭丫头，你怎么了？”慕天听到慕非吐血的声音，心想，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禁气了？“小非，小非你没事吧，给我吱个声。”
路枫见慕非又吐血了，忙拿出手帕帮慕非擦了起来，神情依然冷淡，动作却带着柔和。晨练的人看到慕非吐血，一个个投来同情的眼神，就吐血的量来看，应该是得了绝症了，哎，真是可怜啊，还这么年轻。
“吱。”慕非咳嗽了几声，果然吱了一声。
“慕非，你也太给我丢人了，第一次接业务，就马上弄的像个绝症病人似的。出去千万别说你是我的关门弟子，你不嫌丢人我都嫌丢人。”慕天在电话中又是一阵大骂。
慕非拿着手机也随他骂，反正从小到大，她就是被骂大的。甚至，现在臭老头在骂，她都能睡得着。不过，前提是，他的声音能小一点就好了。慕天停止大骂，像是在酝酿，一阵暴风雨前夕的宁静，过了许久，慕天又问道：“伤到哪儿了？怎么伤的？哪个王八蛋伤的？不行，我还是回来吧。真不让人省心，你这臭丫头。”
“老头儿，我没什么事，不是被打伤的。就是吞了一颗妖丹，消化不了，所以才会经常吐血。”慕非心里微暖，虽然吧，这个臭老头做事不靠谱一点，做人没下限一点，脸皮厚一点，嘴巴毒了点，但是，他还是很关心自己的嘛。
慕天被气的差点吐血：“你这丫头能不能长点脑子？你现在几斤几两，你就敢吞妖丹，没有当场爆体都算是你走狗屎运。好了，基本的事情你师兄在我也放心，师姐教出来的徒弟不会差。还有，蓄丹我这边刚好有，现在给你快递过来。”
“快递？能放心吗？”慕非想着蓄丹应该也是比较珍贵的东西吧，用快递能行吗？
“不用快递难道我亲自给你送过来？”慕天反问，顿了顿又道：“放心吧，我会用符篆封住，一般人打不开。”
“那好吧，尽量快点啊，找好一点的快递公司，别心疼钱，五十万都在你手上呢。”慕非叮嘱了一句，她还真担心臭老头找一家不靠谱的快递公司，要是十天半个月才到货，那她可真的要流血而亡了。
“切，五十万？你知道一粒蓄丹的价值吗？买个丹药盒都不够。这五十万，你以后别惦记了。”一说完，啪地就撂了电话。
“臭老头，小气鬼。”慕非恨恨地将电话收起，又好奇地问路枫：“师兄，蓄丹究竟有什么作用，为什么会这么贵？”
五十万竟然连买个丹药盒都不够？
路枫诧异地扬了扬清俊的眉，淡淡地反问：“你不知道？”
“不知道。”很丢人吗？
“蓄丹，顾名思义，就是用来储蓄的丹药。就像你现在的情况，没办法消化体内的妖丹，不属于自己的力量开始膨胀，甚至像是要破体而出。而蓄丹，便可以将这些多出来的力量先存储起来，可以慢慢消化。”路枫说的很慢，像是每一句话都是想过的一样，条理分明，很容易理解。
“原来是这个作用，但是，还是觉得很贵啊。”慕非哀叫，要是自己能有很多丹药就好了，就可以卖很多钱了。
路枫当然不会告诉慕非，其实蓄丹的价钱也没有慕天说的这么恐怖。他站起身，动了动，已经不麻了，便说道：“走吧。”
“嗯。”慕非迫不及待地小跑了起来，虽然还没吃早餐，但是体内却像是有用不完的劲，得跑跑消耗掉一些才行。
——
“你是说，他们就在公园里睡了一晚？”唐夫人惊讶地问道。
“是，而且，慕小姐好像是得了什么病，病的不轻，刚刚看到她吐了不少血。”
“吐血了？你说她吐血了？”唐夫人整个人一晃差点晕倒，再也没有了平日里的优雅淡定，只是不敢相信地问了一遍又一遍。在确定自己没听错后，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怎么能，老天怎么能这样对待她？太不公平了。”
“妈，您先别担心，兴许没我们想的这么严重。”唐震虚弱地躺在床上，但整个人的气势却仍然让人无法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