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雪捂着胸口,不知怎么的,总有一股被人窥视的错觉,赤裸裸的,绝世的优雅,清冷的,不容忽视。
倒抽了一口气,不自觉的,猛地退了一步。
“小雪?!”惊讶的,怒意横生的,一道清亮的俏影踩着水坑,啪嗒啪嗒,声音由原先的不确定,到后来的肯定,抓住校服女孩就是一顿骂,“你知不道我找你找的很辛苦啊!”
若非眼尖,她以为她能找到她能简单么?
一把抓住女孩的肩膀,噼里啪啦一顿臭骂,最后,化为一缕缕的心疼。
只因,眼前的女孩,肿大的兔子眼眸,在错愕之后,即使扯唇在笑,仍旧遮不住数不尽的悲哀,似乎连这漫天的大雨都洗不尽,哀愁,染上了她好看的眼儿,占地生根。
清雪上唇轻扬,仁眸水润,亮幽幽的,静静的注视着抓着她的司马可如,缄默的倾听着句句暖心的咒骂,不是不反驳,而是无力反驳。
她抓着自己很疼,再痛,却没有心脏痛,一阵一阵的,躲不开,略不了。
蓦然的,再次想起…
都说初恋就像三十晚上那绽放的烟花,是那样迷人,那样美丽,也是那样的短暂。
酸涩的,抓不住,只能任由从指尖滑走,只能,眼睁睁的,就那么眼睁睁的…
温润如玉的男声犹如在耳,走,我带你回家。
“走,我带你回家。”司马可如把头发捋到耳后,露出小巧的耳朵,拉起清雪,沁凉的发寒。
嘶
够冷!
再看司马可如,映在司马可如的眼中的清雪,瘦弱的腰板,挺得直直的,发末微卷,苍白的冷颜,水眸脆弱慢慢的闭上睁开,令司马可如有种冲动,狠狠的遮住。
水蓝色的校服从上至下,全部湿透,一滴一滴,顺着裤管,落入地上。
清雪迎着风,伫立着,死死的握紧拳头。
尖锐的指甲扎破掌心,痛了谁的心?下决心不想你,为何忍不住的就是要想你?
司马可如缓缓的伸出手弹了弹清雪的额头,如同往常,朝气蓬勃的清雪俏皮的弹着司马可如的额头般。
“你若不想说,我便不问,你若不想回家,我便带你回我的宿舍!”
司马可如很郑重的一字一顿。
摸着额头,清雪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因为自己一个电话连衣服都来不及换的司马可如,过了好久,她轻轻的由衷说道:“谢谢你!”
谢谢你,司马可如。
谢谢。
她笑颜如花。
震天的引擎,如雷贯耳,急速的跑车如流星,从远方疾驰而来,流畅的曲线,一和到底,宝石蓝的璀璨,即使在雨天仍势不可挡。
吱——
急速的刹车,完美的漂移半个弧度,溅起漫天的雨花。
在司马可如和清雪的一同注视下,干瘦的手首先出现在两人的视线中,接着是一双男式皮鞋,那人穿着中式西装,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两手托着透明的女式雨伞,一步一步,掷地有声,精锐的眼眸,如鹰,笔直的盯着瓷肌的少女,“清雪小姐,出来够久了,回去吧,他很担心你!”
权少,他很担心你。
这是他想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