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好险。”迎面一个不明物体砸得他措手不及,手忙脚乱中才一把拿下,仔细一瞧,苹果?
“苹果都烂了怎么吃啊,这就是你们对待人质的态度吗?你们的态度在哪里?”跟尹框憋了一天气的我恰北北的骂道。
“大、大、大牛,这、这个女的是、是谁啊?”被这么一吓,刘牛的结巴更厉害了。
苹果烂了吗?他疑惑地端详手中的苹果,没有,不就整个黑了、腐蚀了嘛,还可以吃,平时他们还舍不得吃,只有过年过节才来庆祝一下的。
“帮主,这就是我从车里掳来的女子。”大牛吞了吞口水。
“哇,性、性格好、好特别哦。”其实我想说的是,好蛮横的女人。刘牛心里暗叹道。
看着他们胆战心惊的样子,我危险地眯了眯眼,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你们在心里骂我。”
“不敢啊,不敢。”大牛连忙俯身作揖,刘牛也急忙摆摆手。他好后悔惹了这么一个人啊,早知道就不劫这辆车。
当初看到他们没请镖队,还得意洋洋的以为是不知险恶的路人,可以大捞一票呢。当损失惨重,人员受伤而沉不住气时,看到大牛使计掳了个女人回来当人质,心里还在庆幸大牛的机智聪明,然后高兴的装作不敌而跑了回来呢。
谁知,唉弄了这么个大麻烦。这哪是聪明机智啊,这简直就是愚蠢至极。
望着他们小心翼翼、大气都不敢喘的样子,我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你这样子当老大,难怪这个帮没出息。”
“不、不是这样当是怎、怎样当啊。”当老大很威风吗?当初他们是靠谁最会做饭来决定谁当老大的呀。
大牛和刘牛交换了个疑惑的眼神。
“下面我帮你们整改整改好了。首先,你们的开场白很有问题,要在气势上夺人,应该这样子。刀拿来。”我从还没回过神的刘牛手中夺过弯刀,霎时凌空而起,上下飞舞起来。两牛看到这利落的刀法都不禁呆住了。
天啊,沉重的弯刀在她手中好似毫无重量,如同三尺白绫,显得柔得不能再柔,轻得不能再轻。但弯刀上寒光凌凌,气势逼人,刀法中融合了风的轻柔与雷的刚烈,她舞了一段后,眼神锐利而充满杀气,“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说到买路财三字的时候,眼睛肃然睁开,杀气骤现。
“呜。”刘牛和大牛抱成一团,脸色惨白恐惧地盯着我。
“怎么样?”我收回刀势,把刀扔回给刘牛。
刘牛手忙脚乱地接住:“很、很好。我喜、喜欢。”
我翻了翻白眼:“你喜欢有个屁用啊,我是问你记住了没有。”
“啊,记住什么?”刘牛愣住了。惨了,刚刚光顾着欣赏,哪会留意这些东西啊。
望着他完全不在状况的神情,我头痛地揉了揉眉心,退一步问道:“那你还记得多少。”
“一点点。”哦,那还好,至少我没有做白工。
“都、都不记得了。”
“什么?”把整句话串起来不就是:一点点都不记得了。
“额、额……”如果说刘牛的口吃是天生的话,那他现在的口吃绝对是吓出来的。“那怎么办,我让你说。”发完飙的我似笑非笑地翘起二郎腿。
“额、那个、那个……”刘牛擦了擦冷汗,忽然灵机一动,傻乎乎地问道:“要不,你、你来当帮主?”
我的笑容凝固在了嘴角,说真的,我还真的跟不上这家伙跳跃性的思维。望着他兴致勃勃的样子,我极其狠心地打破了他唯美的幻想:“不行。”
开玩笑,当那么一下下的人质,就要为这么一个半死不活的土匪帮做牛做马做到死。我是吃饱了撑着吗?
“你一定要当我们的帮主啊,帮主。”大牛一个猛地扑了过来,抱住我的腿开始哭诉,在他哭哭啼啼地嚎声中,我总算听出了一个大概。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晚上,哦不,那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早上。一户人家要迎娶自幼到大的青梅竹马爱人,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在路过华风山之时,迎亲之队惨遭灭口无一生还。
昨日的两小无猜到今日的阴阳相隔,如此的晴天霹雳使新郎官刘牛一病不起,醒来时也因悲怆说话断断续续的,本想随爱人而去。但几十具尸体中唯独发现没有她的尸体。于是,他在心中就抱有了一份期望。他与愿意跟随的朋友与亲戚们来到这突遭浩劫的华风山,建立了一个帮派——斧头帮。希望能够在此找到失踪爱人的消息,无论她变得怎么样、遇过什么痛苦,都无所谓。他一直相信,心爱的她一定还好好的活在某一个地方,默默地等待他的到来。
“哈~”我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伸了伸懒腰,慵懒地问道:“讲完了?”
“对。”大牛憨直的脸因为回忆往事而变得伤感,而旁听的刘牛则泣不成声。
我抬起头,天真无辜不解地问:“这跟我接手斧头帮有什么关系啊。”
什么叫做一言惊醒梦中人,短短一句话,就把大牛和刘牛震得无法言说、无言以对。
是啊,有什么关系……
“这位姑娘,求您了,帮一下帮主吧。”齐刷刷地声音骤然响起,我往身后一望。
只见老的少的幼的一大帮人全都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他们磕得那么真挚,磕得那么坚毅,磕得那么无悔。他们是何等的团结啊。
一位已没有了牙齿的老人颤巍巍地站起来念叨着:“姑娘,您就帮吧,这娃我从小看到大,他的用情我都知道,您就帮他扩大斧头帮,找寻一下渔烟丫头吧,我求您了。”
说着,又要跪下,我急忙扶起她。天啊,如果她再跪,我就要折寿啦。
正当我犹豫不决之时,刘牛忙说道:“姑、姑娘,如果您、您接手的话,帮里的东西都、都是你的。”说罢,便命人去了储物室。
不到一会儿,一箱箱的珍宝接踵而来,把大堂照得金光闪闪。
我疑惑地望了他一眼,他忙干笑着让大牛解释:“帮主刚刚失去渔烟的时候,失控地带着弟兄们疯狂地掠夺有钱人家财物,还挑最贵的,所以……”
望着这一箱箱不菲的财富,我无语了。只能由我闪亮亮的眼睛中读出我的兴奋,我已经被俘虏了。
哇,如果以后可以拿着他们的这些宝贝,重新找回他们的主人,就可以打通关系了。天无绝人之路啊!我在心里狂笑着。
“好,斧头帮,我接了。”我豪气地喊道,居高临下地接收着众人的欢呼与祝福。
忽然想到,俺已经成了山大王了。请你们尊称我为土匪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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