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晨西痴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呼吸愈来愈沉,压在她身上,仿佛两个人都要窒息了。
他的指腹一寸寸滑过她的玉肌,心中的怒火已渐渐被欲火代替,温柔而不失征服的抚弄,把她整个都缠绕住。最后一点衣服被撕去,她至觉得自己似一条鱼,在他的指下剥骨去皮。
秦子凝带着纠结的心颤抖着,她还没有准备好,她真的还没有准备好,缓缓睁开眼眸,泪水已模糊了眼前,什么也看不见。
猛然的挺刺终是戳穿了她,一切都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她清醒地感觉着这撕心裂肺般的剧痛,只觉五脏六腑撕裂开来,冷汗涔涔,身体几乎痛得弓起身,双手因疼痛而用力地绞扭着手中的被单,仿佛要将它捏绞得粉碎。。。。。。
那一时,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只是无声的张着嘴巴努力呼吸。
他怔住!她竟然还是处子之身。
惊喜之余,抚着她因痛而扭曲的脸庞:“凝儿。”眼中充满着无尽的喜悦和兴奋。
因兴奋,他不断的向她索取,在他身下,她四肢无力的瘫软了。只觉得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就响得要破碎。
“凝儿。。。。。。凝儿。。。。。。”
他在她耳边一次次迷醉的低喃,那样温柔而悲哀的语调,一遍又一遍。
她不由的一声声颤抖的转吟出来,那破碎的,细小的声音缓缓的飘动门外,此时,房间门外,站着一个人。她的脸由担心锁眉,渐渐的宽心,舒眉微笑着。
此人正是林妈,因为刚才在楼下房间听他们吵得很凶,本想上来劝吵,没想到,没想到他们竟然。。。。。。
伴着羞人的缠绵声,林妈不好意思的做了个鬼脸,蹑手蹑脚的往楼下走去。
清晨,一缕晨光,悄无声息的照在婚床上,照在男人裸露的背上,他的脸英挺帅气,坚毅的嘴角始终透着满足的浅笑。
也许是晨光渐渐变得耀目,床上的男人轻轻动了下睫毛,一下,二下,三四下。。。。。。突然,他像想到了什么,猛地在床上坐了起来。
看了看房间,再拉开被子,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昨晚那摄人心魄的一幕幕不断在他的脑中闪现。她是他的女人,原来她从来就不曾属于任何男人,而在昨晚他却成了她第一个男人,相信也是最后一个。
昨晚的怒气一时都化为了内疚与深深的怜爱,他可能是错怪了她,她与他相识是偶然,她也不会是什么杀手,更何况,她还有一个得肾病的奶奶。
但有一件事始终困惑着他,秦子凝怎么会认识莫寒的,一个土生土长的台湾女孩,怎么会认识一个初来台湾的杀手团杀手呢?而且她不叫他莫寒,而是唤他汪亚伦,难道这世上还有一个男人长得与莫寒如出一辙吗?
韩晨西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下巴,脑子高速运转着。
陡然,他抓起床头柜上的电话,快速拨出一个号码。
“是小海吗?”他迫不及待的先发话。
“是。。。。。。是我,先生是。。。。。。是不是太太还。。。。。。没。。。。。。”对方突然紧张的结巴起来。
“不要担心了,太太昨晚已经回来了。”韩晨西打断了小海的话:“只是,我想让你调查一个人的家庭背景。”
“汪——亚——伦,先从太太以前就读的锦绣学院查起。”
“是,先生。”
“快点,我等你的消息。”
“是,我会让先生满意的。”
“嗯。”说完,韩晨西挂上了电话,低下头思考着什么。
片刻后,韩晨西穿上衣服,在楼上找了一圈,也没有看到秦子凝的身影,不知是紧张还是早晨胃空,胃部隐隐有些疼痛。
也顾不上隐微的刺痛,他下了楼:“子凝,,子凝。。。。。。”
“先生,太太一早就去医院了看她奶奶了,她说叫你别担心她。”林妈闻声赶了过来。
“噢。”
“先生,早餐做好了,你现在就用吗?”
“不。”突然胃一阵阵钻心的刺痛,痛得他浓眉渐渐锁起。
“先生,怎么啦?是不是又胃痛了?最近你老是这样,我看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林妈关切的问道。
“没事,可能是肚子饿了。”他的浓眉依然微微锁起,但嘴角却漾起一抹浅笑。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痛,这样林妈也不会太紧张。
“那就吃点早餐,如果还痛的话,还是去医院吧。”
“好吧。”韩晨西看着林妈,轻笑的摇了摇头。但眉还是微微拧起。
他才喝了一口粥,胃反而更加疼痛,浓眉紧紧的拧出了个结,额头上冷汗涔涔。
“叮咚。。。。。。”此时,一阵门铃响起。
林妈马上奔上前,打开大门:“宫则先生,你终于回来了,快。。。。。。快开车送先生去医院。”
“医院,怎么回事?”宫则一听林妈要自己开车送韩晨西去医院,当下心一紧。
“这些天,先生总是胃痛,也不去看医生,现在又痛了起来,哎!真让人担心。”
“这是要去查一下,先生呢?”
“正在吃早餐。”林妈用手指了指餐厅。
在医院回来的路上,宫则一脸的悲痛,而韩晨西平静的望着车窗外,但眼神却跌宕起伏。
就这样,车内一片凝重。
当车子缓缓驶进林依院时,韩晨西突然转过头,一脸平和道:“今天的事不要跟任何人说。”
“连太太都不讲吗?”宫则哀伤的望着这个一向遇事冷静的男人。
只见他双眸迷离的望向车窗外,挤出无奈的一笑,同时微微颔首。
别墅的大门打开了,韩晨西拖着艰难的步履向屋里走来。
“是先生回来了,怎么样?没什么吧?”林妈正在打扫卫生,见韩晨西从医院回来,关切的上前问道。
“噢,没。。。。。。没什么。”韩晨西故作轻松的摊手一笑。
“好,好,没事就放心了。先生,以后起,吃饭一定要定时定量,不能再废寝忘食了。”
“是,知道。林妈。”韩晨西笑着闭起双眼,轻轻点着头。
“好了,那林妈去忙自己的事了。”林妈笑着对韩晨西说,看他的眼神就像看自己的儿子一样。
“嗯,去吧。”他依然脸带微笑,但眼中始终有那么一丝忧伤。
不一会儿,韩晨西来到楼上,站在婚房与林依儿的房门中间,他的心深深的拧结了起来,疼痛在体内渐渐漾开。曾经,他是多么想放弃一切追随林依儿去。而如今,他又多么不舍离开这个世界,因为在这个世上又多了一份牵挂,那不是他的财富与地位,是秦子凝。一个已经潜移默化地侵入他生命,透入他骨血的女人。
直至今时今日,他才真真的彻彻底底认识到自己爱这个女人,并不是因为她的神韵像林依儿,林依儿是林依儿,而秦子凝是秦子凝。他发自内心的爱这个女人,而且深得让他震撼。
站在两扇房门中间,就好像站在两个女人中间,他爱她们,他终于体会到林依儿当初的心境,她无法在他与莫寒两者选择。
所以,当两个男人互相残杀时,她只能用自己的身体去挡,谁伤亡都会使她痛不欲生。
韩晨西想到这里,泪水悄然而至。他仰起头,深深吸了口气。
依儿,我真的很想你,但我又舍不得子凝,我真的好痛苦好揪心。我终于体会到你当初痛苦的两难抉择。在这一点上,我要比你幸运,因为,我不用选择,上苍已帮我做了选择。
在以后的几天中,韩晨西也不在客房睡了,而是搂着秦子凝柔软的身躯,这样他才能忘了一切恬静的入睡。
而秦子凝怀着悸动的心跳躺在他温软结实的怀中。说实话,她喜欢这个胸膛,因为他温暖,因为他能让自己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但是,这也令她不得不想起汪亚伦,是的,她想他,因为她爱他。有时候,泪水会从她的眼角不知不觉中流出。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流泪,也许是因为汪亚伦,也许是因为韩晨西。
这天早晨,韩晨西先秦子凝醒来,看着依然在自己怀中沉睡的娇容,他只是露出迷人而欣慰的一笑,在她脸颊亲吻了一下,如蜻蜓点水,如春风拂面。
为了不吵醒她,韩晨西从床上轻轻爬起,轻手轻脚的下了楼,准备去花园散散步。
刚要开门出去,林姨走过来,笑道:“先生,一早小海打电话来找你,可是你还睡着,我让他过一会儿再打来,或者等先生下楼来,让先生回个电话过去。”
“哦,知道了。”韩晨西回过头,道:“那我现在就回个电话给他。”
说完,转身来到客厅,在沙发旁坐了下来,拿起茶几上的电话,拨了个号码。
“喂,小海吗?一早打电话有事吗?”韩晨西平淡的问道。
“哦,是先生啊!前些天你要我调查一个叫汪亚伦的一些情况,我已经调查到了。”
“是吗?”一抹光亮从他的眼底闪过:“你快说。”
“汪亚伦今年二十三岁,就读于锦绣学园大三法律系,出生在一个很有钱的家庭中,他有一个哥哥,好像是双胞胎,在他们三岁的时候,哥哥被人诱拐走了,至今下落不明。而这个汪亚伦也在前二个月去世了,好像是为了一个女孩而出去散心,结果飞机失事,死于空难。”
“原来如此。”韩晨西微微转动着眼眸,点着头:“辛苦你了,小海。”
“这是我该做的,先生。”
“好了,我挂了。”
“是,再见,先生。”
原来一切都是真的,秦子凝根本不认识莫寒,她只是把莫寒当成了汪亚伦,因为他们是一对孪生兄弟。一切都是莫寒的圈套,他想报复自己,因为三年前,自己介入他与依儿的感情,但他是怎么知道秦子凝的前男友与他长得一模一样呢?难道他为了报复自己,而对秦子凝做了深入的调查吗?又或许,当秦子凝为自己挡子弹的那一刻,让莫寒想起来林依儿。所以,他刹那间对她产生了一种感觉,迫使他想了解她,得到她,即使她已经成为自己的新娘。
不管莫寒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以汪亚伦的身份来接近秦子凝,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因为。。。。。唉。。。。。。
韩晨西薄略的唇线紧紧地抿起,仿佛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做接下来的决定。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随着浓眉锁紧,再锁紧,再锁紧,韩晨西的眉宇间拧出一道深深的沟壑,他终于做出了决定。。。。。。
韩晨西上了楼,见秦子凝还在熟睡,于是拿起她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悄悄走出房间,在房门口,他用秦子凝的手机发了个短信,收短信的机主就是前些天给秦子凝发短信,邀她去海边见面的人。他深信,这人一定是莫寒,一定是他。
但是哪个海边呢?一定是锦绣学园前面的那个海边,因为秦子凝和汪亚伦都是锦绣学园的学生。所以,韩晨西坚信一定是在那一片海滩。
再说,莫寒又一次接到杀手团的电话,要他在三天内杀了韩晨西,如果三天内完不成任务,他将被遣去欧洲,执行新的暗杀任务。而反之,他将与杀手解除合约,从此将成为一个正常的公民。
此时,他正站在旅店的房中,眺望着窗外,手中夹着一支烟,吐了口烟雾,袅袅的烟雾里,窗外的一切都变得烟雾袅绕。他眯起漂亮的眸子,刺穿烟雾,眼神凌厉得像刀子,冰冷锋利。
一阵铃声打破了一时的平静凝重。
他拿起手机,冰冷的扫视了一下手机屏幕,当他看了短信的内容和号码后,目光有了一丝温和与喜悦的光晕。
她竟然主动约他,她是不是决定离开韩晨西,投入他,噢,不是他,而是汪亚伦的怀抱。带着忐忑不安又期待的心情,他赶赴了海边。
早晨的海风很大,莫寒站在海滩边,面向大海,静静的等候着佳人的到来,海风吹得他的衣裤沙沙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