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话?大家面面相觑,都朝着鱼女望过去。
鱼女站起身,淡淡地说:“她们用的止血药是我从山上采的。”
鱼女这么一说,军医马上满脸诧异的神色,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鱼女,好一会儿才说:“你用的是什么药,拿来看看。”
鱼女拿出一个小布包,里面装的就是剩下的马勃粉末,她镇定地走到军医面前,说:“就是这些。”
军医一看,不禁捻起胡须,点头说:“马勃是一味很好的止血消炎药。小姑娘,这是谁教你的?”
鱼女脸上露出一抹难色,说:“我忘了。”
军医虽然不信,但是看鱼女如此真挚的表情,他姑且相信了!“小姑娘,现在军中没有什么止血药,老夫想请你再去采些来。”
“好,我马上去。”鱼女朝那几个小姑娘招招手,那几人马上癫癫地跑过来,跟着鱼女一起去。
那边,军医已经开始用鱼女之前采来的马勃粉末给那些伤兵止血包扎了!
士兵们方才知道自己刚才错怪了鱼女,都挺后悔的。
不多一会儿,鱼女她们没人捧着一大捧马勃就回来了。
几个小姑娘心灵手巧,很快就去掉了膜,变成粉末使用。
有了这几个小姑娘的帮助,军医的动作快了很多,不到几刻钟,就已经把这些士兵的伤口包扎好了。
另一边跑了一个士兵,告诉军医说,另一个营地也没有药材。
军医把剩下的药材给士兵带过去。军医对鱼女说:“小姑娘,你跟我来。”
说完,军医就背着一个篓子,带着鱼女到山上去了。
鱼女回来的时候,背着一个装满草药的篓子。
临分开,军医还是没有放弃,对鱼女说:“鱼女,你真的不跟我过去?”
鱼女还是再一次摇摇头,说:“师父,徒儿还是明天再过去吧。”
“好吧。真是固执的孩子。”军医带着点宠溺的语气说。
他朝一个士兵招手,一个士兵走过来,鱼女把背上的篓子递给他,然后才有礼貌地对军医说:“师父,再见。”
军医满意地点头,又一次吩咐道:“明天我让人过来找你。”这才离开。
那几个小姑娘等军医离开,才敢凑过去问鱼女:“鱼女,那个郎中怎么成你师父了?”
“师父要收我当徒弟。”鱼女就这么简简单单地把事情交代清楚了。
“哦。鱼女,你运气真好!”小姑娘都很是羡慕鱼女。
鱼女淡淡的,也没有说什么。
鱼女这个时候并不知道,这个师父来头可大着呢,而且又有怪癖,人称“怪医”,轻易不跟人打交道。这一次,要不是他想要到东南地区采药,兼之跟那个年轻将军一家又有渊源,要不然才不会答应随军当郎中呢。
怪医看鱼女不骄不躁,就算自己一开始冤枉了她,她也毫不紧张;后来拿出药,也丝毫没有骄傲,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丝欢喜。等到他带着鱼女上山采药,鱼女一下子就把他讲的要点记住了,他更是喜欢。
怪医难得碰上一个合他眼缘的孩子,当下,软磨硬磨的,硬是要让鱼女给他当徒弟。
鱼女其实不想的,她怕给这个军医惹出什么事——毕竟自己的身份摆在那里,自己就是一个犯人。
但是,后来还是拗不过师父,还是恭恭敬敬跪下来,磕了三个响头,行了拜师礼。
钱羽瑶不无妒忌地说:“哟,还真是好运气啊!出去一趟就拜了师父!哼,就不知道……”钱羽瑶还是没有忘记之前的打架,不敢多说怪话。
但是,就算她没有把话说完整,大家也心知肚明她是什么意思。虽然大家不想听钱羽瑶的怪话,但是,大家心里还是有些疑惑的。加上鱼女又没有解释,看在大家眼里,就好像鱼女默认了一般。
鱼女没有生气,现在她顾不上这个,她心里一直在默念师父教给她的辨认药物的歌诀。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有一个小姑娘悄悄对鱼女说:“鱼女,钱羽瑶心黑着呢,你不要理她。你不知道,小美怎么受的伤!”
鱼女诧异地问:“小美怎么了?”
那个小姑娘气愤地说:“混战那会,本来是有一把刀往钱羽瑶那里去的,结果,钱羽瑶倒好,她把小美扯过去挡住了刀!钱羽瑶没事,小美就挨了一刀!”
鱼女吃惊地问:“钱羽瑶这么做?”
小姑娘点点头,说:“是啊,你看她可恶不可恶?”
鱼女真的觉得不可思议,为什么钱羽瑶会做出这样的事呢?她好像才十三四岁吧?鱼女微微叹了一口气。
不多一会儿,有士兵把食物抬过来了。依然还是那样,又干又硬的窝头,还有稀得看得清人影的稀饭。
鱼女她们排着队去领取食物,可是轮到鱼女时,那个士兵对鱼女说:“你等一下。”
鱼女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站在那里等着。
那个士兵从竹筐里摸了一会,摸出了两个白馒头,递给鱼女说:“喏,这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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