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确实是在我脑海里,记得有的。
那就是今天的故事《丧尸的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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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过皇帝的新衣的故事么?
皇帝因为愚昧相信了两个裁缝,赤身裸体地走到了大街上。
那个时候,他风光满面。
却被一个小童揭穿了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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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这里并不是要说皇帝的新衣,我要说的。
是,丧尸的新衣。
是的。那是一件衣服。
但是。那不只是一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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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不得不说一下那个人了。
那个人他很奇怪,住在我家隔壁。
每天早上我上学都能看见他在楼道里搬移一种很奇怪的花草。
可是,我从来没有一次能记住那个人的脸。
似乎,他有一种魔法,让我记不住他的脸。
我只能记得,他佝偻的背部。
哦!天哪,说起来,他的形态像极了钟楼怪人呢!
那个人,我们院子里谁也不提起他。
隔壁那个房子空置好多年了。
自从男主人上吊死了,那个房子就一直没有买主和租客。
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来的。
那个人,就像是花草一样,吸收了空气里的水分和阳光,就生长在了隔壁的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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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的星期天,我和新交的男友打算去逛街。
男友长得很不错,他同意和我交往的时候,我确实吓了一跳。
不用说,我心情很好。
早上,是的,我又看见了那个人。
“早上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情太好了,我同那个人打招呼了。
慢慢地,慢慢地,他转过了头。
我集中了注意力,暗自下决心。
这一次,我要看清楚他的样子!
“早。。。上、、、好。。。”
啊——我吓得倒退了一步。
他的样貌,居然是腐烂的尸体一般。
还有,在他那斑驳的脸上,那抹古怪的笑容。
太寒冷了。我似乎被冷到无法呼吸。
我急急得下了楼。
一整天的约会我都心不在焉。
老天!我居然又忘记了他的样貌!!
那么让人惊恐的面貌,我居然又忘记了!
只是——那抹笑容,那抹古怪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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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做梦了。
是他!那个人。
“你不是不记得我的样子么?”
又是那种古怪的笑容。
淡淡的,我似乎还问到了肉腐烂的味道。
胃里一阵抽搐。
我蹲了下来。
“你现在记清楚了么?”
语气仍就没有平仄,还是那么的古怪。
我不答话,他居然走了过来。
慢慢地,俯下身子,看着我。
那双眼睛!老天,居然发出了阴森的绿光!
突然,他怒吼一声,“我就是这样!”
啊——
我从梦中惊醒了!
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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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我还是一如既往的下楼。
那个人,还是在搬他的花草。
刚一错过他的身边。
我就感觉到了背后有一股阴森的气息。
是他!是他在对我笑!
我猛然回头,却只看见他背着我把花盆往上搬。
错觉么?
新男友问我最近怎么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说最近没有休息太好。
不过,确实,我最近的精神越来越萎靡了。
我感到我的身体越来越不如从前了。
时常犯困,还会忘事。
男友没有再说什么。
其实男友说起来也挺好的,特别贴心。
他让我披着头发出来,然后亲自给我梳成辫子。
每次我都笑他适合做我的老妈子。
他也只是淡淡的看着我。
那个时候,我感觉很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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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又做梦了。
那个梦,很奇怪很奇怪。
我看见自己躺在地上,而另外一个人正拿着一只吸管插在我的肚皮上。
贪婪的,贪婪的吮吸着。
最后,我的内脏似乎都被吮吸完了。
只剩下了一副皮囊。
“呵。。。呵。。。呵。。。”拿着吸管的人转过身来。
不!不能说他是转过身来。
他的脸,转过来,还是一个后脑勺。
而吸管,只是被插在他浓密的黑发中。
“原来、、、、还、、、有、、、一。。。个。。。”
说完,他蹒跚的移动着步子向我走了过来。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我想逃跑,脚却被定在了地上。
“啊——”那支吸管,插进了我的后脑勺。
一下子,我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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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们这个城市有个叫做西西的女孩的故事么?
由于长得很是漂亮,所以交了一个帅气的男朋友。
可是男友花心,甩掉了西西。
西西不甘心,到了男友家中。
男友见到了西西仍旧厌烦。
可是随着西西的走近,只见她猛然把脸皮给揪了下来。
若然的吐出几个字来:
“现在,你对我的样子还厌倦么?”
当然,我也只是听说的。
这样的痴男怨女又有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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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还是对我很好。
那天,男友仍旧坚持帮我梳马尾。
而恰巧我的侧面有一面镜子。
我便乐得从镜子里面看男友帮我梳辫子的模样。
可是,那一瞬间。
我的全身都凉了。
男友的模样,居然和梦中拿着吸管的人的样子重合了。
老天!
我一把推开了男友。
“你怎么了?”男友迷糊的问道。
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了。
“没什么,我累了,今天不想梳马尾。”
说完我快步的走到了前面。
心中,确实久久的不能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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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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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楼时,我看见了那个人。
那是我第一次在除了早上的时间看到他。
他仍旧是佝偻着背。
看见我了,居然嘴角抽出的还是那一抹奇怪的微笑。
我突然,感到眼前一晃。
怎么回事,我居然在一片静谧的树林里。
周边太安静了,高大的树木,遮挡了所有,所有的阳光.
阴冷!
我慢慢的行走着,似乎企盼走出这片树林。
这里,太凉了,甚至冻着我的骨头了。
没出三步,有一股暖暖的气流传来。
我停了下来。
紧接着,我听到了声音。
“呼。。呼。。呼。。。”
是平稳的呼吸声!
不!不可能,树怎么可能会有呼吸的声音?
我再一转头,却发现自己还在楼道中!
怎么回事?!
那个人已经不见了踪影,而楼梯的转接处却多了几盆花草。
花草!?
难道,我刚刚进入了这些花草中吗?
那个暖暖的呼吸,是那个人放花盆的时候贴近了花草呼出来的?!
客观的辨证唯物主义,是不允许我相信这些的。
可是,那种感觉太真实了。
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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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铃铃。。。铃铃。。。”
我下意识不想去接那个电话。
你听过一个笑话么?
因为有一个小孩子长得很像电话。
他走在大街上,突然挂了。
我心中突然有那种感觉。
如果我接了这个电话,
紧接下来的动作。
——就是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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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好。”
“亲爱的,你最近到底怎么了。”
是男友,听声音,似乎很是关心我。
“没怎么,可能休息不太好,头有些疼。”
“是吗?那要不要我过来陪陪你?”
我沉思了一下,心中那种危机感又涌上了心头。
“不用了,你早些休息吧,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
挂掉电话,我居然头真的有些昏昏沉沉起来。
我进了卧室,开始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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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做梦了。
还是那样的梦——
我看见一个人,正在用吸管插在的肚皮里面吸食。
“为什么要吃我?”
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并不觉得被吸食是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这一次,拿着吸管的人转了过来,他有一张脸。
我仔细一看,呀!是男友!
“还有好多没有吃掉哦。。。”
男友狰狞的拿着吸管,桀笑了几声。
然后又俯下身子去吸食我的内脏。
我实在忍不住了,跑了过去拉住他的胳膊。
“不要吃我了!”
男友没有理我,还是在专心致志的吸食着。
我忍不住哭了出来。
“为什么要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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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踹踹毛毯,终于醒了过来。
那是什么?!
借着月光,我看到我的床尾坐着一个人。
不!不能说是一个人。
他的身影极快又消失了。
可是,我却清楚的记得。
那——是一个佝偻的背部。
是那个人!
那个人怎么会在我的床尾,而且身影极快又消失了?
只有一个可能。
就是,他不是人!
突然,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一下子便睡意全无,而那个被男友吸食的噩梦也抛诸到了脑后。
第二天,我拒绝了男友的约会。
心绪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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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我再也不敢睡觉了。
只有一个办法,是的,只有一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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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趴在了防盗门的猫眼上。
如果我的床尾真的是那个人。
那么今晚,他就一定会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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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宁静。
聚集了黑色的沉默之后,显得格外的古怪。
我不敢大声呼气,我在等我的猎物。
可是,到底谁是谁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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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中国的成语兔死狗烹吧?
那时候,猎人把森林里的兔子全部猎杀光了。
最后太饥饿了,猎人只好把猎犬杀掉,以来果腹。
想到这里,我的汗毛又竖了起来。
兔死狗烹。。。
兔死狗烹。。。
狗被活生生的放到了铁锅之中,开始有意反抗,随着热水的翻滚,最后只是狗目怒睁,死不瞑目。
而那锅内,传来了阵阵狗肉的香气。
——是的,那是我初三那年,随第一个男友去露营发生的事情。
我清楚的记得,那一次,我们的干粮带的太少了,实在饥饿到不行了。
他贪婪的看着我带去的那只活泼可爱的白色京巴。
怪笑一声,那只小狗就被他扔进我们煮食用的铁锅中。
后来,他吃的很香,还给我留了一份。
而我,却因为那只小狗怒睁的双目,无法下咽。
他笑了笑,把我那份也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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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我的记忆停留在那恐怖的回忆中的时候。
我发现猫眼的范围内出现了一道影子。
单凭那道影子,我就知道,他来了。
那个人来了。
慢慢地,一个佝偻的人走进了我的视野。
他谨慎的看了看四周,眼镜里却毫无光彩。
没有狡黠,没有奸诈。
那样的呆滞。
似乎肉体属于他,灵魂却不见了。
慢慢地慢慢地,他走到了门前。
那双无神的眼镜突然贴近了猫眼。
我吓得往后一退。
他,发现我了?
我再贴近猫眼的时候,发现他没有贴着猫眼了,仍旧是那样呆滞的眼神。
出于好奇心,我还是壮着胆子看着他。
他没有动。
应该说,一动不动。
我正奇怪的时候,只见他转身,进了自己的屋子。
过了一会儿,拿着一只浇花用的洒水壶到了我的房子门口。
“咚咚咚——”声音很小的敲门。
但是,老天,我不相信眼前的一切。
是的,我没有眼花,那个人,他根本没有敲门!
那么,这敲门声,哪里来的?
“没。。。有。。。。人。。。吗。。。。”
还是那样缓慢而又毫无生气的语调。
倏尔,他的嘴角又是那一抹奇怪的笑容。
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他缓缓的拿起了洒水壶。
看了一眼猫眼——似乎是要透过猫眼,看到我一般。
无神的眼睛慢慢低下,他用水壶撒了一些在我的屋子外面。
然后,步履蹒跚的回到了自己的家。
我确认他走了之后,终于忍不住打开了门。
可是,不过20分钟的光景。
地上那些水,居然没有了!
不!不是幻觉。
我亲眼看到他洒水的!
难道,他并不没有洒水?
我是说,他撒的并不是水?
我突然想起他刚刚在我家门说的那句话来。
“没有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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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没有人,难道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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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脑子“轰”的一下,给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我一个人坐在了客厅里的沙发上。
不敢去睡在床上。
如果醒来,那个人在我床尾怎么办?
可是,那夜,我还是做梦了。
一个男子坐在了窗台上,他的双脚一直来回的摆着。
他在歌唱,一种莫名的歌曲。
我无法知晓。
一直悠悠的,悠悠的吟唱。
“你是谁?”
“你是我。”
“我是你?”
“我是我。”
“我是谁?”
“你是你。”
一时之间,“你”和“我”两个字,
似乎变成了两个人的名字。
这是一个逻辑等式。
A=B,A=A,B=B。
乍看之下,毫无纰漏。
我是你,我是我,你是你。
可是,你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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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我收拾了一下,
没法去学校了。
男友打来了电话,说见面。
我说好,除了他,我实在不知道找谁。
现在,楼道是我最可惧的地方了。
是的,我怕那个人。
突然,对面的门开了。
那迅速的一瞬间,我却感觉过了一个世纪。
可是,走出来的,却不是那个人。
是一个女人。
“你是谁?”
我问的理直气壮,我没办法不理直气壮。
“是我啊!”
“你?”我摇摇头,“房子的主人是个男的。”
女人奇怪的看着我,“小李,你不认识我了?我是管阿姨啊!”
管阿姨?
管阿姨?
是她!是原来那个住在隔壁上吊了的男主人的妻子。
怎么回事呢?明明是相处了很久的熟人,为什么我想了很久,还是感觉记忆很模糊?
“你怎么了,小李?”
管阿姨似乎也很奇怪我的记忆力为什么这么差。
“没什么,管阿姨,前段日子,这里不是一直住着一个男人吗?”
我说完头转向了楼道间,“他每天都在楼道里搬花草啊。”
我看向楼道的那瞬间,我顿时如石膏一样,定在了那里。
是的!那里什么也没有。
“住着一个人?不可能啊,房子这么多年一直空着,我也是觉得空太久了,今天才回来看看的。”
管阿姨撩了撩乱了的头发,打了个招呼,就先离开了。
房子一直空着?
房子一直空着!
不可能的!
我看见了的,不是吗?
那个人,我每天早上都看见了的。
他在楼道里搬着花草。
如果,房子一直空着。
那么,那个人是住在哪里呢?
我身子突然一凉。
难道说?
难道说那个人一直在我的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