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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落城的眉拧了起来,顺着他视线望去,什么也看不到。
抱着云念安的手紧了紧:“什么东西?”
厉夜行摇摇头,“不知道,我又看不见。”
慕从之被这鬼气森森的对话吓得冷汗直流,恨不得拿一锤子上去:“不知道你说个鬼呢呢!吓死人了哥!”
厉夜行白了他一眼,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语气稀松平常:“我又没有开天眼,怎么看见这些玩意,只不过是刀口舔血的生活过久了,直觉比你们来得敏锐了一点。”
他抬手摸了摸脖子间的血佩,平时一直冰冰凉凉的质感,现在变得有些微烫。
还真是从来没有过这现象。
厉家以前是混黑道的,信鬼神,这是厉家的家传之宝,传闻可以避邪。
难道这是那东西不能越过他身边的原因?
厉夜行的直觉一向很准,那敏锐的洞察力,连躲在离他两个街口的人都找得出来。
慕从之一个激灵:“会不会是……那怪物?可是她不是附身在江瑶身上了吗?又跑出来作妖了?”
她怎么这么能作呢?
当人的时候作,当了鬼也不带消停的!
讨厌!
“应该不是。”厉夜行把脖子间的血佩摘下,“它好像没恶意,我没感觉到有任何的杀气。”
反而像是一种守护。
如果是那东西,依她想搞死云念安的心情,不可能这么平静。
厉夜行疑惑地望向白落城:“会不会是……暗中帮你们的人?”
白落城的眉心松开来,“有这个可能。”
只要不是那怪物,就没什么好怕的。
他垂眸望着云念安的睡容,把她往怀里带了带,抱了这么久,他的手已经酸了,但还是舍不得放下,眼里翻滚的情绪浓重,让人心头一窒。
失去过一次,所以现在的他如履薄冰,害怕一个不慎,就会再次彻底地失去她。
她能复活一次已是奇迹,他不敢奢望第二次奇迹。
世间万物他都可以赌,就是不能赌她的命。
白落城的心情,他们都懂。
厉夜行骨节分明的手泛着冷白,微温的指尖抚过血佩中血色,倏地,手一伸,捏着红绳,把它挂在云念安的脖子上:“这个或许能保护她。”
血佩,厉家的传家宝,白落城自然是知道的。
自从厉家倾覆后,他就只能靠这玉佩来思念亡魂了。
“不……”白落城抿着唇,眸色复杂,想拒绝。
厉夜行却扯唇一笑,打断他的话:“我现在金盆洗手了,不需要这个。”
他把红绳在云念安的后脖子扣好,“听老辈的人说,这血佩能驱鬼镇魔,我以前是不信的,现在我信了。”
他拍了拍白落城的肩膀,“比起我,七七这情况才是最需要它的人,不管有没有用,戴着总会保险一点。”
血佩落在云念安脖子的一刻,不知道是不是众人的错觉,竟看到它散发一刹那的金光,随即又暗了下来。
稍纵即逝,快如流星。
三人错愕。
那玉佩中的血色,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在玉里如水般流淌,如云絮般飘浮,如滴入水中的血滴,如自由的红鱼。
白落城:“……”
慕从之“……卧槽……?”
厉夜行:“……有点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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