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并不是没有情根,只是没有在对的时候遇到对的人,一旦遇到了,便是天雷地火,永世牵心!
战云天独身从基地出来,径直开车到了京大。
此时已值秋季,但京大仍旧是一片葱郁,更有各种鸟儿在叽叽喳喳喧闹,这不为京大的一大奇观。
这里也是他曾经呆过的地方,只是当年没有那么多的空余心情来仔细地欣赏,今天他来这里,也只是因为轻云染的缘故。
接近了轻云染所在的宿舍楼,战云天停住了脚,抬起头看着三楼的那个位置,目光泛出些柔和,那个在衣架上飘扬的红色衣裙,是她的???
付开新拿着刚刚洗好的衣服,准备晾到阳台,眼睛不经意间扫了一下楼下,目光对上望上来的战云天,瞬间一愣,男人?而且是偷窥她们宿舍的男人?
陈蕊跟了出来,趴在阳台上,冲着地下瞅了瞅,“咦?开新,你看那个男人盯着你看呢,话说,人家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恩?”
将近一个学期,陈蕊和付开新日日厮混在一起,几乎都被同化了,瞧这语气,典型的学坏了啊。
付开新摸着下巴仔细地瞅着下边的人,左看右看硬是不认识的人,“哼,肯定又是哪个爱慕者吧,真讨厌,都说了不要来烦我了!”
说着,伸手在阳台上抓起一只鞋冲着战云天砸了过去。
战云天正专注地看着轻云染宿舍,忽而一个女人出来,盯着自己看,然后又一个女人出来,不知道说了什么,第一个女人抓起一个东西冲着自己扔了下来。
战大人,人家明明还是黄花大闺女,明晃晃的女孩子,怎么就让您给升级成为女人了呢?不知道从女孩变成女人,还需要好大一步呢么?
呵,这女人倒是胆大!
战云天伸手接住飞来之物,低头一看,竟然是一只大红色的高跟鞋,而且还有些眼熟,歪头想了想,好像是轻云染的!
陈蕊拉住付开新伸向另一只鞋的手,惊恐的说道:“开新,你犯错误了,刚刚扔掉的,好像是云染的耶???”
付开新顿住,低头看了一下那只孤零零的红色高跟鞋,女王般的面容上闪过一丝害怕,呃,真的是云染的鞋耶,肿么办?
半年来的相处,她们三个深知一个道理,轻云染这人护犊子,很护犊子,连带着自己的东西也是十分的爱护,几乎到了变态的地步。
平日里她们动她的东西,都是要事先打好报告的,要不然等她知道了,她们几个不死也要被扒层皮!
付开新慌张地看着陈蕊,小心翼翼地问道:“可是我扔都扔下去了,还能怎么样?要不,你去把它拿回来?”
陈蕊慌忙摇了摇头,双手护在胸前,警惕地看着付开新,“不去不去,那只鞋上肯定已经沾染了那个男人的味道,云染回来了,一定会大发雷霆的,我不去,打死也不去!”
付开新咬了咬牙,转身进宿舍换了衣服,穿着拖鞋下了楼,手一伸,“喂,那只鞋是我的!”
战云天深邃的眼睛带着些阴沉,就那么盯着眼前伸着手和自己索要鞋子的女人,什么表情都没有。
这只鞋子明明是小染的,这个女人,睁着眼睛说瞎话,当真是欠收拾!可是战大神,您老好像忘了,人家和轻云染可是一个宿舍的呦!
付开新顶着巨大的压力,努力不让自己女王的身份掉价,直愣愣的看着战云天的眼睛,小咽了一下唾沫,开口说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我都从三楼追下来了,还不快点把鞋还给我!”
战云天继续发扬自己一字千金的优良传统,一只手轻轻抚摸着鞋子,另一只手伸进衣兜,抓了一把信用卡出来,向前一扔,意思就是,这么一堆卡,换这一只鞋,你赚大发了!
付开新莫名的看着脚下这些信用卡,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男人什么意思?“喂,你这是什么意思!”
战云天又抬头默默地看了一眼那个位置,转身准备离去,她不在,他也没有心情继续逛下去。
付开新拖拉着拖鞋跑到他前边,张开两只胳膊,拦住去路,声音有了些底气:“喂,你是哑巴吗?我和你讲话呢,快点将鞋还给我!”
战云天手轻轻动了一下,付开新的胳膊就无力地垂了下来,身子僵在原地,他低眸俯视着看了一眼挡在身前的人,从一侧绕了过去,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
陈蕊从楼上跑下来,就看到中了木头人咒语的付开新,一脸苦逼的表情,简直是惨不忍睹,“开新?你怎么了?云染的鞋子呢?没有要回来吗?”
付开新咬着牙,忍着痛,喊了出来:“该死的男人,疼死我了,呜呜,要是再让本小姐见到你,一定将你碎尸万段!”
原来是,战云天轻轻转动手腕,同时点住了付开新的痛穴和麻穴,大惩小戒了一番,真是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呀!
这一段小插曲,心怀‘天下’的战云天根本就没有放进心里,在他看来,如此一桩小事,怎配让他惦记着?
不过,也正是由于今日的小事,差点贻误了他日后的大事,当然,这已是后话,暂且闭口不谈。
且说轻云染顺着隧道向深处走去,一直走了十几分钟钟无忧才赶了上来,两人齐齐展开速度,全速前进。
五分钟后,轻云染拉着钟无忧停了下来,抬头看了看隧道顶,问道:“有没有感觉到什么?”
钟无忧伸手抚了抚心口,清了清嗓子,“心跳加快,血液循环加速,有些心悸的感觉,莫名地想要沉睡。”
轻云染拿出先前在湖底找到的玉盒,只见那玉盒竟然泛出了丝丝血色,那纹络一道道缠绕着玉盒,见到隧道里的灯光的瞬间,竟给人一种要钻出来的错觉,那种妖异,连轻云染身上的浩然正气都镇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