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亮了。胭脂起床,她也不知道昨晚半夜府上发生什么事,吵闹的好象在找人。她起床后感觉胭脂还没起床也没多想,想着是昨夜吵的她睡的晚没睡好,就想让她多睡会。可是到了日上中天了还是不见她房中有动静,胭脂就着急了。忙推开门,看到,丝丝好想一夜都没有回来过一样。只是桌上放着的信,她忙拿起来去找刘冀和夫人。可说那刘冀折腾了大半夜想着府上可安宁了就放心的睡起大觉来。听到胭脂的到来,他也没当回事。
直到身边的下人说:胭脂找他,说是杨小姐不见了。他才警觉。马上一激灵醒了。他忙披起衣服,寒着脸,出门抓着胭脂的肩膀摇晃着急问:“杨小姐到哪里去了?”
胭脂被他的动作吓的不敢出声,只有呜咽说好象昨晚就不见在房中休息的实情。还说留给他和夫人每人一封信。刘冀忙一把抓过信,低头就看。
胭脂也急急忙忙的把另一封信拿去给夫人看。刘夫人一看就吓了一跳。她不由地多想。这是那老太婆故意设的局拐走杨小姐,还是杨小姐真的走了。要是她故意设的局那杨小姐肯定是被那老太婆用调虎离山之计抓走了。要不是她一个弱女子在外面一个人比较危险。当下就把信给自己的丈夫看。
刘老爷一看到那信,不由的大惊,“遭了,事情可能很危险。你猜那鬼哭子隐居江湖已经那么久了,如今突然出面。在我们府上她不能怎样,也占不到什么大便宜。以我的观察她的目标应该是针对的杨小姐。看这笔迹应该是杨小姐的不错,应该是她自己离开的可能性比较大。鬼哭子在我们府上行迹败露,她仓皇出逃。可杨小姐也因为美贞的过错识大体的走开,好成全了贞儿和冀儿这两个孩子。她却不知道那鬼哭子也出去府外,这一出去万一给碰个正着她就危险了。那鬼哭子善于隐藏行迹,人孤僻怪异。而且听说还擅长易容术,虽然她已经大约有七十岁但那易容可是难说。杨小姐你想她能到哪里?”
“这个,按理说杨小姐应该是回到靖王那里。她是奉她爹娘的准许出来和靖王成亲的。”
“我想也是。但也不确定。到时候派个人去下边疆,再派一股人去杨老爷府上禀告。让他们女儿回去后好告诉我们一声。另外派人出去,府上找一下鬼哭子的下落。”
“唉,只有这么办了。这件事,冀儿要知道肯定要担心的。贞儿可能也要愧疚的。”
“好了,夫人。冀儿要去找杨姑娘你就让他边去找,边让他帮我留意鬼哭子的行动。此人突然出现我们刘府应该是有目的的。要不是冲着杨姑娘也应该是冲着我们整个府的。”
可说刘冀看完丝丝的信,当时是一阵感动,可他又担心她一个弱女子在外面危险。到时候靖王来接人不好交代。他就去母亲房间去商量。去一听到母亲和父亲的分析,吓的他心跳都快要停止了。这不管怎样,丝丝出去都是很危险。他就向父母亲说他一定要出去找回丝丝,也好给靖王一个交代。刘夫人也怕真的杨小姐遭遇不测,只能点头让儿子去。其实她是不想让儿子去,儿子对杨小姐的一番情谊她这个做母亲的怎能不了解。她就跟他说让他出去带着美贞,因为美贞懂点医术,路上一起出去好互相有个照应。刘冀只是担心丝丝没别的什么想法,可母亲让他带着她。他不同意,刘夫人就生气地说:“冀儿,我知道贞儿脾气是有点任性,但她是真心的待你好。你们一起出去,一来路上互相照应,二来可以小夫妻之间多多培养培养感情。这样杨姑娘的心意也算你们两个领了。还有那鬼哭子武艺高强,擅长易容术,美贞也懂的一些。她跟着你,你好有个方向和把握找到杨小姐。”
“可是,娘亲,这一路很危险的,带着她我不方便而且还怕自己分不开身保护不了她。”
“好了,冀儿不要再说了。贞儿有能力自保的。她的暗器手法你可是难以躲开的。要不我就派别人去,或者你爹亲自出马也行。”
“唉,娘亲,好吧,就依你的安排。你跟美贞说下。”
“这个自然。娘亲已经传人去叫她过来了。”
美贞来了,从昨天她安然入睡后,神情也大好。她一听说杨小姐走了,也是愧疚万分。听姨娘传她来见,就马上过来。听了姨娘的话,她自是甘愿一起前去。一来她好当面向杨小姐表示欠意,二来自是可以和刘冀有次单独相处的机会。那是她做梦就想有的机会,她怎么会不答应呢。
“贞儿,一路上可别任性,这次你们两个出去要好好照顾对方。记住你们这次可不是去游玩的。也别只顾着玩,这次可是关系着杨姑娘的生命安全。凡事一定要小心谨慎。多包容着冀儿,他的脾气你比谁都清楚的。”
“还有冀儿这次出去,对付的是一个大敌千万别轻心大意。收起那种吊儿郎当的性子。凡事别任性而为,这次你们要多嗲外心眼。这一不小心可能就害了杨姑娘的性命。和贞儿也不要老闹别扭,记住这次出去是替你爹爹办正事的。确保杨姑娘的安全,和你们自己的人身安全是第一。”
刘老爷也向他们交代了一番。然后刘夫人就动手给他们收拾了行李马匹让他们一起早点上路。临走时候又是叮咛了一翻。无非是两个之间要团结,千万不要起冲突。遇事多个心眼,三思而后行之类的话。两个人告别了爹娘一起到城里方向走。
可说丝丝从杨府出来后,拔腿跑了一阵子子。腿有点困了才后悔早知道出来时候先学会骑马了。她不会骑马现在才知道后悔。后来,干脆坐在靠官道旁边的草丛边,想着自己该到那里。她想回去杨府看看爹娘。但看了又如何,也不知道靖王是否已经回到了中原。她就准备去边境找靖王去。她就又站了起来,继续走。她想着上次来江南的路线,应该到边境是一直向北。她就往北边一直向前跑。跑到快天亮时候才到前方的一个小镇。她向人打听去漠北的确切路线,然后去衣服店买了一套男人的衣服穿上。还雇了一辆马车,买些吃的喝的以备路上用。可是她不会赶马车。
正准备向马车走的时候。这时候有个衣服褴褛的青年男子,突然一下跪倒在她的脚边,向她边磕头边乞求着可怜可怜她他。丝丝原本不想管闲事,就只有拿起身上的一点碎银给他。那男人死活都不放手。丝丝急了:“大哥,你到底想怎样?我有事情得马上动身。你拿着这点银子去谋个生路吧。”
“小哥,我叫王五,一直在这街上要饭,从来很少人正眼看过我。想找个营生混口饭吃,可那些人看到我就烦每次都赶我走。我这家里还有一个八十岁的老母亲。全仗着街坊邻居的照顾勉强过日子。如今有小哥你这贵人的帮助,可是我王五三世修来的福。你的大恩大德我王五做牛做马也难以报答。我想恩人,应该去远方。王五还会点小把势会赶一下车。我就想让恩人等我一下,我拿着这些银子给我娘亲暂用。我回去禀告娘亲一下,然后我回来帮恩人赶车。别的我不需要,只要路上有顿饭吃就好。也好报答了恩人的大恩情了。”他说完就起来向丝丝磕了一个响头然后匆忙地走了。
可怜丝丝一个大小姐,她根本不会赶车。她就不把那人的话当回事,他一走开,她就爬上马车,也装模做样的用马鞭抽马屁股让它走。可那马只是仰头长嘶却不迈步。让她坐在车上也是左右颠倒。她一见无奈的,只有下车。抱着马脖子“老兄,你多帮帮忙吧。一会到有草的地方我再让你吃个饱。现在摆脱你动动好不?”
可那马根本不听她的话,还摆摆脑袋甩开她手的搂抱。她却不知道,赶马只要一声“驾”它就会走了。你什么都不说只是打它,它肯定不会听你的话,反而没有疯跑就不错了。丝丝无奈,但也不忍心再打它。想去把马车退掉自己步走时候。正在这时候,有声呼叫:“恩人,请留步。”
她扭头一看,就是刚才那邋遢青年已经换好了一件干净的带着满是补丁的外衫。还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走路颤微微的老太婆。丝丝只有站在马车边看着他们两人。
那老太婆一看到丝丝就忙用手拉着她的衣服给她跪下来,拜谢。丝丝看到这么大年纪的老太向自己下跪。忙用手扶起她。
那太婆就用手拉着丝丝的手连声说赞扬。“多谢,多谢恩公。我们娘两在这里多亏有大杂院一些贫困人家的帮忙才活到现在。如今你给这么多的银子可以让我们可以做一个小本生意顾住一日三餐。你的大恩大德我老太婆真的无一回报。我和王五也商量了,等他回来我们就开始做生意。你一路上没个人照顾的,就让犬子给你当个马夫好报答你的恩情吧。不知恩人可否愿意收留他?”
丝丝听她这样说正中下怀,但还是有点顾忌。毕竟带着个陌生的男人有点别扭。“这个,我能照顾了自己的。就是我没赶过马,你要帮赶马我付给你工钱。”丝丝无奈地说。
“我们还能要恩公工钱吗?你救了我们母子的生命。就让犬子给你做个下人,帮你赶赶车,牵牵马也好。把恩公顺利送到地方也好让我们尽点微薄之力。”那老太婆不在意地说。
“好吧,多谢你们两位了。”丝丝感动地说。这对母子给她的感觉好亲切也挺重情谊的。加上自己又不会赶车她也就只有欣然同意了。
“恩人,可别这么说。折煞老身了。对了,孩子一定要照顾好恩公。这路途遥远的,一路上你就多多保护好恩公。”老太婆慈爱地对儿子说。
“是了,娘亲,你就回去吧。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会把恩公平安的送回目的地的。娘亲你就不用操心了。恩公对我们的恩情孩儿又怎能不懂呢。我们走了。”那王五向他娘亲告别。
“恩公,请快上马吧。老身要是身体硬朗一定和犬子一起送你的。一路保重哦,恩公。”那老太太也轻扶着丝丝,让她坐上马车好赶路。
“多谢,婆婆。”丝丝感动地说。
伴随着一声哟喝“驾”。那马车在王五的驱赶下开始走动。“娘亲,你回去吧。照顾好自己哦。我会一路护送着恩公的。等我把恩公送回去再回来伺候你老人家。”那赶车的人向他娘亲叫着。
“好了,孩子。一路保重哦。守护好恩公哦。娘亲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就放心去吧。”那老太太也向孩子告别说。
车子,慢慢走过老人的跟前。“婆婆,再见。我们走了。”丝丝也挥手向那老太太告别。“恩,好。恩公,一路上多保重,孰老身不送了。”老太太也向丝丝挥手告别。可说车子过去后,那老太太的脸上竟然浮现一种奇怪的笑容。
可说丝丝一个人坐在马车上,要多悠哉有多悠哉。她不由的把头伸出外面看外面的风景。只见江南的风景,虽然已经算是隆冬天气,但是路上还是有很多常青树木。也有不知名的野花。只是气候有点冷,但又不是很冷,暖暖的太阳照在马车,上给有点微凉的皮肤一点温暖,说不出的舒适。虽然有点凉,但是就象是北方的深秋一样的景致。景色虽然有点萧条,但却不是满目沧荑,反而有一两从郁绿的野草夹杂其中。多了份生气。
走了一会,太阳的光强了点,暖洋洋的照在人身上,好不惬意。丝丝听着马车轮子的轱辘声,吹着柔柔清风。暖暖的阳光照着,她不由的有了份困倦。闭上眼睛昏昏欲睡。王五还是专心的赶着车。
“王五,你就赶着走哦。到前面的镇上我们歇息一下再赶路。我有些困了,想迷一下眼睛。”丝丝吩咐王五说。
“好,好,恩公那你休息会吧。我到前面的镇子上再喊你起来吃点东西。”王五听到丝丝这样说,忙连连点头说。
丝丝就放心的闭上眼睛。也许是昨晚上走了一夜的路,现在神经终于松了下来,她很快就睡着了。随着马车的颠簸,王五边回头看着丝丝车厢里的动静,边赶着马车。走了一会,他就“吁”一声停下车。他还是小心地看了丝丝一眼,可怜这个千金大小姐,奔波了一夜确实累坏了。看丝丝确实好象熟睡下去。他悄悄地跳下车,掀开帘子进入车厢。
过了一会他又跳出来。拍了拍手,然后突然调转车头向另一个方向而去。丝丝也不知道怎的了,毫无反应。
可说刘冀们骑马出了府,就往附近的镇上去。他们边走路,边向路边的人打听道。可否看到一个年轻美貌的姑娘,一个人出城。问了半天别人都是摇头。后来,还是美贞突然象想起什么一样。“哦,我知道了。表弟弟,杨姑娘她会骑马吗?”
“这个,你还是叫我啊冀吧。我没见过杨姑娘骑马呀。她一个娇柔姑娘,又是出生大户人家,应该不会骑吧。”刘冀想了一下说。
“那你说杨姑娘她一个弱女子,又不会骑马。按理说她走到天亮应该是到镇上了。以她的身子,我认为她应该是找客栈投宿休息后再赶路。”
“这个有可能吧。但以她的脾气,她既然要偷偷走,也势必知道我们可能追去。她身体累又不能多走,你想她要走应该怎么办?”刘冀又反问美贞。
“对了,肯定是租车。”
“租车。”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地猜测到。“好,我们马上行动。我们去租马车的地方问下。”刘冀当机立断。
两人拦了个行人问那里有租马车的。就马上往地方而去。
只见那个车蓬里只有两辆车子。有一个老伯正在扫满地的马粪。美贞下马“老伯,你好。请问你这里天亮时候租车可否把车租给过一个年轻美貌的姑娘。”
“你们不租车吗?”老头问。“不租车,就走了。孰不招待。”那老头很牛地说。
“唉,老伯,麻烦你了。我们急着找一个朋友。他可能租了你们的车子。请老伯去问一下掌柜。我们会重谢的。”刘冀也下马打着哈问他。
那老头只是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又扫地,等了一下才说“好吧,你们等下,我去叫掌柜的来。你们问他。”
“好的,麻烦老伯了。”那老头放下扫帚走向他们说。刘冀趁机给他了一块银子。
“你们先等下。”老伯你拿到银子就迈步王院子里走。
等了一会,就有一个掌柜模样的人。刘冀他们就细细向掌柜说明来意。他掌柜想了一下才说“没有年轻美貌的姑娘来租,但是天亮的时候有一个年轻英俊的小哥。那可是我见过的最俊的小伙子而且还很有礼貌的。对人还大方。他给了我一大锭银子说租车用的。足足够买那辆车了。我就把马和车一起买给他了。”
“哦,那掌柜的。可否把那锭银子拿出来我们看下。”刘冀想了下问。
“这个,那小伙子该不会是偷了你们的银子了吧。”掌柜迟疑着不想拿出来的细问。
“不是,我们只是看那银子是否是那姑娘的。看过就一定还给你的。”美贞听刘冀这样问,也想到了。刘府的银子上面有一个小小的刘字。如果是杨小姐上面就应该有字。
“你要,不相信我。你说他给你多少钱。我给你金子。你把他刚才的银子换给我。”刘冀看他不动声色地说。不由的有点着急。
那掌柜听他这样说,又看他们的穿着象是富贵人家的子弟。就伸出五根手指头。“五辆?”美贞问。
他摇头,“那是多少?”刘冀不由的有点火了。
“五十两。”那掌柜到挺干脆。
“五十两你坑人呀?”美贞不由得怪叫问。就一辆马车和一匹马竟然值五十两。这不是坑人是什么。
“五十两就五十两。好我给你五十两金子。你给我换他给你的那锭五十两的银子。”刘冀阻拦住美贞的唠叨。
他从怀中又掏出一锭黄澄澄的金子递给那掌柜。掌柜伸手拿来还用牙要了下是真的,才说等一下,我这就回去给你找。美贞看他要走,一把抓过他手上的金子。那掌柜看金子又到他们手里。就马上回去里面的院落里。很快的那人就出来了。他递给刘冀一锭银子刘冀一看正是刘府的银子。装拿起银子往那掌柜手上递,可是却不放下来。
“说她往哪个方向走了?可仔细想清楚了。要不一样都不给你。”刘冀突然说。
“好好,我说我说。他往哪个方向走了。不过有个男的突然跪在地上求他。后来他好象还给了那男的一些银子。那男的还拉来了街上的一个老叫化婆。两人很诡异的在角落里嘀咕半天。后来,那个男的替他赶车。”掌柜想了想细说。
“你可知道那男的是什么来历?”刘冀不由的有点紧张了,抓着他的衣领问道。
“这个,小的只知道那男的是这个镇上很泼皮的无赖好想叫做王五。好赌成性。整天还好搞些坑蒙拐骗的事。有时候听说呀,他还向城中的哪个万花楼送去拐来的姑娘呢。”那掌柜小声地给他们说。
“啊,遭了。”美贞不由的惊叫“杨小姐,她。。。”
“啊,是呀,既然她是你们要找的姑娘。那你们去万花楼看一下比较有把握。我就说怎么一个男子长的有那么俊的,”那掌柜一听也好言向他们提议。
“好了,那这万花楼在什么地方?”刘冀听他这样说忙问。
“在城东边,大街上。你进入街中央就可看到那个招牌。那里一般是晚上才营业,他们还用姑娘的姿色向人标价。然后有人竞标,谁出的价钱高,姑娘就归谁的。”那掌柜还在讨好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