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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这些天,这日无事,林心才有空坐下来看看自己,头发盘起来了,因为她不喜欢簪太多钗在头上,日编了很多小辫子藏在里面,这样头发不容易散。
林心感觉自己变成熟了一些,自己已经成亲了,是大人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问:“杏儿,我是不是不够漂亮啊?”
杏儿看了林心,说:“女君很漂亮呀。”
林心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一定是哪里让他不满意,所以他不喜欢,林心鼓了鼓眼睛又抿了抿嘴,或许他就喜欢小则那样的,小巧的嘴巴,往上翘起的丹凤眼,显得清冷凌厉。
林心拿起案几上的小箧笥,走到不知年屏风面前,一边挂东西一边自言自语:“我忙得很,哪儿有时间想别的!”
仲秋,任王后派人约林心望日参加夕月宴,前几次邀约林心都以新婚忙碌为由拒绝了,现在一切也忙完了,林心不好再拒绝。
这日庄抒语一早就来找林心同往,因为天黑前她要回武强侯府祭月,林心听说她早早要离开,便说到时与她一同离开。
二人来到梁王府第,这里竟然已经有些人了,大家在花园里各自聊天,任王后拉着二人讲自己的烦心事,林心认真听着。
任王后在封地和李太后闹得挺厉害,已经到了不愿相见的地步,其原因竟然是为了祭祀用的罍。
文帝的儿子梁孝王刘武有一尊殷商时期的青铜罍,梁孝王视若珍宝,所以他告诫后人妥善保管罍樽,不能送给他人,经过了梁孝王和梁恭王,这尊罍到了现在的梁王刘襄手里。
任王后一时好奇,想看看这尊青铜罍究竟有多漂亮,便与梁王刘襄说了,原本只是想看一看,结果李太后得知后立刻赶来王宫中阻止。
任凭夫妇二人怎么说,李太后都觉得是刘襄要将青铜罍送与任王后,死活和二人哭闹,刘襄一生气,真的将青铜罍赐给了王后。
这样更加刺激了李太后,李太后生气地说要将此事禀报正在梁国巡视的使者,让使者禀告皇上,最后拉扯之下李太后的手还被宫门弄伤。
婆媳之间敌意升级,任王后手里也有些李太后的把柄,两个人现在就用对方的错处互相制约着。
任王后现在说起来还愤恨不已,道:“我不过是想看看,怎的就要这样阻止!”
庄抒语劝着王后别生气,林心听得久了,已经有些恍惚,她直言不讳道:“毕竟她是长辈,她不愿意让你看,就算了吧。”
任王后眉毛一挑,道:“我凭什么算了?”
林心既然话已经说出来了,不能不继续,只好说:“毕竟她是长辈,是梁王的母亲,此事也并不关乎道义,就是依了她也不损失什么。”
任王后原也没最初那么气,想来也是这个理,但是她也不想承认自己有错,加上已经闹得那样难看,好好的王宫不能回,想来也憋屈。
这时候元菏来了,她过来与王后见礼,元菏又是梁王那边的亲戚,自然不好再说这事。
元菏来了后,又陆陆续续来了些贵妇人,林心婚后第一次参加宴会,大家都来道喜,人聚得多了,七嘴八舌地聊着天。
其中一位浅绛色深衣的夫人说道:“你们可知卫夫人又怀孕了?”
大家都面面相觑地摇摇头,那夫人继续说:“所以前两日,皇上把卫夫人的阿姊赐婚给太仆了。”
林心悄悄问庄抒语:“太仆年纪不是不小了?”
庄抒语目不斜视地悄悄回答:“卫夫人的长姊年纪也不小了。”
林心想想也是,卫夫人的二姊孩子都十一岁了,长姊至少也三十岁的年纪了。
这说话的夫人见林心与庄抒语嘀嘀咕咕的,她对林心道:“我听闻右中郎将夫人还在室时,太仆的家里也请人执柯了呢。”
所有人都转头来看林心,林心一时间没想到更好的回答,这夫人又说:“但是听闻夫人一直在病中,别怪我多嘴,我当时就劝太仆的母亲,太仆先夫人的身体就不好,若是续房也是这样,可不太合适。”
林心笑着恭维道:“太仆有福,得皇上恩赐,是我福薄。”
那夫人点点头,正了正身子,神色骄傲地道:“皇上还是太子时太仆就伴随左右,自然不能差的。”
另一位夫人微微斜着头,将杯盏放下,道:“皇上的事我们妇人自然是不懂,不过右中郎将夫人哪能是福薄的。”
几个知道林心与孟极之事的夫人交换着眼神。
浅绛色深衣的夫人不知她们这是何意,不服气地说:“太仆也不过是去岁上巳日远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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