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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红色的。
从发现自己有所成长之后，欠美穿内衣的次数明显增加了，不过她居然会穿这种扎眼的红色还是让我觉得挺意外的。
本命年？怎么可能，欠美和我是同年当然不是十二岁也不是二十四岁。
不对，现在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她已经把一只胳膊从皮衣里抽了出来，露出光滑的肩膀。
一位机车女郎在机场航站楼前脱皮衣，如果她是‘峰不二子’到倒不会让人惊异，但她是欠美啊。
“你在干什么啊？”我抓住她另一条正准备从皮衣来抽出来的胳膊问到。
“对不起，辛丞。”
“要道歉也不是跟我道歉吧，大家都看着呢，你已经影响交通秩序……”
并没有，后面驶过来的车辆并没有摁喇叭催促，我猜那司机可能正在专心致志地欣赏着眼前的景象。
“看就看吧，反正戴着头盔也看不到脸。”欠美说到，“对不起，辛丞，我从家里出来的时候还是大晴天，没想到这边居然在下暴雨。”
“嗯，所以你这到底是在干什么？”
“我没给你带雨衣，不过我的皮衣是防水的，大小你穿也没问题。”
“你是不是傻？”我在她的头盔上敲了两下，“我一个男生还怕淋雨吗？你把皮衣给我穿，你就打算穿着内衣骑摩托？”
“嗯，反正也看不到脸。”欠美又重复了一遍。
“好了，你快给我穿好！”我带上头盔坐到了后面，“还是找机会单独给我看你穿内衣骑摩托的样子吧。”
“嗯。”她居然答应了，“抱紧我，我们准备出发……不是现在，我还没把皮衣穿好呢，被人看到了。”
“反正也看不到脸。”戴上头盔的我把这句话还给了欠美。
其实完全不需要她提醒我抱紧她，穿上皮衣重新发动摩托之后，在速度感带来的压迫下，我几乎是用尽全力搂住了欠美的腰。
为了缓解紧张的情绪，我开始和欠美说话，而且隔着我们两个的头盔，又在高速行驶的情况下，还下着雨，我必须大声喊出来才能让她听见，这倒是也掩饰了我因为害怕想要尖叫的尴尬。
“爷爷还好吧？我以为你会一直在爷爷身边守着，要接我也会是拜托别人来。”
“是爷爷让我来接你的。”
“爷爷让你来接我？”
“嗯，爷爷急着想见你。”摩托车的车速放慢了下来，“我觉得爷爷在等你，见你之后，爷爷可能就会走了……也许我不应该让你来，那样爷爷就不会……”
“欠美，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生老病死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如果那样做只会让爷爷……”说这话的时候我也感觉出了自己责任的沉重。
“嗯。”摩托车重新提起了速度。
“为什么会穿性感的红色？”
“哎？”
我只是想转换一下有些沉闷的气氛，但是问题似乎太尖锐了，摩托车在湿滑的公路上连着摆动了两下。
“对不起，我不该问，请冷静。”我急忙说到。
“是为了爷爷。”摩托车重新平稳下来之后，欠美说到。
“啊？”这下轮到我我不冷静了。
“你不要乱动啊，很危险的！”欠美叫到，“白痴，你误会了！我又不是穿给爷爷看的！”
“那和爷爷有什么关系？”我追问到。
“是冲喜啦……虽然有点迷信，但是我就额是觉得如果自己穿得艳丽一些，也许爷爷就能好起来。”
我知道不合时宜，但还是差点被天真的欠美逗笑，“冲喜不是这么冲的吧？让咱们两个马上结婚给爷爷冲喜可能更管用……啊！啊啊！”
我们的摩托车差点撞上路中间的隔离带。
摩托车的一箱油并不能让我们顺利跑到欠美在乡下的家，在服务区的加油站的时候，欠美忽然问到，“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在和谁说话？”
“啊，那个啊。”我有点心虚，“在飞机上认识的人，本来我们是想一起坐机场巴士的。”
“是女生？”欠美敏锐地问到。
“是……不，也不是。是一个跨性别者。”
欠美点了点头，好像放心了不少，“我们走吧，爷爷还等着呢。”
“嘟嘟……”
“稍等，电话。”我掏出手机，心理祈祷可千万别是宛培儿和小迦美在我老家惹出什么麻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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