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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看了我二十分钟了，是在欣赏我的脸吗？”厉司凡皱着眉，看着端坐在书桌那头温润儒雅的男人。
他老人家都五十多了，可是脸和身材都保养的极好，完全看不出真实年纪。
他妈就更别提了，有次一起逛街，还被顾晓晓的一个闺蜜撞见，以为他出轨了一个大姐姐。
“你这张脸我看腻了。”厉光尘嗓音清冷温润：“想好了吗？”
厉司凡皱了一下眉。
“想好了，明天就去见一面，谈一谈。”厉光尘缓慢的合上文件：“然后滚去集团上班。”
“爸，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吧？”厉司凡看着他。
“因为你，我有半个月没好好陪我老婆。”厉光尘眼神透着十分深沉的不悦。
“爸，娶一个不喜欢的女人回家，就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你不觉得很可笑吗？”厉司凡自嘲起来。
厉光尘站起身来，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风景：“厉司凡，是谁给你的错觉，但凡世界上的人都能得到爱情？”
厉司凡一怔。
“爱情本来就是奢侈品，真心真意相爱的很少，你不过是遇见了几个，就以为自己也能？”厉光尘讽刺着自己的儿子：“爱情之外，你有责任。不管那个女孩子是怎么样的人，现在她有孕在身，无法去做流产，你就必须承担责任。”
他不配得到爱情？
不过他明白厉光尘的意思。
他对苏惜月有责任。
而且那晚的事情，万一真的是他喝多了呢？
“我知道了。”厉司凡顿了顿，“我明天去见她。”
说完，厉司凡就出去了。
他下楼，正巧看到韩意夏挽着厉栩舟的手臂，从外面进来。
看到他，韩意夏松开厉栩舟，然后朝他露出淡淡的微笑。
厉司凡轻叹：“夏夏姐，你不必这样。”
这样反而让他难受。
厉栩舟揽着韩意夏的肩膀，嗓音微沉：“别理他。”
他拉着韩意夏去了客厅，陪战忧说话聊天。
厉司凡来到外面，点起了烟。
这时，厉栩舟走到他身边：“想好了？”
“被爸教育了一下。”厉司凡吞云吐雾道。
“活该。”厉栩舟看了他一眼：“对于苏惜月你有这个责任。”
责任？
他当然知道了！
可是他对那个女人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是这次阴差阳错，他可能都记不住这个名字。
“哥，爸说爱情是奢侈品。”厉司凡嗓音暗哑。
“爸说的没有错。”厉栩舟侧眸：“司凡，相爱一生的人太少，哪个不是过到了半辈子才恍然醒悟自己不爱身边这个人的，不过是为了搭伙过日子。咱爸妈，意夏的父母，还有舅舅舅妈他们，其实都是个例，只是碰巧这些个例被你遇到，你才以为自己也能得到一份完美的爱情。你这样想，对谁都是一种伤害和压力。”
“你总是好几个月不在，就不怕夏夏姐移情别恋？”厉司凡不爽，想拉着他一起不爽。
厉栩舟请冷冷的一笑，“我是她身边最棒的男人，她才不会。”
厉司凡：“……”
谁给他的这份自信？
“栩舟，司凡，吃饭了。”韩意夏出来叫他们。
“知道了。”兄弟二人一起回头，就像小时候一样。
——
苏惜月坐在床上，手里拿着化验单叹了又叹。
医生的话还萦绕在耳边挥之不去。
她是怀孕了，却不能轻易流产，不然会对身体造成很大的伤害。
明知道厉司凡不会喜欢自己，她也不能因为孩子就捆绑住他。
可是她也不能拿自己的一辈子去赌。
那晚的事情，她实在是想不起来，到底是怎么样发生的。
鬼使神差的，她就出现在了厉司凡的床上，太诡异了。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她犹豫了一下，没接。
对方锲而不舍又来过来了。
她顿了顿，拿起了手机：“喂？”
“第一遍为什么不接？”厉司凡的声音透着冷酷。
苏惜月吓得不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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