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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清闻言,呼吸一滞,猛地看向止戈。只见止戈此时神色稀松平常,就好似是在唠家常一般。这种话怎么能张口就来呢?关键是还说得这么一本正经!一般这样的人不是小白就是高手。且转念一想,有着猪脚一层身份的止戈可以说得上是天之骄子。武功高,心眼多,城府深,关键是性子还冷。说他是小白,打死她她都不信。罗清心下思量。脸颊却不争气地发烫,罗清连忙收回视线,敛下眸子,拍了拍控制不住跳动的心口。罗清心下一窘,暗啐道脸红个屁,两辈子的年龄加起来都快半百了,你以为你还是纯情少女啊!…一定是止戈段位太高,她血薄招架不住而已。罗清心想。不行,必须得转移话题才行。“对了,你又没有回头,你怎么知道……哎,你干嘛!”罗清抬起头来,只见止戈已经不知何时已经到了衣架旁脱下了战甲,如今正一袭黑色内衫挺拔如松般站着。罗清连忙双手抱臂,侧着身子,眼神飘忽不定,偶尔从他身上瞟过。止戈垂下头轻笑一声,将脱下的甲衣挂在架子上。他接着便走到案桌旁,只见茶几上摆着一套墨绿色的茶具。“坐。”止戈看了看茶几另一侧的椅子,摆手道。“哦,好。”意识到自己出了糗,罗清讪笑着走过去,尴尬地坐下。接着止戈也坐了下来。“口渴吗?”止戈看着罗清问道。“啊?”罗清愣住,待反应过来止戈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后连忙道“哦,还好,还好。”不知道为何,罗清总感觉她的头有些晕乎乎地,反应也比平常慢了半拍。止戈不言,只是行云流水地倒好茶,然后将茶杯递到罗清眼前,道“喝茶。”“好。”罗清连忙伸出双手接过,然后习以为常地直接一口就喝了下去。止戈稍稍有些错愕,一瞬之后他打趣道“味道如何?这是南风特地从京城带来的云雾。”“这个……”罗清讪笑,心想茶不就是用来解渴的么,谁还管它有没有味道。但在止戈面前,罗清觉得她还是有必要稍稍“学识渊博”些。于是,罗清清了清嗓子,佯装很懂地点评道“虽入口绵长,唇齿留香,但也就那样吧!”罗清将茶杯放置茶几上,然后不以为意地摆摆手,一副我早就知道的模样。“我刚刚在帐内听见你与守卫说话了。”“所以,我知道是你。”止戈突然选择回答罗清一开始的问题。罗清抿唇对着止戈笑笑,然后便沉默不语了。平日里她很少有机会这样心平气和地和止戈说话,在这种时候,她还真的不知道该回些啥?而且,两人之间这不清不楚的关系让她莫名感到尴尬。“你来找我可是有急事?”止戈率先打破僵局,开口道。“没有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吗?”罗清想也没想地反问。“没有,如果你想的话你随时都可以来我这里。”止戈轻轻摇头,很是认真地道。末了还着重地补充道“不用通传。”罗清嘴角微勾,心中十分满意止戈的态度,但嘴上却小声道“我才没那么闲呢!”“是我很闲,想和你说说话。”止戈立即接话道,嘴角禽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就连眸中的笑意此刻也很是明显。小样,求生欲还挺强,也挺会说话。罗清来敛下眸子心中赞叹,突然想到一件事,于是她抬起眸子来正视止戈,道“对了,我来找你是想和你说一件事。”“何事?”“你瞧这个,它又出现了。”罗清从腰带里取出从坞城带回来的箭矢,递给止戈。看见箭矢的刹那,止戈敛下笑意,正襟危坐。他神色严肃地看着罗清,“你在何时,何地所得?”“就在你们设计射杀城中叛军的巡逻兵时,这支暗箭趁我不备和着漫天箭羽一同朝我射来。”罗清从箭矢上收回视线,接着自顾自地说道“你是不知道当时情况有多危急,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我突然感觉后背一凉,头皮一麻,接着我就身手利落地一个侧身,好家伙,你猜发生了什么?”罗清一脸激动地看向止戈,期待着止戈配合地说声“什么?”但似乎,这只是她一厢情愿地想法。只见对面的止戈冷着一张俊脸,神色肃然地盯着她看,关键是还一个劲地朝外冒着冷气。罗清脸上的笑意凝住,心想这人变脸变得太快了。她就说止戈还在气头上,今日不便谈话。“当时,你在城中!而且,就混迹在叛军中!”止戈寒声道。“话是说得没错,但……”罗清稍稍心虚,张口就想忽悠。但止戈似乎不给她这个机会,直接开口打断她,猛地一拍茶几,生气道“罗清,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要这么任性。你毫无内力,凭借着一身三脚猫的功夫你以为你就可以毫无准备的在守卫森备,高手如云的城中来去自如了吗?”“我…”罗清欲开口解释她并没有这么想过,她只是想看看情况而已。顺道再想着说些软话来让止戈消消气。“你冒然进城可有想过后果?可有想过我?”止戈就这样看着罗清,心有余悸道。中了那支箭有何后果他曾亲身经历过,所以他才会一时情急,按耐不住自己的情绪。“我是任性,这点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现在又何必来翻旧账。”罗清也是有气性的,于是她侧过头去,不再搭理止戈。若不是念在止戈也是担心她的份上才对她发脾气,她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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